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棠骑着马,任着性子,逢路便走。不知道走了多久,天越来越阴沉,竟然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
一阵冷风吹来,她打了个寒战,看看四周,这是到了哪里,几座黑黝黝的大山,一片荒凉。天都快黑了,爱棠定睛一看,正好不远处山脚下有灯火,好像是个客栈,连忙策马过去。
“哟,客人,您看看,您这衣服都湿了大半了。”一个妇女迎了上来,她徐娘半老,可惜风韵毫无,水桶似的腰,头上插着野花,脸上涂着胭脂口红。她见进来的是一美少年,忙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招待。
柜台边站着个精瘦的中年人,对他笑道:“客官,欢迎。老三,快擦了桌子,提个火炉过来。”
爱棠心想掌柜想的倒是周到,靠着火炉坐在桌边道:“给我来一荤一素两个小菜,两个馒头。”
不到一刻钟菜都上来了,爱棠吃了个饱饭,衣服也烘得差不多,伸手一掏腰包,愣了一下。银子怎么没了?难不成掉了?
旁边那个叫“老三”的伙计瞧出异样,道:“客人,结帐吗?”
爱棠脸色微红,笑笑说:“天晚了,我在这里住一宿,明早一起结。”
老三皮笑肉不笑的说:“那就先交些定金吧?”
爱棠有点慌神了,陪笑道:“实话说,我的银子在半路上掉了,我得回去找找,等我找到了一定还给你。”
老三拉了拉她的袖子:“这身衣服还值几个钱,要不你脱下来,我就让你走。”
爱棠恼了:“不过是一顿饭,我把这把剑放这里吧。”“啪。”的一声把剑放下。
“什么破铜烂铁?把衣服脱下!”老三说着爪子就伸了过来。
“岂有此理!”爱棠捉住他手,往旁一掰“哎哟!”那老三惨叫一声。
爱棠推开他,抓起剑赶紧往门外走。
“抓住他。”那掌柜和老板娘从柜台下操出两把大刀来。
“敢情是黑店,砍人的家伙都有?”爱棠等他们砍过来,一回身用剑鞘架住,单腿一扫,两人跌在地上摔个狗啃泥。只见那掌柜迅速爬到柜台里,吹起一个哨子,山脚下都回响起急促的哨子声。
爱棠才走到马厩“噔噔噔噔”回头看时,自己已经被一队人给团团围住。来人个个腰里插着武器,手里拿着大刀。
“不想死的就让开。”爱棠沉声说。
“小子,你好大的口气。”一个黑面大汉拨开人群走到爱棠面前。爱棠看着这人感觉有点面熟,却不知道是哪里见过。
这人拿着刀便扑了上来,爱棠一闪身一抬腿,几下子就让他给趴下了,其他人一拥而上。
“少爷我今天正好今天心情不好,别怪我。”“咚咚”“嘭嘭”不到一刻钟,身边倒了一圈。爱棠拍拍手,回头去牵马,突然背上一痛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嘿嘿”老板娘在她身后狞笑,只见她手里拿着一只吹筒,对黑脸大汉说:“大哥,这样的货色,还得靠我这根家传的‘神吹箭’是不?”原来,她吹筒之中是一只短箭,箭上抹了麻藥,轻轻一吹,就可伤人,扎到人虽不会致命,却会失去知觉。
“带走,去见大哥。”黑脸大汉踢了踢爱棠,将她五花大绑的带上了山。
这客栈后面的山叫做“宝龙山”距离开封西郊还有四十余公里,一向都是强人出没的地方。
“威哥,抓这个小子来有什么用?他又没钱。”一个小喽罗问道。
“你就不知道了,最近大哥的身体有点不舒服,听说活人的心脏下酒是最好,总算给我逮到一只肥羊,嘿嘿。”这个叫做“威哥”的黑面大汉得意地笑着。
上了山,半山腰有间大厅,门上的匾额上书着:聚贤堂。一行人来到大厅上,威哥吩咐小喽罗将爱棠绑在厅中间的木柱子上。
这时候,进来一个青袍人,瘦脸微须,斯文俊朗。威哥一看他进来,连忙笑着扶他坐在大厅中央的虎皮椅上,给他倒了一杯酒,道:“大哥,我给你找来一头肥羊,等我割了他的心尖来给你下酒菜。”青袍人斜靠在椅上懒懒的说:“多谢兄弟费心了。”
威哥拔下了箭头,拿来一瓢水往爱棠脸上一泼。爱棠颤了一下,醒了过来,只觉得浑身麻麻的,松软无力。一睁眼就看到一张黑脸和一只明晃晃的尖刀。
他一刀划开了爱棠的外衣,爱棠惊叫:“你干什么?”
“小子,等死吧。”
“你打不过,就用这种见不得人的伎俩报复,你这个混蛋!”
威哥不答言,一把刀子直插下来
“住手”青袍人一把喝住。他走过来看看爱棠的脸,吃了一惊:“果然是你。”
他夺下威哥手上的尖刀,一扬手,爱棠身上的绳索落在了地上,爱棠往前一倒,他连忙扶住。
威哥愣了一愣:“老大,你干嘛?”
“这是朋友。去叫人收拾一间干净的屋子。”青衣人吩咐。
“哦。”威哥挠挠脑袋,有点懊恼的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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