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各有生计,学徒、零工、小贩、帮闲等,要召集才能相聚!”
“原来如此!”
“市面上主要的事业,我们插不上手去!”
“待过些时,陪本座去街面观察一番,给他们。从新安排些新工作,譬如,咱们车行每次出车去兰州、洛阳,可自行带几车货,自运自售,利润便高了!”
“谢主上照顾他们!”
他们兄弟五人已感激涕零了!
由兰阳车行中带一批远地货品批发给他们出售,这生计马上便可改善。
魏天平感慨着道:“天下是开创出来的,只要大家勤俭为本,本座打算在各地自设货栈,建立成一个大系统,与民更始!”
“主上明智卓见!”
且说那麻杆老大小化子找到老三小毛虫,老五小混球,对小跳蚤、小喜珠这一对宝却遍寻不着;正在酿泉与居德坊之间的长街口上徘徊,深恐这两个小把戏被人家逮了去!
却不知,这时两个小把戏溜进波斯胡寺的后面大厨房的院落中,被一个厨师胡奴发现,在大厨房门前,已大打出手,小跳蚤与小喜珠,搜遍了所有后进房间,不见有可疑之处,站在廊柱下思忖:不料:被一个摇着大肚皮走来的毛胡子撞见,这毛胡子远远喝道:“兀那两个小贼,你们鬼头鬼脑的在探看什么?这里是圣地所在,你等狗胆不小,怎的跑进来了?”
小跳蚤最恨人家开口骂他是“贼”不由发竖眉挑,反唇相讥道:“你小爷爷十八省百州千县,天下去得,你这“胡猪罗”混球混蛋管得着吗?”
这个胡奴也不是好相与的人,平常多是听人家支使,这时想在两个小丐面前,摆摆威风,扮演作主人的模样,过次主人、大人物的瘾!谅对这两个小鬼头可以唬住了他们;那知竟被骂了声“猪罗!”
如是,气冲牛斗,牛蛋眼瞪如铜铃,獠牙回口的叱道:“嘿!小鬼头,你且莫牙尖嘴利,待老爷爷逮着你们送交司择大人领赏去!”
伸开蒲扇般的大毛爪,如弹起一只大肉球似的“忽”的一声,飞踪而近,向两个小叫化抓来,胡人凡是能间关万里来至中土,手上都有几手工夫,虽是个役侍中的贱奴,亦不例外。
两个小丐虽不惧伯,可也不能大意失荆州,被人家逮了去!
前时,也曾多次看到他们胡人在西市街头,酒后相扑,打成一团,搏斗得头破血流,冗自不停,甚是勇猛无比。
如今这个肥猪胡,那身材有他们五六倍大也不止,扑上来时,带起一流腥风,形象之凶恶残暴,自不待言,跳蛋急声喝道:“小珠儿,前后游斗,且莫深入,咱两连手斗斗这个大鬼王,敲倒这个肥猪罗。”
胡人最忌讳人家骂他们是“猪。”
因为他们不食猪肉,认定“猪”是世上最脏的畜生。
小跳蚤一口一句“猪罗”已激起他天生凶悍残暴的男性。
若是两个小丐这时真让他逮到手中,有可能将两腿一扯,便被他扯成两半,送进大厨房的火炉中来个生烤童于鸡,大快朵颐。
便以烤只小羔羊似的那般容易,两个小丐手握打狗棒,一分为二,前后夹击,逗引着这只大狗熊追赶。
这后院够大,又种植树木花草,形成天然屏障,阻碍着那肥猪罗的进路,三回两旋,双方便拉长了距离。
小跳蚤,顾名思义,当然是腿脚上的工夫学有专长,一蹦三跃,最喜抽楞了偷袭!
而小喜珠,身上有条“银线索”长有十丈,两端装得两只可折合开启的钢锚爪,飞檐走壁,来去无踪,象只小喜蛛般的灵活,扯上索绳,倏来倏去!
今天碰上了这只大笨牛,手上是有万斤蛮力,若是弄得不巧,被挨上一记,保准一命呜呼去见阎王,他是不讲情面的!
但,行走江湖,谁是好吃的果子,总得担些风险,既然干上了,只有各凭机运!
如是,三人便在院子中,大跑八阵图,你追我躲,作起睁眼迷藏来,看谁奈何得了谁去!
过不多久,那肥猪罗已气喘呼呼,喉咙里拉起风箱来啦,上气不接下气,脚下已慢,想诱惑两个小鬼头上钩。
只要挨近他一丈之内,他便可运起“大接引神功”将入吸住,信手捻来!
他心忖:“小鬼们,一把小骨头,仅有十斤重,不足百斤力,小猢狲蹦不出老爷爷的掌心去!”
对在他身后转动的小女孩,更不在意,也志在诱地上来拣便宜,来个苦肉计,且让她打一棒子又待如何!
这只小騒包,用是不能用,见她嫩嫩胖胖,小腮腮像苹果似的可爱,抱回厨房去,上蒸笼一蒸,来一客清蒸“乳人鸡”一定美味可口,不可多得!
小喜珠虽不知他心里在转动这么可伯的歹念头!
却将她拿手的绝活,暗暗施展出来,将银索一端抛手疾向院中高大的松树顶端抛出,待锚爪扯紧了技桠!
便弹身向这只肥猪胡头上落下,扬起手中的打狗棒,招出“狗皮膏葯”当头砸下“嘭!”的一声响,竹杆形的钢棒子被这肥猪胡的光头皮弹起三尺高!
手指发麻,震力极大,尚幸棒端有索键套在腕上,不虑棒子被震飞,人也被震弹出去了!
她心中一紧,双方功力相差太悬殊,娇呼一声:“俺的祖奶奶!”
干紧万紧,不如性命要紧,双手收索而上。
只觉身下小屁股上传来一股子吸扯之力,阻她上行,黏缠得紧!
她吊在索上,上下不得,灵机一动,急忙闪腰转腕,打个旋儿,转动着小身子向上爬升!
总算应敌得法,身子一转动,便卸下大部分吸力,她动作已够快,才能幸逃一劫!
这同时之问,小跳蚤也没闲着,放低身子贴地冲向那两只有大象的腿那般粗细的大猪罗腿,一棒子狠狠扫去!
“狗皮倒灶”一招横击在他的脚脖子上,又听得:“嘭嘭!”两声巨响,打个正着,人便像只地老鼠似的,斜向弹窜向花丛中钻去!
转入树丛后面,贴地静听那肥猪胡的脚步声,他知道这一棒子绝对打不倒他!
这肥猪胡只差一点便逮到这个小母货,正自奇怪,仰头望着小喜珠,已的溜溜的转动着身子,卸逃出他的手掌心去!
像空中吊下来一个大蜘蛛,直直的收丝而上,头顶上挨得这一记重击,算是白挨了!
接着足踩处一痛,下面又挨了一记,这一记只打得他跳脚怪叫连尸:“咕嘻哇啦!咭哩吗眯”、不停口听咒骂着,待他停下脚来,打眼之下,两个小鬼头已失去踪迹,他知道:一个藏身在树头顶上,他上不去,一个更不知道躲到那棵花丛中去了,他也不能乱动,院中的花木,是不能破坏的,若是破坏了花木,自己就是逮到了小贼们,也功不抵罪,这花木要耗去几十年的时光,才能调养得成型美观!
小孩子只是来寺里玩玩,捉到一个,身上搜不出脏物,他还是免不了受罚,各有专责,捉贼不是他的职责!
他总算被这两棒子打清醒了明白自己是在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当时许是见猎心喜,欺人家年纪幼小,出言恐吓,摆摆威风,寺里的职事人员,以他的地位最低,难得有这机会,有两个比自己更小的汉娃子,可以唬他两一下,也算是过一会“权威”的瘾,那知吃憋的还是自己!
他嘴里咒骂着,心里思忖着,一跛一跛的走回厨房,待会饮食有些差错,那可是他的责任!
小喜珠藏在树头上的枝叶中,已吓出一身冷汗,心忖:这个肥猪胡身具“大牵引神功”险险被他吸了去,尚幸这条宝索派上用场,不然小命不保!
心寒之下顿萌退志,捂着小嘴巴吹出一阵:“吱吱喳喳”
的鸟哨声,外人听来,是不知究竞,这是他们的专用语言,通知他二哥撤退,这里不是他们久待之地!
一处花丛中有了回音!
小喜珠将银索抛出,向临近树上抛去,交替着在空中飞行,树的间距是没有超出十丈以外去的!
一会便接近那高高的围墙,飞身站在墙头上,垂下银索,来接应小跳蚤。
小跳蚤三蹦两跃,来至墙根,攀着银索,纵上五丈高墙!
回首顾视,院中寂静无人,心中虽有怀疑,也只得罢休!
他两虽是自认为自己不错,其实人家早已排定高手在暗中监视着他们!
因不知他们来历、动向,只是吊着他们按兵不动!
若是她们手脚不干净,拿了寺中什么物件,要出来便不这么容易了!
见他们施出两招“打狗棒法”确实是正宗丐帮不传之绝学!
那是年少辈高,不是普通小丐儿!
既然,丐帮只是派了两个小孩子来寺探着,若是被擒,丐帮迫索时,便有些说词退路,主持不能不放他们一马,孩子们喜欢新奇,人之常情,到处跑跑并不犯死罪!
寺中曾扬言保证,不藏机密,对汉人绝无危害,借地建寺,为了方便胡人信徒们膜拜!
若是料理了这两个小孩子,不啻,自行招供,寺中有见不得人的事,被孩子们窥见因之伯人揭发,杀人灭口。
权利利害,还是声色不动,放走他们为有利,为上策!
不过,前面已加封锁,他们要出寺,势必跪下来叩头求恕,下次不敢!
不然,看他们怎生出得去!
不料,只那么眨眼之间,两个小鬼头已越墙而出,鸿飞冥冥!
身手之俐落,小小年纪,已令人羡慕不已!
寺中高手,数人相顾愕然叹息!心中大加警惕!
不知何事,丐帮已对他们起疑!
这个问题必须尽快查明真像,不能等闲视之,派出了跟踪之人,两个小叫化,离开波斯胡寺,便在整理这惊险的历程,准备向他们大哥报功。并研讨战局!
两人跑出巷口,进入西市闹区,三两转便想抛掉跟踪之人,事实上甚难!
便来至指定的地点聚合,求助于他们的大哥替他们割线。
他们见到大哥小麻杆,正面色戚戚在东张西望来搜寻等待他们两人。
他们远远打个照面,便向另一个预定地点走去,这是他们摆脱跟踪之人的万全之计,设计精密,天衣无缝,有多次摆脱追踪者的经验!
小麻杆已吊上了那个跟踪的汉人!
他不知两个小兄妹是在波斯胡寺中惹上麻烦,待确定这人是个跟踪者,便毫不客气的立下杀手!
不但到了地头,而且到了设陷阱的正确地点,这是一处皮墟,残坦瓦砾,茅草丈高!
一堆零落破败!
小麻杆埋伏在一处断墙之后,两个小家伙打这墙边经过,小跳蚤对小喜珠道:“这次咱们深入胡寺,收获丰富,得向头儿多讨二十两银子,险啊!算是九死一生,他不给银子,便将消息保留!”
“老妈巴于!小姑奶奶差一点则被那只肥猪罗给掳了去,多讨二十两不算多嘛!”
小喜珠也同意了,只听得那跟踪之人,心下“抨抨!”他们与胡寺司择是有勾搭!
这时再无怀疑,只盼能窥视到那主持人的真面目,再想法子斩草除根!
对这两个小家伙,他倒不怎么耽心,任何时候便能手到擒来,杀之灭口!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他只想到怎生去计算人家,未料到这里是用来专门计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