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他能给她最好的待遇了,武月盈裹紧棉被,缩角,暗暗想着几个月前秦越都见她第一面时的情景,他眼中没有恨,只有漠视。
他没让她说出自己的名字,只是吩咐了人将她带到这所院子里,养着,就像她的父亲养着姑母那样。
她知道他不会再履行十七年的约定,原因很简单,她的父亲杀了他的父亲,她的父亲夺了他父亲的天下,并且幽禁了他的母亲,他有什么理由娶这个仇人的女儿?没杀她已经算是仁慈了。
她听送饭的婆子说,他会娶罗将军的女儿,她还能记得那个罗小姐,她记得她叫罗涔,很漂亮,很英武,眼睛像是能说话,不像她,能留住他的东西唯有眼泪,自小她就明白,他不喜欢她哭,其实她也不喜欢哭,只是她知道唯有眼泪可以让他留在自己身边,所以,她才爱哭。
门吱呀一声响动,送饭的柳婶把饭菜摆到红漆桌上,临走前,伸头往内屋瞧了瞧“吆,姑娘醒啦,那我把菜端到里屋来。”
“不用了,我这就出来。”拉紧衣衫,想起身。
柳婶赶紧上前劝阻“姑娘的腿伤还没好,外面冷,还是在床上等着吧。”将她按回床上,赶紧出去把饭菜端了进来。
看着武月盈的吃相,柳婶不禁啧啧称赞“这大家闺秀连吃饭都好看,斯文文的。竟听不到声音。”说着便坐到床头,拾了茶几上地针线绣篮,里面装了一块刚秀到一半的锦帕“姑娘的手真巧,瞧这手艺。”自言自语了半天,见武月盈吃完,忙上前收拾餐盘“月姑娘。您是不是以前认识大将军?”这里没人知道她姓武。都只叫她月姑娘。因为秦越都对她的特殊,所以众人都不敢慢待她,只以为是秦将军看上了她,想等成婚之后再纳为外室的。
“算是吧。”
柳婶见武月盈说罢剔透不语,以为她在害臊“那感情好,也免得你不好开口跟他要名份。”
开口要名份?
柳婶放下餐盘。拍拍衣襟挤到床头“月姑娘,婶子这可是实打实地为你好,你瞧,你虽是深闺的大小姐,可如今落难了啊,这世道乱成了这样,你这样的长相。不找个能镇得住的角色。不好过下去啊。虽说当不成正室,可一旦你有了将军地孩子,那还怕什么。我听说啊,那个罗小姐虽然长相好看,可性子太野,跟个男人似地,老跑到军营里去,虽说看着新鲜,可时间一久,谁还晓得那新鲜味会不会变成鱼腥味啊,男人啊一天一个样,不过到头来始终还是喜欢姑娘你这样娇媚贤惠地,所以啊,姑娘,今晚将军回来,您千万得抓住机会,可别让外面那些急等着往将军帐子里钻的女人给得逞了。”说话间,往门窗处望了望,见没人才继续“我听说,过些日子就要往北边打了,弄不好啊,秦大将军就能当皇帝,万一真打到京城,那京城的美貌女子多啊,所以,姑娘,您要趁着这个机会”之下的话她没再认真听,因为她的思维一直停滞在“打到京城”上面,她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
她不知道柳婶下面还说了些什么,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一股呛人地酒气扑面而来,一道黑影杵在灯光边缘,虽然看不到她的样子,可她知道他是谁,并且知道他脸上是什么表情,愤恨、严肃、悲伤这一切都是她的父亲引起的,而她必须要为父亲的行为做偿还,因为她逃也逃不掉。
“怎么样?过得还好吧?”带着浓郁的酒气,跨步来到床前,低头俯视着床上这个娇小的女子,虽然他们有十多年不见了,可他还是第一眼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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