“珏淑华娘娘怀有身孕这天寒地冻的出去都是无事,怎得单单宸妃娘娘却是经受不住?”
“叫臣妾说来着雪狐大氅确实不同凡响,娘娘不愧是皇上心尖上的人儿。”曹贵嫔独自说道,似是自言自语,偏偏这声音大的整个殿内都能听到。
殿内的一众妃嫔不禁交相恭维了起来。
我只一个劲的咳着,并不理会这些。
李婵嫣然一笑谦道:“哪里的话,这雪狐大氅再好也比不上皇上的心,本宫这是心里暖呢。”
听闻李婵如是说,一宫女人嘴上仍迎合不已,面上却都微微有些不对。
树大招风,盛极招妒的理,她李婵却是不懂。
良辰为我端了热茶,我略喝了些,才算勉强压下这嗑,略略好些,抬首看向众人,惠妃满目担忧,似是忧心我的身子,随即对她微微一笑,算是劝慰。
“本宫瞧着宸妃娘娘身上这件大氅倒不像一般货色。”王嫣乌尔出口。
这王嫣许久不曾露面,今日来了这关雎宫亦只是这般傲然的坐着,却不知为何会突然有此一说。
“许是妍妃娘娘瞧错了吧,北地进贡的大氅,最好的便是这件雪狐毛大氅,哪里还有别的。”曹贵嫔出言轻笑。
王嫣并未将曹丽环放在眼中,讥讽一笑道:“小门小户里出来的,没有见过世面,就是赏了宝贝给你也是糟蹋了。”
曹贵嫔被王嫣呛的气结,却又碍于王嫣的分位,不敢冒然出口顶撞。
王嫣出自琅邪高门,母族乃是当今皇族,打小就在皇宫里厮混,当真无愧的豪门嫡女自是认得好东西的。
我依旧云淡风轻,不置一言。
只是王嫣这话明里伤了曹贵嫔的脸面,暗里却惹恼了李婵,说到底曹贵嫔的哥哥好歹还在京中任职,曹丽环虽说不上是名门闺秀、大家小姐,再不济算起小家碧玉来还是绰绰有余的。
而李婵却仅仅只是皇上从外间带回来的民女,出自何门何第俱是无人知晓,说起出身比曹丽环还是不如。
王嫣这话连消带打既斥了曹丽环又削了李婵颜面。
李婵听了面上不喜,恼声道:“不知宸妃娘娘身上这件倒是何方宝物,本宫倒是想见识见识的。”
顿了又道:“不仅本宫想见识见识,本宫想着宫里的姐妹们也是想要开开眼界的。”
皇帝既然扣了这大氅私下赏了我,定是不想后宫之中多生事端。
况这宫中人心叵测,我有何必多事途惹了烦恼,随即淡淡噙笑推辞道:“倒不是什么好东西,是妍妃妹妹抬举了。”
李婵面上微微有些轻蔑道:“宸妃娘娘这般说便是不给妹妹三分薄面了,娘娘不愿告知本宫便罢。”
“只是妍妃娘娘素来是见惯了好东西的,连本宫这雪狐大氅都瞧不进眼里,若如说宸妃娘娘身上这件只是一般品色,那不是岂不是说明妍妃娘娘只是不识好歹,鱼目混珠之人。”李婵不依不饶道。
李婵为了挽回颜面,说的有些恨恨,我只淡淡瞧着李婵,看她意欲如何。
王嫣见我静默不语,幽幽一笑出声道:“本宫听闻,北地今年进贡的大氅有两件是极好的,其中一件便是珏淑华的雪狐大氅,还有一件则是皇后娘娘的墨色鹤氅。”
众人皆是一副了然的神情,只待王嫣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