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嘻嘻!唔,我家在山东,跟着我婆婆我也不知到底要往何处去”
“怪哉怪哉!小姐出门竟不知前往何方。何不向你婆婆问问清楚?可免去一时走散了难于相互找寻。”
“先生有何不知道,我婆婆最喜凑闹热,十处打锣起码七、八处有她。我才不去找她呢,她自会时时找到我。”
“天下怎有无所不知之人?在下更是不敢当,不敢当!可否容在下为小姐把那句话略为改改?先生有何不知道应这么改,先生有所不知。妥否?请斟酌、请斟酌。”
“哎,嘿哟!我听你这个先生说话好麻烦哟!”
“列位看官,在下乃一介落第书生,自是那穷兮兮酸腐腐的样儿,挂着羊头就须得把那狗肉弄得象羊肉一般,不如此焉能为真为实?”他面对树木犹如茶铺里的说书先生一般。
“好吧,先生有、有所不知,哎哟!笑死人啦!”毛丫头捂着肚子喘不过气来,笑得那伸出右手的手指直抖动“我说,你这样还真不好玩,还不如装成那个老头儿老婆儿。”
“嘿嘿!小妹妹难道不知?铁匠的脸黑莽汉的手粗,书呆子说话酸乎乎。”薛士元笑了笑,用手在脸上一抹,一副老头儿面目,咳嗽一声道:“好啦,咱们言归正传。”
毛丫头活动了几下身子似乎也没啥疼痛了,自语道:“咦!还没伤着。”
薛士元若有所思地道:“他们不过是一时没打算除掉你罢了。”
“葛明燕姐姐呢?我那燕姐姐呢?”毛丫头仰头望了望高高的山崖,猛然间叫起来,急急地沿着那条小溪四下找寻来回奔走。
薛士元等她了一会儿方说道:“我早看过啦,竟毫无踪影,也正有些奇怪呢。看,那崖上有人下来。”
就在葛明燕从那刚割开的网窟窿中伸出腿去,欲往下跳之际,腋下却被什么突然一下子勾挂住,尚不容她挣扎,头顶后上方一个有几分熟悉的声音道:“别动!我是来相助你的。”此人身法迅捷,带着她贴山岩石壁而往下一阵斜行。踩到一处石缝后停下来,抖手将上面索勾滑下接住又勾牢在脚下石缝上,又依然下行一大段。葛明燕已看到他是头戴面罩,一身短打装束。感觉到此人轻功高出自己一大截,他尚且是这般下到山谷,就凭自己的功夫方才跳下去
如此这般斜行了四、五段便到了谷底。两人脚一落地,那人忙着收拾好绳索,见葛明燕似乎有些疑惑,便摘下了面罩。
“申大哥!”葛明燕看到了申礼仁那张熟识的脸庞,一时止不住地高兴,又带着几分怨气道“原来在苦竹林客店的就是你?”
“是呀,你姐弟二人是初次来到这川边,这一路之上不知会遇到多少险恶呢?”
这申大哥与自己非亲非故却原来始终是在暗中关照着自己,葛明燕一时十分感激,倒不知再说啥才好了。忽然想起一事便问道:“那么在桦林坪碉房?”
“桦林坪的雕房?唔唔。”
见他似乎都不愿作答,葛明燕心里道,是了看来那个救我出来的蒙面人极像是顿珠大哥,大凡江湖侠客行事是来去无踪神龙不见首尾的,我何必定要问个明白呢?往后与弟弟小全还要多学学这方面的规矩。一下想到了弟弟小全,又不知那个毛丫头的结果,她一下着急起来,望望山顶急匆匆迈步。申礼仁看出她心事,忙道:“小全一时还无危险,至于午时已快过了,咱们还是先去寒冰谷吧!”
“那申大哥你是?”
“竹笋出土季节好。”申礼仁平淡的道出一句。
这里接近山谷口,地势已较为开阔。一条小溪从此处近入,就在不远处又见有一股沸泉涓涓涌出。一天之中就见到了好几处沸泉,葛明燕自是十分惊奇。申礼仁笑道:“再走不多远,那番景色才令人大开眼界呢!”
果然,过了山谷口又拐过一处山脚,走出一片树林只觉眼前一亮,蓝天白云阳光下一片耀眼的光芒。一道她从来没见过也没听说过的奇景就呈现在面前,葛明燕一下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