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若真是6泽兰所杀他就不再插手了。
漻清放心不下定要跟着同来。
桓楹那时握着他手目光闪亮神情激动却说不出话来。
这便是为何两人此时会躲在屋顶之上偷眼看往6家大厅之中。
这一望之下却不由面面相觑。
原来6泽兰一身白色劲装髻上插着朵白花怔怔坐在厅中太师椅上。两旁排列着数十位精壮大汉身上戴孝手按兵刃。
厅中这许多人却无一言出。四下里只闻照明火把之声烈烈作响静得有些诡异。
漻清心中忽然生出很不妥当的感觉但一时又想不出来到底何处出了问题。
这时听得远处传来“梆梆”声响原来已经三更了。
忽闻厅内6泽兰幽幽一声长叹转头面对二人所伏屋檐扬声道:“漻居士桓道长两位光临寒舍鄙庄蓬荜生辉。何不下来奉茶?让外人知道了还道我们6家庄如此怠慢客人。”
漻清心中那不妥当的感觉更甚但现时唯有和桓楹对视一眼双双纵下屋顶落入厅中。
漻清站在厅中火光之下只觉四周众人的眼光均会聚在自己两人身上不由大是尴尬轻咳一声躬身行礼道:“深夜来访多有得罪还请姑娘海涵。在下二人呃其实只是想问姑娘一件事。”
但见6泽兰安静地望着自己两泓深潭般的目光里竟毫无表情不由心中一凛。
6泽兰缓缓开口道:“你是要问马勃的事罢?不错他是我杀的。”
漻清不料她竟这么快便坦然承认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甚么好。怔了怔讪讪道:“既然如此那是姑娘的家务事了。在下夤夜闯来实在冒失日后必有所报。现在这可就告辞了。”转过身迫不及待往外走去。
那排列两班的大汉却迅围拢将两人拦在厅中。更有人过去顶上了大门。
漻清愕然止步回头望着6泽兰道:“这是何意?”但想到自己二人莫名其妙深夜闯入人姑娘家中确很失礼不由苦笑心内暗自盘算该如何下台。
他自然不会把那些大汉放在眼里可是自己理屈在先如果竟还与6泽兰的家人动手传将出去那自己也不必在江湖上混了。
转眼看看桓楹却见他眼色深沉对周遭状况恍若不闻不知在想些什么。
6泽兰叹口气道:“亡弟不幸殒身亦可算是拜先生所赐。泽兰等了好久才等到先生自投罗网怎会这么轻易便放你走呢?”
漻清苦笑道:“姑娘言重了。在下只是自保而已。”
6泽兰微笑抬头道:“不管如何你且先过了我这‘缚仙阵’再说吧。”
漻清愕然间只见那些大汉纷纷伸手自怀中取出金灿灿的绳子来。
漻清一怔道:“你却自何处得来这许多‘捆仙索’?”
6泽兰微笑道:“这你不用管。只要好好想想一会该如何应付罢。为了今夜他们可都操练多时了。无论你法力如何高深这回也定要叫你束手成擒!”
漻清神色凝重将桓楹拉到自己身后。
“捆仙索”灵动异常最令人头痛的地方是它能破诸般壁界。且一旦被它缠上周身灵力亦会同时被禁锢在内。所以即使是“仙”被它捆住后亦会失去反抗能力。
以漻清的修为同时应付两条、三条倒还不在话下。四条、五条那也不是特别困难。可现在对方手中的“捆仙索”也未免多了些。况且还要分神照顾桓楹。
漻清心中忍不住暗暗叫起苦来。
6泽兰喝道:“动手!”
一时之间只见厅内金蛇乱飞。
漻清临危不乱千钧一之际想到一种法术似乎与“捆仙索”性质相反立时十指结印全身幻起白芒将自己与桓楹都罩在里面。
罩外那数十条“捆仙索”果然便因此无法入来只在外间乱撞但一碰漻清法术壁界身上金芒便似消散几分这般数次竟金芒尽失纷纷落在地上变成普通绳索了。
漻清才方松了口气时忽然身后金芒一闪他不及反应已给缠住直挺挺往地上倒去。原先幻出的壁界失了灵力来源化烟散去。
漻清全身僵硬动弹不得只有转动眼珠愕然看向桓楹。后者左手将他接住右手迅画符往他唇上擦去一边叹道:“对不住了实是你法术太过厉害虽然灵力被封我却仍不得不噤了你声免得你竟还能念咒脱困。”说着抬头与6泽兰相视而笑。
漻清突然明白为甚么方才自己会有不妥当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