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不只是兵从戎,包括所有待在食堂的人都愣住了。
朕?
“皇上?”兵从戎狐疑地看向他。
“退下!”青羽微恼地回瞪。
“男人也能当妃子?”兵从戎疑惑地挠了挠下巴。
阮招喜恶狠狠地打了一下青羽,恼他竟然在这里揭她底牌,分明是故意害她往后不能在这里待下去。
然而他没有作声,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就算是皇上又怎么着?是招喜求我收留她的,我可是看在她以往很勤快,加上她以前的主子已经被满门抄斩的份上才收留她,就算皇上想跟我抢人,也得排在我之后。”兵从戎蓦地出声,笑得恶劣,仿佛没将青羽看在眼里。
“就算是皇上,也得讲道理,对不?”
青羽盯着他半晌之后,突地淡声说:“震天楼的膳食了得,就连大厨也特别,确实是天下第一楼。”
听似无意的一句话,经由当今皇上的口中说出,等于是间接封赏震天楼天下第一楼的名号,让一边的客倌们听了也高兴叫好。
“皇上这样赞我,我也不会开心,我做生意只求自己开心,可不管这楼有啥封号。”
“那真遗憾,朕正想着要是你能够使用内府供用库里的御米,必定能做出天下第一米食呢。”
“难不成是咱们百定最南方甲定县里出产的纤罗米?每年产量不过三百斤,只送入宫,寻常百姓绝无可能尝得到的纤罗米?”兵从戎神色激动。
“正是。”见状,青羽微勾笑意。
“喂,你们两个想谈什么买卖?”
学坏了,真是学坏了!他不拿权势压人,改为诱之以利,真是太卑鄙了!
“你以为我会把你给卖了?”兵从戎不悦地拧起浓眉。
“不然呢?”
“皇上可以给小民多少纤罗米?”兵从戎没回答,转问青羽。
“百斤。”
“好,带走吧。”他二话不说把阮招喜推给他。
“兵大哥!”讲不讲道义啊?
“皇上都来带你回宫了,你拿什么乔?去去去,别挡着我出菜!”话说完,他随即踅回厨房。
“招喜,走了。”青羽轻牵起她,硬是将她拉到食堂边上。
“我不回去。”她恼火的想甩开他,偏偏他握得死紧。
“你说大限来时你不飞的。”
“你的大限又还没到!”
“朕没了你,就快死了,还不是大限?”他硬将她扯入怀中,逼她正视自己。
阮招喜震了下,发现他的气色确实不佳,像是倦极了。
“我倒觉得你神清气爽得很。”她嘴硬,不理他眸底的疲倦。
“你说咱们是生死相系的好兄弟,可你现在却背弃朕,是想毁约吗?”
“谁背弃你了?”还真敢说咧!“我又不是你的兄弟,干么跟你生死相系。”
只能说她当初太单纯,一个不小心栽在他手里,以为他孤单寂寞,陪他陪到把心都赔进去,真是亏太大了。
“你要是男子,是朕的兄弟,但你是女子,自然是朕的妻。”
“哈,皇上后宫嫔妃十余人,应该不差我一个。”
“是吗?”听见她酸溜溜的语气,他不怒反笑。
“你笑什么?”
“招喜,天快塌了。”他突然道。
“嗄?”
她不解地抬眼,却见他愈靠愈近,正当她感觉不对,欲防备之际,他竟快手抓住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吻住身着男装的她。
现场响起长长的抽气声,尽管她眯眼直瞪他,拼命挣扎,他却是笑眯了眼,吻得又深又浓,几乎教她招架不住。
好半晌,他才低哑笑道:“朕,就是你的天,你说过天塌下还有你顶着,现在还不快顶着?”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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