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天大雷音寺内,弥勒佛面带笑容,大肚朝天,手中执一念珠,金色光芒闪烁,一颗一颗,却有一百零八颗。袈裟一袭端坐在大雄宝殿之上,仔细参那寂灭之道。忽然有一小沙弥报道:“西昆仑陆压道人来了。
”弥勒佛寿眉一动,沉思道:“他来此做什?”想了片刻,连忙说了个请字。不一会果见一道士身着大红道袍,踏步走了进来。弥勒佛双手合什道:“老僧见过道兄。”陆压道人稽首道:“贫道见过佛祖了。”弥勒佛道:“道兄,请坐。”陆压道人也不客气就坐在一旁的蒲团之上。
弥勒佛满面春风,笑道:“道兄为何而来?”陆压笑道:“金阕真人封神在即,贫道前来特为佛祖计。”弥勒佛虽然心中皱眉,脸上仍然是笑呵呵,仿佛天下任何事情都不能动摇他脸上的笑容一样。笑道:
“我西天极乐世界无灾无劫,有何事要道友前来西天走上一遭。”陆压笑道:“如今三十三天外有七位圣人,道门占了四个人,当年元始封神时期,有通天门下弟子做了替代,而西天却乘机坐收了渔人之利。如今可是不同,玄门李玄封神,他可与元始、通天不同,心性诡诈,人又端的无耻,与我西方又有大因果,当年好象与道友也有因果在身。这次封神天知道道门四清会不会让这西天三千佛祖做了替代之物了。西天虽然是净土,但是大劫来临,哪里还有净土而言,连火云洞中的三皇都走了出来。更何况佛祖了。”弥勒佛不由的点了点头,道:“当初老师也曾有言道形势比人强,老僧思索许久也不明白其中地道理。道友道法高深,当年比道祖都先出现。可知道其中的因果?”陆压笑道:“形势比人强?佛祖是否太小瞧了陆压了。佛祖要是不知道,那莲池海会佛有岂会到了鸡鸣关中?”弥勒佛见被陆压揭破,脸皮也不发红,笑道:“道友果然道行高深。只可惜的是如今众人虽然有心思,却无人领头而已。”陆压笑道:“既然如此。贫道就去走上一遭。”弥勒佛知道陆压与燃灯等人交厚,又与西方众佛交好,当下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就有劳道兄了,老僧先到金堤关中走上一遭。”陆压连忙稽首道:
“贫道先行而去,佛祖可先往。”弥勒佛点了点头,径自朝金堤关而来。
西天极乐世界中,阿弥陀佛接引道人忽然叹息道:“道有三千,寂灭之道。虽然是大道,只可惜却无人知道其中地奥妙所在,我西天又要损失一位佛祖了。南无阿弥陀佛。西天极乐也不称为极乐之境了。”
三十三天之上。混沌天内,金阕真人皱了一下眉头,暗道:“没想到陆压道人也会四处走动,弄的他下来凡尘。因果循环,我与他地因果恐怕要我的弟子前去走上一遭了。”当下磕了下云床,道:“童子何在?”只见一白衣童子走了进来,跪倒在云床之下,道:“老师有何吩咐?”李玄取了撼天尺道:“你把撼天尺与南宫野,让他到金堤关走上一遭,了了我玄门的因果。”童子不敢怠慢,连忙捧着撼天尺出了混沌天,径自朝天魔峰而去。
玄门金阕洞天内,南宫野奉了李玄之命,招待来自三山五岳的道友,如曹宝、萧升等散修之人,当年封神之时,众人都是散修而已,如今被李玄赐了混沌肉身,加上大劫来临,不在五教之下,皆不能入了神道,更不能修成仙道,只得入了五教之内。而此次玄门封神,自然都入了玄门门下。而南宫野也得了李玄的意思,知道自己众人地生机都在这里,当下更是不敢怠慢。一起收了进来,令众人都修炼玄门大法,一边又与众仙交好。这日众仙又在讨论玄门大法。
忽然一白衣童子落了下来,南宫野认得是李玄身前童子白衣,连忙问道:“白衣,你不在混沌天中伺候老师,来此做什?”白衣望了殿中众仙一眼,方稽首道:“回师叔的话,老爷让弟子传下话来,说东来佛祖与我门中有些因果,特赐下了撼天尺与师叔,要师叔到金堤关上走一遭,好了结我玄门与西方佛门的因果。”南宫野一听,赶紧跪在地上双手接过撼天尺,然后朝混沌天方向拜了三拜,方才站起身来。而白衣见南宫野接过了撼天尺,也朝南宫野打了个稽首方回了混沌天。
金堤关,文天祥与众仙在三里处下了大寨,那守关大将铁世文虽然在鸡鸣关兵败,但是如今依托了雄关,倒也不怕众仙的进攻,虽然那些佛子们法力并不是人教众仙的对手,但是胜在人多,一时间文天祥倒没了办法,这些日子一直停留在关下。而铁世文因为关内无高手压阵,也只能被对方压着打。这日正在关上巡视。忽听空中一阵佛音传了过来,接着空中一阵异香,佛音大作,仿佛有无数个高僧在念佛一样。显然有佛门高手到来,心中大喜,连忙命人备了香案,就在城头上迎接起来。过了半响,果见彩云落地,满城头的花雨缤纷,一尊大佛顿时落了下来,但见大耳横颐方面相,肩查腹满身躯胖。一脸春意喜洋洋,两眼秋波光荡荡。正是极乐场中第一尊,南无弥勒笑和尚。笑和尚见铁世文笑道:“宋军无故犯我边关,杀我佛子,老僧不得不来一遭。”铁世文见东来佛祖驾到,心中大喜,连忙迎至关内,奉送上一些奇珍异果之类的。子时刚过,却见空中金光直射斗牛,一座亩田大的功德金轮照耀整个金堤关。一个斗大的舍利大放元光,有白虹二十一道。
文天祥看的分明,谓左右道:“有佛门高手到了,恐怕非我等能敌也。”重阳真人不屑道:“我等奉天命,自然能逢凶化吉,太师不必担心,明日我等先走上一遭,若是不敌,自然可请师门高手前来,与西方决一雌雄。”文天祥叹息道:“也只能如此了。”当夜休息不表,等待次日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