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么晚才出现?
烈风致耸耸肩苦笑,用口形无声的说道:“说来话长,你下来我再告诉你。”
麦和人表示了解,八卦步法避过谢华这一刀,移至谢华刀锋不及之处。左手化拳为指,并指点出右拳居中压后。
麦和人使出碎心指打算尽快将战斗结束。
谢华不知此招厉害,环刀护身,一刀打横猛斩麦和人点出的指锋。
刀锋遇上指锋,高下立判,碎心指依然犀利,恍如巨锤击石般的劲道击在刀口上,谢华混身一震,手上钢刀持握不住。
随即钢刀脱手飞出,虎口裂开鲜血直溢,身形不住地暴退而去。
麦和人压后的右拳并未打出,毕竟赶尽杀绝不是他的作风。
麦和人收拳停手,洒然地看着谢华问:“谢兄胜败已分,还要再继续吗?”
谢华停下退势,双手拱手道:“麦兄武功高明,谢华不是对手,甘拜下风。请!”随即人便跳下比武擂台,快速离去。
但见其离去的身形便可得知,谢华受了不小的内伤。
麦和人接受了众人的欢呼后退下擂台,见著了烈风致劈头就问:“烈!你是跑到那去了,现在才出现。你错过了席如典那家伙的那一战,那家伙真的使出无量神掌了,威力比想像的还要惊人,只一掌左生威就剑断人亡,飞出数丈之外。”
见麦子说得夸张、烈风致摇头道:“左生威没死。”
“咦!你怎么知道?”
烈风致没好气道:“当时左生威直接飞到我怀里,要不是我把他接住,他真的是死定了。没被打死也会被摔死。后来我把他送去给魏大夫治疗了。才又担搁了些时间。”
麦和人哦的一声道:“那么你有看见席如典使用无量神掌罗。”
“没有。”
“为什么?”麦和人奇道。
烈风致便将遇见重义门人,且与他们发生争斗的经过说了一次。
麦和人越听眉头可是越发皱的紧,等到听完之后,皱起的绉纹都可以夹死几只不长眼自寻死路的蚊子了。
“你大概是嫌日子过的太平常了,才会想找些刺激来调剂吗?不过烈,你的胃口也太大了吧!”
“怎么?你怕了?”
“怕!你说我?”麦和人哈哈大笑,接著止住笑声瞪著烈风致道:“怕呀,为什么不怕。”
“是吗?”烈风致有些怀疑道:“那为什么看起来你一副比我还要开心的模样。”
麦和人大笑的神情收起,凝重的说道:“重义门原是一个以侠义为本,极重情重义的门派,但过份于对义字的重视,使得重义门渐渐沦为一个护短不讲情理的门派,以丁开的例子来说,烈你就可以看出一些端倪来。”
烈风致同意的点点头。未发一语等著麦和人继续往下说去。
麦和人叹口气道:“为此,我曾有数名朋友被重义门的人藉口打伤,有些更伤重成残。当时我没能帮的上忙,主要原因是不想拖累的父亲,再著也知自身的实力不足,若对上重义门,只会使我父亲的基业受到牵连和影响。
现在若烈你对上重义门,我为你和重义门起冲突,那变成只是我个人的事,不会牵连到我父亲,而且现今我的武功比起以前大为精进,你说我该不该为这件事高兴。”
“原来如此,难怪麦子你的反应好生奇怪。”烈风致频频点头道:“那么麦子你有想过怎么对付他们。”
“没有。”麦和人摇摇头道:“重义门除去这护短不讲理的陋习之外,别无他无,反之还有功于朝野民间,总不能把人家满门抄斩吧,纵然想这么作,以你我俩人之力恐怕是痴人说梦。”
“麦子,重义门大概有多大?”烈风致只知道重义门是一个不小的中型派门,但有多少人就不太清楚了。
“重义门以斗南城为中心,遍布太冲、金甲、南原等数城。武馆近百家,弟子三千人。但这三千人并未包含寄名弟子,和非正式的入门弟子,若连这些人也一并算入,初步保守估计在一万人左右。”
烈风致听完后不免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惹错人了,也有点理解刚才麦和人那种又是高兴又是担心的奇怪表情了。
麦和人看着烈风致淡淡道:“怎么?吓到了!还有呢,除去人数不论,重义门年轻弟子中与丁开兄弟的级数相当地,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个。”
烈风致想像八、九十位丁开那一类型的人拿著过百斤以上的狼牙棒,朝自己挥来的画面,实在有些恐怖。
“若这些还不够瞧,还有武功修为远超过其上的重义门金、银、铜、铁四大罗难和修为堪可和魏老相比的重义门门主古祟先了。”
烈风致苦著一张脸道:“麦子我总觉得你在吓我,而且你还吓的很开心的模样。”
麦和人故作惊讶道:“耶!被你发现啦。”
烈风致晒道:“那有人像你一边讲一边笑的啊。”
“烈,其实我刚才所说的并没有夸大之处,只是少说了一样,重义门不但重义气,他们更重面子。若是为了咱们俩个江湖上没没无闻的小子,而大张其鼓劳师动众的话,不但会丢光他们的面子还会被其他江湖同道笑死,只要咱们小心行事,不但不会遭受重义门过激的攻击,反倒会多了一批皮粗肉厚的肉靶子来练拳。”
“麦子,这种事我不拿手,就交给你决定了。”虽然其师观苦博学多闻,但这些种事是无法用言语所能传授,得靠自己亲身体会。
麦和人伸出二根手指道:“烈,只要紧记两件事,不杀人,不宣扬即可。”
“这么简单?”
“嗯,就是这么简单。”麦和人点点头,起身头“明日的五强决赛人选也都该出炉了。烈,咱们去看看。”
“好。”烈风致跟著起身,俩人一同走往赛程榜去。
“席如典,麦和人,澎海彬,陈剑龙,陈新。”烈风致依序念出赛程榜上的名单。
“麦子,这五强中你,澎海彬,和席如典的武功我都见识过,陈新是白自行与左生威的师兄,武功自然是不弱,但陈剑龙”
麦和人也看着赛程榜道:“没想到这死胖子也挤进五强了,他的武功也不错。烈、我曾和你提过这个人。”
“胖子?哦!对了,那是我们才刚认识时,咱们在飞花楼喝酒时说过的,一个步法轻灵,刀势沉猛的人。”烈风致恍然大悟。不过一个叫陈剑龙的人竟然是个使刀的。
“没错就是他!”
“麦子,明天的五强决赛,你有把握吗?”
“不知道。”麦和人摇摇头道:“我想包括澎海彬在内,谁都不敢轻言明日的五强之战,自己能压倒其他四人获胜利。”
“咱们先回去吧,边走边说。”烈风提议道。
二人并肩走入人丛,烈风致开口道:“麦子你认为自己有几成胜算?”
“老实说,最多一成。”麦和人叹口气道。
烈风致有些讶异:“不会吧!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谦虚了。”
“不是谦虚,而是有自知之明。以我这尚未成熟的七情御气和还在摸索中的金星七绝式,除了陈剑龙之外,对上任何一个都是苦战。”
麦和人停下脚步,仰首望天深深地再叹了口气:“况且,我的碎心指,对天雷鐹和无量神掌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烈风致闻言心想或者这才是麦子没有信心的最大因素吧。毕竟自已辛苦所创出的武功失去效用,对创招者而言是一种莫大的打击啊。
烈风致拍拍麦和人的肩膀为他打气道:“麦子碎心指被破失效那又怎样,碎心指没用,就没用。再创一个更强更厉害的碎岩指、或是碎钢指什么什么的武功不就行了吗。我相信你一定是没问题的。”
一听至此,麦和人闪电般转过身来瞪著烈风致。
烈风致被麦和人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干嘛啊!”麦和人虽是外表相貌堂堂,温文儒雅,文质彬彬,但性子却是超乎一般人想像的刚烈。很难得听进别人的话,不把自己的话听进耳朵里的机率实在很高。而个性又倔强的可以,以重义门为例,自己一个人无法对付重义门,又担心其父麦福的事业受影响牵连,一般人大都会忍下这口气,委曲求全。而麦和人虽是先暂时忍下这一口气但还是随时找机会要打击重义门,性子之强、报复心之重可见一般。
麦和人双手紧抓烈风致的手臂大喜道:“烈!你说的没错,我想通了,之前我一直把他忽略过去。现在我就要去尝试他。走!烈陪我练习当我的对手。”
烈风致有些不懂麦和人的意思,但有一点很明白,就是麦子准备要拿自己来当练拳的对象。
未待烈风致有所反应,麦和人便拖著烈风致展开身法奔回麦府。
“烈,我的碎心指是由左手食、中二指发出,包含震、冲两种劲道,所以才能粉碎敌人的攻击,把馀劲推向对方,造成破绽以便攻击,但一指须花掉不少的内息,虽是无法连续使出。但我还有出拳攻击的馀力,现在我有个新想法。”
麦和人左手提高,伸出食中二指,另外则姆指微微向外曲。一股凛然的气势尤然而生。
麦和人隔著数丈对著烈风致大喝道:“烈,我不知道这招的威力到底如何,但你一定要用全力抵挡!”
见麦和人如此甚重,烈风致也凝神以待,拉开架势,运起十成功力的罗圈掌迎击。也随时准备好,如果真的接不下就用飞龙九转落跑。
麦和人一声低喝身形直冲,左手碎心指毫无花巧的指向烈风致。
烈风致不敢怠慢,一个旋身,右手顺著旋转拉长半弧掌的轨道,累积起更强的掌力迎向碎心指。
身形相碰、指掌相交,碎破的指劲和冲击都和之前无二样。
烈风致罗圈掌轻松接下,正觉得奇怪之际,一股突发而出的指劲竟尔刺穿罗圈掌的掌劲。随即夹杂著碎破的指劲和冲击都由破洞汹涌而入。
烈风致大吃一惊!身形急转,但再快的身法也比不上业已临身的快速指劲。
指劲正中右手小臂!
一股强烈的震动和痛楚感由小臂中指处漫延开来,彷佛五脏六腑都承受到一股无与伦比的强大冲力。
烈风致一口鲜血忍受不住狂喷而出,整个身体打横著旋转甩出。
身体无法控制整个人被冲力给带出数尺远,双脚根本站不住,软软地趴倒在地上,唯一只剩下左手还能使得上些许力道,但也却是撑不起自己的身体。
麦和人吃了一惊,没料到这一指的威力竟是如此的惊人,连烈风致全力以抗的罗圈掌都无法抵挡。
急忙冲向前去扶起倒在地上的烈风致。
烈风致整个人横躺在地上,剩下唯一能动的手还竖起大姆指喘着气道:“麦子,这一指果然厉害。”
“不要再说话了,收摄心神,引气调息。”麦和人沉喝,左掌贴在烈风致背心命门,将真气缓缓输入。
烈风致依言,收拾心神,全神贯注,引导著麦和人输进的真气,运行十二周天,将遭到阻塞的经脉逐一打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