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未见洛生了,也不想问他在何处,只对福泉道:“你找人去给皇上回话,就说本宫点名要新进的杜太医照看本宫的身子,求皇上应允。”
福泉应了便退了出去,良医难觅,这宫中我还能相信何人。
不多久福泉便来回话说万岁爷允了,待会便让杜太医来给我诊脉。
他倒是应的爽快,可是心有内疚?我不置一言只继续看我手中的书。
福泉看我这般便呐呐的随在身侧不再言语,我不知长乐宫的人最近为何都如此怕我,我一没有哭二没有闹,更没有对他们发脾气,他们到底在怕些什么呢。
没多久,杜谦便到了,我以为他会是位花甲老人,却不想他看起来不过刚过而立之年,通身流露出一股仙风道骨之气。
杜谦俯身对我拜道:“臣杜谦给洛妃娘娘请安,原娘娘福体安康。”
我对他笑了笑,转面看着厅内的杜鹃:“今日羽林都尉给本宫送了盆杜鹃,本宫甚是喜欢,心中虽高兴,却不知这杜鹃从何而来,杜太医知道吗?”
杜谦看了看杜鹃:“微臣猜想,这盆杜鹃应是来自江南人家。微臣瞧这杜鹃花枝,想来这盆杜鹃原先受过灾,定是被江南那户人家救了回来,一番细心照料之后才有今日这****之态。”
看来是杜谦落难之时被外祖救了,此人可用,点点头,伸出右手让他为我诊脉。
杜谦细细的诊了一会,并不急着回话。
良久之后才道:“娘娘已有一个半月的身孕了。日前受了些创,动了些胎气,微臣猜想娘娘应是从高处摔了下来,不过幸而无事。”
“只是娘娘近来几日心气郁结对腹中孩儿却是不好,还望娘娘凡事想开,万勿操心劳累。”
杜谦只号了脉,并未向我询问任何,却也能说出这么多,看来确是有些医道的。
只是这心情,不是我想好便能开怀的,不禁幽然:“如若本宫的心情好不起来呢?”
杜谦朗然正气,打了保票:“微臣万死也会保住娘娘腹中龙子,娘娘千万放宽心。”
“微臣这便去为娘娘开个方子,还请娘娘派个仔细的人跟着微臣去抓药,不禁抓药疏忽不得,这熬药的火候也很重要,娘娘万勿派了毛躁的人去做,万一出了岔子药性生变对娘娘的身子反倒不好了。”
杜谦的意思我听的明了,是要信得过的人:“本宫宫中良辰是本宫从府中带出来的家养丫鬟,做事一贯仔细,此事便让良辰随杜太医去最好。”
杜谦点点头领了良辰去抓药。
这长乐宫中的奴才经过福泉银染的一番清洗,剩下的却也不多了。
皇后本欲再派些宫人给我,我不想再给了旁人安插眼线的机会,便寻了话婉拒了皇后好意。
晚间的时候皇上却是来了,几日不见两人都不知该说些什么,瞧着竟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最后还是皇帝先开的口:“身子可还大好?那个杜谦用的还合意吗?不合意朕给你换了去。”
皇帝一连问了两个问题,看着仿佛有些紧张,我只淡然回道:“臣妾谢皇上恩典,臣妾大好,宫中新进的杜太医也是极好的,不必那般麻烦了。”
他又温声关怀道:“朕这几日实在是忙得走不开身,妩儿是不是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