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不是、不是,她是夫人?”络腮胡舌头直打颤。
“这还用我说吗?”
“那那屋里那个是谁?”
六子错愕“什么屋里是谁?”
“屋里那女的是谁?”络腮胡挥手让人开门。
门一开,一名黄衣女子就站在正门口,看到她的脸,连我自己都惊得说不出话来,很像,非常的像。
对方看到我也非常吃惊,更别说旁边那一群木鸡,霎时,只闻山林中的鸟雀鸣叫
掌灯时,外面淅沥沥下起了小雨,打在屋外的竹叶上,沙沙直响,我跟这个名叫绿罗衣地女子坐在桌子两旁,桌上摆着几样小菜,两人都没动筷子。
因为不知道从何说起,所以两人一直默默无语到现在。
她刚启唇想说话,却听外面有脚步声,只见她地脸色霎时转白,看起来像是十分害怕。
“将军,屋里有两个——”话被一句冷喝打断。
“马上派几个腿脚快的到六盘去帮忙找人!”这声音我太熟悉了。
“是!将军,屋里的人——”没说完,门吱呀开了。
坐在我对面地绿罗衣突然站起身,躲到我身后。
“屋里有两位夫人。”叫六子的男子结巴着解释,不过显然已经晚了。
我笑看着武熬,看来这场闹剧应该收场了。
武熬回脸看一眼六子,吓得六子往后退一步“属下一时疏忽,让夫人‘走丢’了,结果属下也没想到会找到两位夫人!”
“出去!”见他不动,声音低沉地又重复一遍“我叫你出去!”
“是!”撒欢地蹿了出去,屋里只剩下我们三人,我坐着,他们俩站着。
场面很尴尬,当然,这是对武熬来说得,起码我没有这种感觉,而我身后的女子似乎惊恐多过尴尬。
“她脚上有伤,让医官拿些葯来。”她跑到我身边时,瞥见裙角上有些血迹,而且走路有些蹒跚,显然脚上有伤。
武熬唤来一名小丫头,将我身后的女子领到隔壁竹屋去处理脚伤,看她的样子,显然对武熬非常惧怕。
她一离开,屋里更加安静,穿堂风夹着雨丝吹进屋里,打在人脸上,一股润润的凉意。
“怎么回事?”拿起筷子吃饭,顺带问他。
“像你看到的,就是这么回事。”他三两步跨到桌对面,坐下。
“抢来的?”既然想逃跑,肯定不会是自愿的。
“对。”
“送回去!”
他看我一眼,拿起筷子吃起来。
“婬百姓妻女者,当斩!你不会不记得吧?”
他露齿一笑“晚了,已经是我的人了。”
筷子停在半空中,与他对视,念头转了两三圈,最终叹息一声“你打算把她放哪儿?”送回宜黄是不可能的,她跟我长得这么相像,肯定要遭人非议,何况这不是明摆着告诉秦权他武熬还对某人念念不忘?就算忘记了,找这么个相似的人又是什么意思,他要是不想让秦权心里不痛快,定然就不能把这女人放到大庭广众之下。
“我还没想好。”大口吃饭,仿佛这不过是件可有可无的小事。
“李邦五落到如今这种众叛亲离的境地,你应该知道是因为什么,不要葬送自己的前途,把她放了吧。”留在他身旁,也要吃一辈子的苦。
“我不懂你什么意思。”笑眼看着我。
“算了。”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管得越多,反而事情越多,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一档子事,明明正事那么多,偏偏还要为这种事操心。
他临走前说了一句话“你说过的话我不会忘,不过我说过的话,你最好也不要忘,那晚我就说过,那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除了叫你姐姐,我不会再叫其他什么。这个女子是我想要的,她姓武,谁也夺不走。”我第一次发现了他的偏执。
那一夜,听着隔壁女子的哭声以及男人的呼吸声,我突然觉得有点害怕,突然发现好想回到秦权的身边,在这世上,好像只有他的身边最安全,我救不了那个女子,就如同我救不了自己的境况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