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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裳郡主匆匆忙忙地回了府,进了院子就看见两个太医在院子里忙前忙后,眼眸微闪,很快脚步急切一副很着急的担忧的模样。
“婧儿怎么样了?”临裳郡主进门瞥了眼方嬷嬷。
“说是一时怒极攻心,被太医炸了一针已经醒了。”
临裳郡主点了点头赶到了床榻边,宋婧小脸苍白,画眉正小心翼翼的喂着药。
“婧儿……”
宋婧抬眸,冲着临裳郡主虚弱地笑了笑,“母亲。”
画眉只好退到一旁,临裳郡主坐在榻上一手紧拉着宋婧的手腕,柔声细语地问,“怎么样,身子可有哪里不舒服么?”
宋婧伸手揉了揉脑袋,“就是脑袋有些发沉,旁的倒没什么了。”
“回临裳郡主,琅华郡主身子并无大碍,只要喝了些药再调理调理就可以恢复痊愈了。”太医进门道。
临裳郡主松了口气,客气道,“那就有劳两位太医了。”
两位太医写了方子又嘱咐了几句才离开,人一走画眉上前对准宋婧的一处穴位指尖轻轻一点,宋婧闷哼一声,很快又恢复了红润的脸色。
人也比刚才精神多了,临裳郡主见宋婧撑着身子坐起来,确认无异样,心底才松了。
“母亲放心吧,女儿无碍。”宋婧笑了笑,是画眉将宋婧的穴位封住,造成气血不通畅的假象,暂时瞒过了两位太医。
“今日的事一出,日后你要面对的就多了。”临裳郡主眼眸中染上了一抹哀愁,前路艰难险阻,宋婧要面临的太多了,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丢了性命。
宋婧知道临裳郡主担忧什么,自从答应了这门婚事开始,宋婧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不论将来遇到什么,只要有赵曦在她什么都不怕。
“母亲,相信女儿。”宋婧伸手握上了临裳郡主的手背,暖暖的,以前宋婧被欺负,经历过无助和绝望,支撑着宋婧过了煎熬的就是临裳郡主,宋婧期待着有一日能够和临裳郡主重逢。
现在不仅有了临裳郡主的陪伴,还有赵曦在她身边,宋婧什么都不怕了。
“嗯。”临裳郡主笑着应了,“太后之前还有所顾忌,想来是对你满意了,有太后照拂你,母亲心里也能踏实些。”
临裳郡主对明肃太后有些了解,明肃太后若是被逼无奈接受宋婧,将来就有可能随时随地的放弃宋婧,若是真心接纳,日后遇到什么困难也会顾忌些。
夜色微凉,白日里热闹了一场,晚上倒显得格外寂静,唯有一处灯火通明,连空气也显得有些浮躁。
“一帮废物,蠢货,就这么白白给人算计了!”
明丰帝怒不可遏,压制一天的情绪渐渐爆发,整个脸阴沉沉的吓人。
殿内跪着几个大臣,均是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惹恼了明丰帝,也不怪明丰帝气恼,就今儿这么一闹,朝中空缺出来不少职位都被九王一派的人顶上了,让明丰帝的势力也跟着衰减,最重要的是落了明丰帝的颜面。
一下子被逼着惩罚明丰帝苦心培养的大臣,伤的都是自己人,反倒让九王爷捡了便宜,明丰帝不气恼才怪。
明丰帝将这笔账直接算在了宣王府头上,都是宣王妃自作主张邀请了那些夫人,连一个九王一派的人都没有。
这不,宣王紧咬着牙捂着身后屁股上的伤三更半夜被抬着来了皇宫认错,这一折腾浑身都在冒汗,不一会就湿透了衣裳,微风拂过带着一股沁凉的冷意,让宣王不自觉抖了下身子,理智也清晰许多。
“皇上,宣王爷到了。”元公公提醒道。
明丰帝冷冷一哼,元公公摆摆手,两个侍卫搀扶着宣王进殿,宣王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顿时疼的龇牙咧嘴,倒抽口凉气,硬是咬着牙不敢表现出来。
“皇上,是微臣管教不严,求皇上严惩。”
宣王也不敢辩解,一张嘴就把错揽在自己的身上。
明丰帝冷笑,“哼,你倒是痛快认错,这件事本就是因你而起,宣王妃……宣王,朕一下子损失了这么多,你以为朕该如何罚你才好?”
明丰帝尾调上扬,似笑非笑的看着宣王,懒得揪着宣王妃一个女人不放,直接就抓着宣王算账。
宣王一听背脊发凉,宣王认识明丰帝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对明丰帝的性子多少有几分了解,若真要罚,何不至于等到现在了,直接就可以让宣王府跟着遭殃即可。
“求皇上明示。”宣王拱手,一副听之任之的态度。
明丰帝哼了哼,重新坐回龙椅上,“过几日齐王,瑾王,豫王,墨王四王一起进京都城,六王聚齐这么多年来还是头一回,六王之中,淮安伯撇开不谈,余下五王中,朕最信任的还是你呀宣王,只是这次的事,让朕太失望了。”
宣王愣了下,脑子转的极快,抬眸看着明丰帝,这话听着有些别扭,六王之中明丰帝应该和齐王关系最好才对,齐王可是明丰帝的生父,宣王想归想但是心里却不敢多言,面上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明丰帝瞥了眼一旁的大臣,都是心腹大臣,所以没有避嫌。
“宣王爷,瑾王和墨王是个固执的,一直不肯归顺皇上,表面上属中立派,背地里说不准早就投靠了九王爷,此次皇上下旨招四王进京都城,只有瑾王和墨王没有带家眷,说明早有准备退路。”
其中一位大臣看向了宣王,宣王眼皮跳了跳,六王已经被明丰帝收服了四个,还剩下两个老狐狸,这两个人老奸巨猾很是难缠,宣王已经懂了明丰帝的意思了,是让自己说服瑾王和墨王,这绝对是个大难题。
“还有即将归来的华阳大长公主,华阳大长公主身份尊贵又有威望,与太后关系表面上是僵持,背地里却难以捉摸,华阳大长公主最宠爱的女儿临裳郡主却和太后走的很近,有琅华郡主这层关系在,两家关系也错不了。”
宣王眼皮跳的更厉害了,他从小就怕华阳大长公主,见了面还得规规矩矩唤一声姑姑,比起瑾王和墨王更是难缠。
不等那位大臣再开口,宣王坐不住了,再继续说下去指不定还有什么难题等着自己呢。
“皇上,微臣一定竭尽全力劝服瑾墨两王。”
至于华阳大长公主么,宣王闭口不提,实在没那个胆子去找华阳大长公主,骨子里抵触。
宣王年纪小的时候被老宣王扔去了一支兵营训练,当时华阳大长公主见了,直接就把宣王带回府上亲自调教,整整三个月,宣王过的简直就是地狱一样的生活。
老宣王却是华阳大长公主感激不尽,那段日子简直惨不忍睹让宣王至今想起来还犹如噩梦一样。
明丰帝勾唇,“你若办不成尽管去找豫王和齐王相助,总之进城之前,朕要见到两位王妃和世子一起来京都城。”
宣王咬咬牙,“是,微臣领命!”
明丰帝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又说了几句话,让让众人回去,宣王氏被人抬走的,浑身湿漉漉的风一吹,身子都凉了。
次日
宋婧忽然接到消息,宣王府将墨轩茶楼接手了,不仅如此连带着廖家的产业也都接了过去,廖易啸动作频频也在积极准备着。
“宣王竟然有这么大的手笔,背后一定是有人支撑着。”
宋婧眼眸微转,背后之人大概就是明丰帝了,廖家的产业被宣王接手,才能正大光明的继续发展,廖家本就是罪臣,又被扣留不得离开京都城,所以留着也是作用不大。
“廖家倒是舍得出手……”宋婧眯了眯眼,越发地琢磨不透廖家的意图了。
“郡主,会不会是廖家想离开京都城?”画眉大胆猜测。
宋婧陷入了沉思,廖家没了那些铺子,手里攥着银子又不能替明丰帝所用,明丰帝又怎么会答应让廖家出城呢。
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蹊跷,宋婧总有一种感觉,明丰帝似乎格外的包容廖家,连淮安伯都能下手严惩了,却能纵容廖家私下里的小动作,实在奇怪。
这时锦绣忽然回来了,脸色苍白地看着宋婧,“小姐,廖易啸发现奴婢了,奴婢派人跟踪了他几日被发现了,不过他还不知道奴婢是谁,在替谁做事。”
宋婧紧咬着唇,“那无妨,我交代给你的事准备的如何了?”
“准备妥当了,只不过廖易啸似乎早有察觉,将铺子关了门,私下里寻找买家,所以准备的这人实在派不上用场。”
锦绣叹息,私下里找了大概三十多个买家和廖易啸的铺子纠缠,拖延时间,可是廖易啸就像是有意避让,对这些人防范很深,并不买账。
画眉也道,“自从上次宣王府小厮溺水而亡以后,再也没有出现这种情况,典当铺和赌坊平静了很多,只不过生意大不如以往了。”
宋婧陷入了沉默,想了想与其在屋子里猜测,还是去看一看有什么问题,瞥了眼画眉,“走,我亲自去看看。”
宋婧带着画眉和书语一同前往八海典当铺,锦绣则留在了府上。
八海典当铺坐落于京都城繁华街道,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只不过相比较墨轩茶楼的位置,还是差了些。
路过墨轩茶楼时,里面的人来来往往依旧如火如荼,大老远就能听见墨轩茶楼里的吆喝声。
远远的还有几个公子哥坐在窗户边,为首的就是宣王世子赵肆,容颜俊俏,一副吊儿郎当的翘起二郎腿,玩世不恭的模样。
还有赵绥的身影,宋婧有些诧异,但很快又回味了,两个人本就是一同替皇上卖命的,走到一起也很正常,只不过数月不见赵绥,有些诧异赵绥的变化。
退去了温润,周身有一股成熟稳重,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奴婢听说淮安伯世子成亲后,性情大变,如今也是沉默寡言,向来很少出门了。”画眉低声道。
宋婧点了点头,纤和县主本就是个难缠的人,赵绥被迫娶了她,能心情好才怪,即便如此宋婧对赵绥没有半点同情,当初的路全都是他自己选择的。
“走吧。”宋婧收回神色,继续前行,路过好几处铺子都写一个休字。
“这些就是廖易啸手下的铺子。”画眉听锦绣说过,所以记住了铺名。
宋婧抬眸望去,是一间米粮店,有三层楼高装饰的很好,当初生意也很红火。
宋婧脑子里极快地闪烁过什么,快到抓不住,她只知道绝不能让坐以待毙,任由廖易啸跑了。
廖家,留不得了。
“琅华郡主?”
正想着忽然听见背后有人在唤自己,宋婧抬眸正好看见了廖旭,一身简单的布衣,腰间挂着一只香囊,浑身打扮很朴素,却给人一种优雅贵气的气质,举手抬足彬彬有礼,并没有因为一身布衣而影响了周身的气质。
眉宇间依旧是淡淡的儒雅温和,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廖公子。”宋婧微微颌首,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眼神中带着疏离。
廖旭故作不知,笑了笑,“听说琅华郡主身子不适,如今可好些了?”
“已无大碍。”语气依旧淡淡。
“琅华郡主这是要去八海典当铺么?”
宋婧挑眉,淡笑着看着廖旭,“廖公子何出此言?”
“没什么,只是随口问问,这条街的末端就是八海典当铺,在下刚从那里过来。”
廖旭就好像真的只是随口问问,语气随意,并未继续再问,又换了个话题,“琅华郡主似乎对在下有很深的误解?”
宋婧的眉头皱了皱,淡笑,“我与廖公子并不相识,何处来的误解,廖公子多虑了。”
“琅华郡主聪慧过人,是九王爷的好福气,不管在下和九王爷之间有什么误会,在下好像没有得罪过郡主吧?”廖旭脸上的笑意很澄澈,仿佛很真诚,没有一点歪心思。
宋婧可不敢小瞧了廖旭,一直很警惕,微微笑,“廖公子误会了,我与廖公子并不相熟,谈不上的最不得罪的。”
私底下的事宋婧更不会承认,紧咬着不相熟三个字,宋婧不欲过多的纠缠不清,廖旭却半点没有让宋婧离开的意思,又继续说,“郡主私下开设那么多铺子,招贤纳士,处处针对廖家,廖家只是小小的商人,怎敢和郡主作对呢,郡主难道连一点退路都不给廖家吗?”
听这话,宋婧忽然明白了什么,廖旭是个聪明人,自己这点动作肯定瞒不住廖旭。
只是宋婧面上依旧一脸疑惑,“廖公子多虑了,宋婧只不过是个小小的闺阁女子,又怎么会如廖公子所言那般有本事呢?”
廖旭紧盯着宋婧的眼神,半信半疑,瞧着瞧着不自觉就被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给吸引了,不自觉脱口而出。
“琅华郡主可知九王爷为何挑中了你呢?”
宋婧蹙眉,挑?这个字眼她很不喜欢,来了兴趣看着廖旭,“
廖公子想说什么?”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琅华郡主若是不介意不如上楼歇息片刻?”
廖旭指了指身后不远处的墨轩茶楼,语气里有一股信誓旦旦,就好像宋婧一定会去。
画眉拽了拽宋婧的胳膊,宋婧轻笑,“那倒不必了,男女授受不亲,我与廖公子并没有什么可言说的,至于廖公子想说的事,宋婧并没有兴趣,告辞了。”
宋婧抬脚就要离开,廖旭忽然低声道,“那九王爷中毒的事,你也不关心吗?”
宋婧顿住脚步,赵曦曾亲口承认他中毒的事,只不过没有细说,只说还没找到什么药引子,体内的毒只要不引发,就没有多大的问题。
关键的问题是,廖旭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琅华郡主,不必徒劳对付廖家了,我不想伤害你,再往深了探掘只会自讨苦吃。”
廖旭的声音很轻,四周的人都未来得及察觉,只有宋婧听得见。
宋婧脚步微抬,面上依旧是波澜不惊,可心底却荡起了一层涟漪,一圈一圈的扩散,久久不能平复。
“我知道药引子是什么,你若再继续对付廖家,廖家倒了九王爷也会跟着陪葬!”
廖旭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就好像在说一件很轻松的事,并不是事关当朝九王爷的生死大事。
廖旭忽然笑了笑,抬脚就朝着前方墨轩茶楼走去。
“廖公子!”宋婧忽然唤住了廖旭,廖旭脸上的笑意浓郁了些,扭头看着宋婧,挑眉。
“廖公子,我有几句话想问问廖公子。”
“你说。”
“廖公子既然掌握着九王爷的生死,为何九王爷还会对廖家下手呢,对廖公子谨慎防备,刚才廖公子不是说和九王爷之间只是误会吗,廖公子如今却来拿这件事威胁我,难不成传言都是真的,廖家早就已经投靠他人,所以才会有所保留?”
宋婧这话一点都不客气,问的廖旭怔了下,眯着眼看着宋婧,难怪赵曦会金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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