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说着遴选秀女是皇后娘娘与宸妃之事,与这李婵有何干系,她不过是从三品的修仪,怎得这般逾越。”秋兰气嚷道。
我淡笑,这般逾越又有何,关雎宫内一应门槛窗几寝具,珏修仪看得上眼的只有花梨与紫檀木。
紫檀木亦名青龙木,出扶南,色紫,亦称紫檀,咸能入血,寒能除热,则毒自消,非千年不能成材,且十檀九空,可谓寸檀寸金;花梨出安南,似紫檀而色赤,性坚好,与降真香相似,亦有香。其花有鬼面者可爱,花粗而淡者低,名贵仅次紫檀。
珏修仪不过是听闻我这长乐宫内的一应器具大多都是紫檀与花梨所制,变着法的与本宫较劲呢。
随即淡笑开口道:“她爱去便去吧,本宫可不爱凑这个热闹。”
“那日出言顶撞的秀女查清楚了吗?”我悠悠开口道。
“小姐,奴婢派人查过了,那秀女是从南边送上来了,说到底还是珏修仪的家乡人。”
“哦,家乡人,这倒也难怪。”说罢,不仅轻笑了出来。
银染听罢在一旁开口道:“主子,皇上下旨严查朱淑华一案,如今大公子远在边疆,二公子又卸任在家,这可如何是好?”
思索了一会,面色淡淡道:“银染福泉,随我去绣明宫走一趟。”
从未进过朱淑华的绣明宫,今日一见,倒是清新婉约,别有一番风味。
“臣妾给宸妃娘娘请安,娘娘吉祥。”
“淑华莫要与本宫可气了,起吧,本宫今日甚觉无趣,便想着来瞧瞧淑华,淑华可有不便?”
“娘娘说的哪里话,娘娘肯移驾绣明宫是给了臣妾莫大的荣光,臣妾岂有不便之理。”
瞧着唯唯诺诺的朱淑华,不禁有些淡笑道:“淑华的绣明宫,真真的好风光,倒是衬得上淑华的婉转柔情。”
朱淑华略欠身应道:“娘娘谬赞,臣妾愧不敢当。”
我淡笑和婉道:“皇上下旨严查淑华受创一案,本宫今日来是想问问淑华,当日是否真是本宫那不争气的二哥,与银染这个不懂事的奴才惊吓了淑华妹妹,本宫也好代他们给淑华赔罪。”
银染听罢连忙跪下道:“奴婢当日不知道轻重,一心只想要淑华娘娘与四皇子安稳,若如不小心冲撞了娘娘,还请娘娘高抬贵手,饶了奴婢。”
朱淑华赶忙扶起银染道:“姑娘快莫这般,姑娘先前是寿宁宫太后娘娘身边的人,如今又是宸妃娘娘跟前的掌事女官,本宫受不起。本宫当日受了惊吓,才致昏厥不知发生了何事,但本宫相信姑娘的人品,况,宸妃娘娘跟前的人又岂会做这般伤天害理的事。”
银染见她不肯说出实情,有些不悦:“你…”
我拦下脱口而出的银染淡淡笑道:“淑华说的好,既然淑华如是说,本宫也无话可说。本宫乏了,就不叨扰淑华了。”
“臣妾恭送宸妃娘娘。”
转身携了银染福泉回宫。
“银染,本宫今日算是信了,在这宫里做不得好人。”
“小姐,都是奴婢不好,多管闲事,这才连累了二公子与长乐宫。”
我柔声劝道:“银染,无事,凡事都有本宫在。”
思索间便见福泉进屋道:“主子,王喜求见。”
“哦,他倒是来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