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机会,闯过了本座这一刀,让你们自由离去!”
三人突兀里,厉烈嗥啸,身左那人扬刀跃起空中,兜头一个筋斗翻落,刀光闪起极光一片晶芒下泄!
身右那人侧身探进,刀布中盘,幻化成一式刀环,流架疾旋而至!
另外一人挫身伏地金刃破风声锐利刺耳,发自魏天平的身后!
好一招“上下效征与玉带围腰”配合的天衣无缝,水乳交融!
令大眼鱼等四人心下一怔,这杀着布局已封闭了六合之内!人在其中万难幸免!
只见魏天平斜身向前,手中钢刀光华晶莹剔透的,便若河水暴涨,直取攻入中盘那人,他的刀光只比那人高出半尺,相对错刀!
那人刀锋离他胸前两寸,一闪而过!
而他的刀尖却切过那人口鼻之间,一刀换一刀,只是部位不同,便造成了生与死的分野!
魏天平提一足上步回身,攻入他下盘之人,刀已挥过他原来驻足的空间!自这霎那之隙的判断错误,便造成他自动送上脑袋,身首异处的结果!
跃起空中的那人,看来最是威猛凌厉,可惜,他的速度与两人相较却慢了一大截,这一大裁只是眨眼之间的先后而已!
在登峰造极的高手来说这便够了!魏天平下挫取敌的身影已转至他的身后去了!
而他老兄的功力尚不足以在空中挪位翻倒飞腾,因之,他尽了最大的努力回身出刀,刀离魏天平的头部尚有三寸之远呢!
而身形又不得不下落,待他落地时,人已被腰斩成两截!
魏天平后纵两丈,闪开那两半身躯所喷射出来的血雨,纵回之位置刚好是他原来所站立的位置!
刀头下垂,刀身上有一流血线滴落,没有回头道:“詹兄谢了!”
詹百韬牙齿打颤着,紧上两步道:“总座神勇,招后出刀,这是什么刀法,大背常规,难测玄机!”
双手接过自已所带的这柄血刀,兀自抖颤不止!
室中尚有十几名散立在各角落的少女!
有的是举袖捂眼掩面,不敢正视!
有人已耸肩冷颤,张口结舌,摇摇欲倒!
这杀气已深植现场敌我每人之心神魂灵深处!
华芙蓉直待这时,才算略窥她魏哥哥的真才实学!心中已失去了兴奋,潜意识中陡然升起了恐惧,这恐惧最初是由他身临绝境而产生,她眼角充泪,不忍见他染血丧命,她的眼力还不足以看清敌人三人之间的出刀先后之差,是那么微妙无间!
然而,事实却是适得其反,在让过敌刀之一寸,两寸之差中,电光火石的映辉里,敌人的头颅却一一飞去!
而他的刀好像慢半拍很有道理,这惊险万状的刹那,令她神智怔仲麻木,心在腔子里跳跃恶心,她极力支持着不使自己倒下去!
暗自呼唤着自己的灵魂道:“这是邪魔之刀!”
魏天平的举止,完全失去了平常为人的形象,冷静得令人心寒胆颤,像是没有血肉的幻虚中的幽灵魔鬼,他特意要在这千钧一发之中切头腰斩取敌残命!
不必斩他们也可以全身而迟!但,他却出刀了!
大眼鱼与小化子心忖:“何谓武功高手,这便是了,其眼力之准,判断之确,心身手之冷静,精气神之坚凝,就是一代大宗师,想来也不过如此而已!”
全场已处于寂静中
“咚!”的声响!
场面上已打破了这刹那间的沉寂!
只见那位刚才离位未曾同他们三人一起提出试刀要求的这人,跪在地下,双手抖颤着前伸,行的稽桑大叩首之礼!低首颤惊的道:“小的愿意终生伺候你大爷,绝无二心,乞大爷饶命!饶命!饶了小的这条狗命!”
魏天平皱眉冷静的道:“你怎么了,我说过要你的命么!”
“是是!不是不是”
他已语无伦次!只想乞命不死!
“起来,站到一边去!”
“谢大爷思典!谢大爷思典!”
魏天平回首向华芙蓉笑道:“大小姐,这些女娃子由你来处理好么,简单的问问她们的实际情况,恐伯都是劫撤消的可怜人!”
“是!是!”她快步向前行去,她的心境尚未恢复正常,全身皮紧肉栗,那连环三刀的煞气还在制着她的身心!
魏天平飘了眼现在还在不停抖颤的那人道:“带我去‘阴堂’秘室,我要会见池四!”
“是!是!小的带路,就在那尽头处!”
他脚下紊乱不堪,快步行去!
魏天平在他身后一丈,行如流云般的领头跟着他,通路曲折三次才望见一座漆黑的隔间门户,门额上白字隶书‘阳堂’的横匠!
魏天平距那里有七八丈远处停下来,向“阴堂”望去,似是一座铁铸的,便道:“他藏在里面么,有机关暗器设计?”
“小的不知,从来没用过,想象中是有的,钥匙由堂主带得!”
“有内外连络的通话孔么?”
“有!有!待小的去叫门!”
“慢来,你怎生回答应对!”
那人一楞低下头回避魏天平的目光嗫嚅着道:“小的小的就说敌人已负伤退去,一至三号身负重伤,重伤,请示堂主
栽示!”
“好吧!试看反应如何!”
詹百稻跃至铁门前向门上各处周围六合之内仔细搜查,想找寻出可能发射暗器的射角位置,以便加以防范!
然而,却找不出可疑之处!
那人调整呼吸,稳定情绪后才打开一个孔洞,向内通话,语气急迫流利的传进去!又复述一遍!
久久,里面并未有回音!
那人回首脸上失色,慌恐着向魏天平面上望去,紧黏铁门而站!气鼻粗重!
魏天平心头一动,打了后退手势!
他们四人两分,跃身后退三丈,各自靠向墙边!
小化子与大眼色靠去左墙,魏天平与詹百掐跃去右墙,现在他们距离“阴堂”正面已有四丈远!便是有暗器射来,也不甚怕了!
蓦的!
由铁门中段有几处大铆钉推脱落地,紧跟铆钉之后,交叉着向两边墙壁射出于百支短箭!距离正好在三四丈之间!
“噗!噗!”之声不绝于耳,其中夹杂着“嘎嘎”怪声
魏天平低喝道:“退!再退!两丈!小心头顶!”
他陡觉头顶上有些微的震动音响,短箭并未对他们造成威胁,但,这阵机括、箭矢的碰撞声,掩护与吸引了人的注意力,而顶端的——天花板,却陡的整个塌落下来!
若他三人未曾在魏天平的指示下再退,实必被天花板罩住!
“噗簌簌”
“哗啦啦”
响起连声震鸣!有五丈方圆的整张天花板跨下来,内中支架已跌得七零八落!显出一张钢丝大网来!
其边框部份是以方铁文撑,站立墙边,当重压落头时,势力向中间跃去,预落网中,请君入瓮!
魏天平以锐利的目光注视着尚站在铁门边上的那个十分怕死的人,只看到他嘴角弧了一下,显出一丝笑意!
可是,马上便悚栗着晕倒在地!
扮猪吃老虎,倒是个能屈能伸的大豆虫!“哼!”这阵天崩地裂的巨震,灰尘飞扬!弥漫了整个的空间!霎时如处雾中!
而他们却停身在六丈之外,巨网正落在他们的眼前!
魏天平抬头上望,暗呼侥幸,这只是他的直觉,刚才之紧急,那是分秒必争!不容思考的!
向后挥手暗示留下两人,便跟大眼色飞身向前跃去,飞驰中已摇指点向那人!令他失去活动能力!
他俩紧靠门墙,静待“阴堂”中的可能反应变化!思忖:“这投降之人,他会不知这机括的变化么?”
华英蓉被巨响所惊,已放弃她审俘的工作,急奔而来!见到灰尘飞扬中落下的大网,口中发出:“啊!”的一声尖叫惊呼!心忖:完了,人都失陷在内!怎办!这剩下她一个人了!
这声女子的尖叫娇呼,反而令停在“阴堂”中的那名狠角色堂主,认为是她们自己的人,奔跑与惊呼,全像是个普通人!
这必须出来快速的处理落网之敌人,晚了,他们便能脱逃出钢网去!
华芙蓉心悬魏哥哥的安危,将自已的一身武功都因心神的关注而放弃施为!
铁门里传出轻微的拉开铁日的响动声!
魏天平立即移动身影向中间门前贴壁靠边,盯紧门缝当中,并挥手示意要未跟上来的人与华芙蓉后退隐藏!
门开一线,伸出半个脑袋向外探视!
“咔嚓!”这人的后颈骨被一手刀砍断,接着被魏天平提起胸衣,将铁门再开大一些,以他为肉盾,一步步向内走去!
大眼鱼跟在他身后,另三人也飞跃前来!
这秘室中便是‘关洛五邪’的心脏!
前段有两名少女怔然不知所措的坐在书案后,案上堆得有一些文件帐册!
她们身后是高悬至顶的落地帷幔,绿色丝绒制成!幔帐半掩!
魏天平抓着脖子已歪垂着的堂主,直冲而入!
里面是间豪华富丽的卧房,雕花檀床,罗帐低垂,锦被绣褥零乱
床上并没有池四在!
而魏天平手上这名重要关键人物却早已死去!他放松手掌,尸体便砰然倒地!
这里面两侧壁俱设有壁柜,每格中尽是万金万求的珍宝,玉雕翠刻,宝华耀目,种类繁多,可以开设一间大珠宝店了!
“请两位姑娘进来一下!”
华芙蓉一手牵着一人,缓步而入,两女倒还镇定!
“请问两位姑娘,池四他的人呢?”
其中一人应声道:“堂主掺扶着池大爷进来,婢子们也曾帮着料理伤势,包扎妥当后便退去外间!”
“这秘室中还有秘室么?”
“有一间小库房,存放金银及贵重珍宝的地方!”
魏天平灾朗的笑道:“这便是了,你等知道小库房在那里么?可以打开吧!池四一定藏在那里!”
“可以!不过钥匙在堂主身上!”
小化子将那死人踢了一脚,伸手便将钥匙掏出!
宝库打开了!
其中金砖银块,堆得各有人高,另有十只包甲铁箱,宝气霞光,耀眼生华!
连一向以殷实自许的华芙蓉家中的库房也没有这里的一半多!
这些金银珍贵宝物,他们打那里弄来的,爹爹拥有三四千人帮着他赚钱,经营了二十多年,才能少有积蓄,而他们上下不足百人!邪门!
偷、劫、抢、骗
魏天平皱眉如锁的道:“池四的人呢?”
偌大的一个身体,这小库房当然藏不住人!
另一名少女楞了一下“啊!”了声道:“可能在那边壁柜中!”
对面壁柜的下脚部份全部打开,里面放得是十二具石廓,第一具石棺上盖已经合死,其余都半掩!
石棺下方装设得有滑轮,大眼色上前手扶棺盖,一吸一引,便轻巧的滑了出来!
揭开棺盖,池四赫然仰卧在棺上,人已气绝多时,面目青紫,双睛突出!不必验尸,也知道是被人掐死在棺中!
魏天平转头向卧在地上的那个断了颈于的人望去!心忖:凶手、杀主,或是杀友的凶手!
小化子眨着眼睛,伸出手指一个个数着道:“五邪六鬼,才十一个,统统装进去尚缺少一个!大哥哥你看这道理纰漏出在谁身上,这个空位应是谁的叱?”
魏天平摇头退了出来感慨的道:“咱们有四五名活口,不论是谁终究逃不脱他!
他们伤天害理,贪得无厌了一辈子,到头来,还不是两手空空的去,他们可曾拥有些什么?”
那名看守牢房的一鬼,被华芙蓉审理众女之时,点中穴道,倒卧在牢房外面!
将六鬼的尸体全部装入棺中,又推回原位!
放出八十几名囚犯,这些都是人票,只待他们的家属携带巨金,到指定地点付款赎人!
那两名少女列有详细清册,及犯人姓氏、籍地、赎金数目,核定无误之后!
魏天平率领众人上至顶层大厅,发放路费,请他们各自归家!
众人叩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