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殷唯一的脸上流露出一抹诧异的神采,不过为了避免许冰诺的担心,他马上收拾了自己的情绪,即便如此,这稍纵即逝的诧异,还是被许冰诺看在了眼里“怎么呢?你发现了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发现你的异状后,我感觉到了一种力量正在对你的思想进行干扰,那种力量十分蛮横,不似道法,不似精神力量,也不似鬼在作怪,总之之前我从来没遇到过这么奇怪的力量,由于无法唤醒你,当我意识到那种力量在左右你的思想,让你进入到一种特定的梦境之后,我便想强行进入你的梦境,将你拉回现实,但是那力量太诡异了,如果把厉鬼的鬼气和怨气比做一种力量的话,那么,这种力量会随着厉鬼本身的怨念的程度,而有强弱的区别,鬼会拖梦给人,也会强加给人一种力量,将你拉入一个特定的场之中,从而出现各种各样的表现,梦游只是其中之一,而通常情况下,鬼气形成的这个场,如果想打破,只需要找到薄弱处,集中道法打下去,只是怨气重的鬼,想要打破他形成的场要更困难一些,但是只要这一点被击破了,整个场便会像玻璃一样,全部碎掉了,而影响你思想的这种力量,却显得十分鬼魅,就像水一样。”
“水?”许冰诺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的形容。
殷唯一的面色有些沉重,虽然他不想给许冰诺的心理带来压力,故做轻松,却还是掩饰不住心底的那种不安,因为,隐隐地,他猜到了一种原因,而如果这个原因是成立的,那么
“你怎么呢?”所有的人都在全神贯注地听着殷唯一的讲述,而他却突然走神了,等了许久都没有再出声音,王博忍不住问到。
“没什么,可能是晚上没睡好,所以有点困,走神了,刚刚我们说到哪?哦!那种力量很奇怪,像水一样,而且找不到薄弱的地方,十分均匀,我随便选了个地方,打了过去,受到攻击的地方,会随着外界攻击的力量而内陷,但是却一点都伤不到,攻击强度越大,它相应凹陷下去的程度就越深,有如一层会伸缩的水膜,以柔克钢将外力都化解了。”殷唯一总算是断断续续说完了刚刚没说完的话题。
“那么,这又说明什么呢?”左皓犀利地问到。
殷唯一一怔“说说你刚刚做的那个梦吧!”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巧妙地引入了另外一个问题。
许冰诺之前就料到他们会问及这个她再也不愿意回想的梦,即使有了心理准备,到了必须要回想,必须要说的时候,她却还是不由得浑身颤抖。
“你,不要逼她了,没看到她害怕成这个样子吗?她才刚刚受到过惊吓,只不过才刚刚好了一点,你就这么残忍地逼她去回想”望着许冰诺苍白的脸色,左皓第一次有些情绪失控了,对殷唯一吼到。
“不!我要说!”许冰诺却并没有领他的情,她是多么的倔强啊,也可能是害怕自己如果不趁着现在说,以后就更没有勇气说了。
左皓握紧拳头“砰”地一声向地面砸去,许冰诺明明怕成这个样子了,他不知道她到底在逞强什么,王博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静下来。
许冰诺愣了一会,最终还是断断续续地说出了那个梦境的经过,听罢之后,每个人都没有说话,气氛变得很沉闷,而殷唯一的心底却如万马奔腾般,久久难以平静,这个梦境,近一步证明了他推测是有可能的,但也只是有可能而已,来到无忧村不过才一天的时间,就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令每个人都不知不觉陷入了一种不安的情绪,所以,在这个猜想没有弄清楚之前,他决定还是暂时将这个猜想埋藏在心里。
之后,连着三天晚上,他们都在暗地里对做了跟踪,但是每次跟到那个拐脚处,所有的村民就失踪了,只能看到一堵大山,他们曾经试着跟近一点观察,但是不管怎么近,都必须要防止“打草惊蛇”他们也曾经怀疑过,在那座大山里什么不是有什么暗道,就像“啊里吧吧和四十大盗”里讲述的那样,有一扇和山融为一体的门,在某种特殊“咒语”的催动下会自动打开,或者说在山壁上有一处不易觉察的开关,但是,如果情况是真的如此,那么那扇门被打开的时候,应该发出很响的声音,尤其是在这么安静的夜里,在这么空旷的山谷里,会显得尤为清晰,但是他们却什么都没有听到,而且退一万步来说,如果这扇门是没有声音的,人群消失在拐角处之后,他们就马上跟了过去,应该能看到门缓缓关上的情形啊?但是为什么却什么都没有看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