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的恐惧。试想,当天器泛滥在这个世上的时候,人的力量已经可以忽略不计了。但是一口气松出后,林小七的心里却又泛起了另一个念头
郁带衣道:“这个卷轴我也曾听说过,它似乎是你们西方法师的一种辅助装置,又或者是一种存储法力的装置。不过修格长老,尽管你说的天器卷轴是一次性的,但你能肯定它真有天器的威力吗?或许你们西方大陆对天器的概念和我们东土不太一样吧?”
修格笑了笑,道:“应该没什么不一样的,不管西方大陆还是东土大陆,凡是能引发天威的法器才属于天器,郁总管,就这个角度而言,你觉得其中有什么不同吗?”
郁带衣微微皱眉,道:“修格长老既然这样说,应该是没有什么不同了。不过修格长老,请恕我直言。尽管我没去过西方大陆,但我天朝却有不少前辈曾经涉足贵大陆,据他们说,就修道一途,你们西方大陆无论是在哪方面,比之东土都颇不不及。相信修格长老也知道,在我东土几乎没有天器出现过,而这也正是我刚才失态的原因长老,我实在是不敢相信,以你们西方大陆的实力,居然能炼制出天器来,这实在是不可思议啊!”微微一顿,他又笑道:“修格长老,我这是就事论事,你可千万莫要怪我。我并非是不相信长老的话,而是想请长老为我解惑。”
修格笑道:“郁总管不必介怀,总体上来说,我西方大陆的各类法术比之东土确实弱上不少,这本是公论,我岂能为自己的不足而怪罪郁总管?”微微一顿,他举起手中杯子轻轻啜了一口,又道:“但这只是泛泛而论,所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西方大陆地域辽阔,若说处处不及东土,这也是不可能的。而就法术而言,西方大陆的制器和炼金一术却是在东土之上。只是这两者之间区别颇大,以至于你们东土大陆的人有了误解。”
郁带衣奇道:“制器和炼金?这和我们东土的炼器有什么区别吗?听这字面上的意思,似乎你们在这方面细化了一点。”
修格笑道:“谈不上什么细化,而是两者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一旁的林小七也来了兴趣,道:“老修,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来听听。”
修格笑道:“你们的炼器其实大多炼的是本命法器,这种法器须以精血、灵魄为媒,一旦炼成,它与炼器者之间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往往除了炼器者自己,别人根本就无法使用这件法器。比如说你们剑宗用一生精力与心血炼制的手中宝剑,其实它就是一种法器,只是你们有意区分开来了。而器宗呢,他们炼制的法器虽说其他人同样可以使用,但发挥出的威力却必定不如炼器者,这是因为这样的法器同样需要以精血、灵魄为媒,只是多寡而已。但我们西方大陆的的制器与炼金却不同,我们更注重于材料的使用与搭配,几乎不涉及到什么精血和灵魄。而制造出来的法器也并不在乎它的使用者是谁,往往是使用者愈强,法器发挥出的威力也就愈强!从这一点上来说,林公子手中的空间戒指和大周天剑更接近于我们西方大陆的法器!”
说到这里,他放下手中茶杯,又道:“从本质上来说,我们西方大陆的炼器与你们东土中的法器是两回事,所以,我们的制器比你们的要先进这也是自然的。呵呵,严格来说,我们是制器,你们是炼器,无所谓孰强孰弱,也根本不必分出个强弱来。”
郁带衣听了个七分明白,不由叹了口气,道:“长老这么一说,我算明白了一些,原本就是两个不同的概念,确实不必分什么强弱。不过,话又说回来,长老能炼制出天器来,仍然是让郁某震惊不已,也尽管它只是一次性的。要知道,有了这样的法器,这天下间,又有谁敢来惹你?一次性的又怎样?只要有天器的威力,那便足够取人性命了。面对强敌时,倒无所谓这次数的多寡!”
林小七微笑着帮修格的杯中续上了水,淡淡道:“老修,你别顾着吹牛,我问你,你既然制造过两次天器,那么现在还能造的出来吗?”
修格眼中精光闪烁,悠悠道:“只要有材料便行不过你可能不知道,能制造出天器的材料这世上并不多,即便是有,那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缘分了。”微微一顿,他紧紧盯着林小七,又道:“而最重要的是,普天之下,唯我一人是导师级的制器师,如果我不愿意,你就是有材料,这天器也只是可望而不可及!”
林小七毫不避让修格的目光,他微笑着道:“那要怎样才可及呢?”
修格吸了口气,缓缓道:“诚意以及能让我动心的利益!”
一旁的郁带衣本来还想说话,但他为人精明,已听出这两人的话中有话,便及时的住了口。而旁边一直没说话的艾丽更是紧闭双唇,紧张的看着修格和林小七。这轻衣阁中所有的人都知道,于死亡峡谷中的一幕终于在这一刻重新上演了!
林小七淡淡道:“老修,你能不能说的明白一点,究竟是诚意重要呢,还是利益更重要一点?如果你说的够明确,那么我也就更好做出决断。”
修格断然道:“两者缺一不可!”
林小七微微沉吟,片刻后,道:“诚意倒好办”他从怀中忽然取出星移石放在桌上,然后又笑道:“老修,这是你要的东西,你看这样的诚意如何?”
星移石一经取出,而且就这样毫不顾忌的放在了修格的面前,这屋中所有的人都倒吸了口凉气。艾丽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眼睛似的看向了林小七,她再没想到,半个时辰前,林小七还为这月之晶石与自己生死相见,但这一刻却又弃如敝履,就这么毫不在乎的还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