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呢?
想到这里秀儿提醒十一:“你以后也要小心点,她那样求你都不给,她会恨你地。”
十一不以为然地说:“恨我又如何?我写的戏,爱给谁演就给谁演,我一不贪利,二不贪她的人,她能奈我何?她虽然傍着这位达鲁花赤阿塔海大人,可我又不想做官,我对官老爷同样无所求。”
秀儿不吭声了,十一地话让她深思。他说,不怕曹娥秀怪罪,因为他“一不贪利,二不贪她的人”那么,他如此坚定地支持她、守护她,是贪她的什么呢?
不可能是“利”
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了这个领悟让秀儿羞愧难安,到最终,她能给他什么呢?曹娥秀找他求戏要拎着礼物,她呢?好像从来只有十一给她买礼物的份。
好在这时十一的眼睛看着车窗外,没注意到她的情绪变化。
见曹娥秀的马车开动了,十一兴奋地说:“要不我们也跟去吧,我想看看阿塔海这回又在哪里金屋藏娇。”
秀儿瞪了他一眼:“这有什么好打探的,小心知道了人家的秘密,阿塔海会把你杀了灭口。他岳父喜欢公开杀人,他喜欢暗杀,他比他岳父更可怕。”
十一虽然很想跟去看热闹,但秀儿不肯,他也没办法。正想叫车夫送他们回去,从斜刺里突然杀出的一辆马车让他眼前一亮,他激动地拉着秀儿的衣袖说:“你看,那辆车,是不是有点眼熟?”
秀儿满街看了一遍:“我每辆车都眼熟,马车嘛,不都差不多的。”
十一急得直嚷:“你再仔细看看嘛,那辆跟着你大师姐的车,是不是阿塔海他老婆的?”
他这么一说,秀儿也想起来了:“上次去砸大师姐家的,好像就是这辆车子。”
十一乐了:“哈哈,敢情是要抓奸呢,今日可有好戏看了。我们马上跟过去,错过了这场好戏,会终身遗憾的。”
秀儿则急了:“你还笑,这回我大师姐惨了!”
她纳闷的是,萨仁娜忍了这么久,为什么今天突然爆发了?
十一也想不透:“她丈夫跟人家偷情好多年了吧,怎么今日才来真格的?今天是什么黄道吉日啊,特别宜出行,宜捉奸?”
秀儿疑惑地说:“那次萨仁娜去闹事,还刻意选大师姐外出的时候,就为了不当面撕破脸,徒然给人留下笑柄。这次怎么豁出去了一样,公然追踪,等会三个人碰到一起,扭成一团,那场面多难看啊。”
十一说:“这也好理解,先警告,警告不听,就对不起了,当面打你个落花流水,看那男人敢不敢护着你。”
“你说,真打起来,阿塔海会护着大师姐吗?”
“以一个男人的身份告诉你,绝对不会!除非太后和窝阔台都不在了,克列家彻底失势,那还有点可能。现在,哪怕萨仁娜让阿塔海亲手拔出刀来杀了曹娥秀,他都会照做的。官场上的人,官帽才是第一位的,其他什么都要排到后面。”
秀儿听了这话,越发急了:“那怎么办呢?”
“既然我们俩看到了,少不得帮她这次,但愿她以后不要再恨我了。”
“怎么帮?”
“想办法通知前面车里的人,或想办法拦住后面车里的人。“都不知道他们住在哪里,怎么通知?”
“那就只有想办法拦住后面的车子了。”
“你有办法?”
“当然有”某人非常自信地说:“这样的事我又不是第一次做了。看他们走的方向应该是长安道,我们绕近路跑到永福寺前面去就行了。不过,如果他们中途拐进什么小巷子,那我也没办法了。”
按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理论,最前面的两只都没什么好下场的。这回,最前面的一只跑掉了,中间的那只也只是受到了一点小小的阻碍。
当萨仁娜亲自率领的捉奸健妇团走到永福寺前面时,路上出现了一个挑粪的家伙,不紧不慢,走得那叫一个稳健那。要是别的东西挡道,她们老早就冲过去撵人了,可这人挑的是粪,她们恨不得退后到几丈远的地方去捏着鼻子,哪里还肯靠近?
躲在离此不远一处旮旯角的秀儿捏着鼻子问:“你每次都这样拦人的?”
十一答:“当然不,只是这次正好碰到了一个挑粪的,就随手拈来一用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