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熊洞内,六个人围着的一堆不大的篝火席地而坐。有两人站立在一旁。
“如此说来,你二人是季万山大哥的后人?”白云道长目光炯炯地望着二人。
“是,先父在年初伤病发作之时便把此物交与了我们,他再三叮嘱说此物重要之极,要我兄弟二人到时候一定要前来替他赴约。”矮壮的季贵从身上放下的包袱中取出一样东西来。
“双龙针筒盖!”众人异口同声地几乎叫了起来。葛小全更是惊得瞪圆了双眼,忙问道:“你们是从哪里得来的?我姐现在何处?”
季安看他一眼,把嘴一歪:“你这娃儿耳朵扇蚊子去啦?谁认得你的姐姐妹妹?”
众人皆笑。唯有一秋和尚似乎若有所思。葛小全大怒,跳起身来直扑向季安,季安哼了一声,把左脚向前一迈,扯了个门户。眼见两个就要打斗起来。
“两个都给咱住手!”一秋和尚一声断喝,而季安和葛小全也已分别被季贵和蓝土地劝止住。
“啊哟!我们众人远天远地赶到这鬼地方,是来看这两个小子闹架的么?”阿菊嚷了起来,虽是已年过五旬,其声尖脆倒象个三十多岁的妇人一般:“早晓得”言犹未尽,嘎然而止,却是被老头儿在手上拍了一下。
白云道长看在眼里微微一笑,暗想这两口儿依然是当年一般没变多少。他目光一扫,正欲开言,只见一秋和尚已立起身来在季家兄弟面前走了几步,接过双龙针筒仔细察看了一番,又把目光盯住二人道:“这双龙针筒盖真是你父亲交付与你们的?看模样你们是象季万山师兄的后人?却为啥只有针筒盖而不见有双龙针?”
季贵和季安兄弟俩面面相觑,一时也不知如何答话。
这边阿菊却止不住笑道:“嘿!真是,你们看看这两个娃娃咋不像季师兄嘛,尤其那两对招风耳,哈哈!活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头倒出来的。”
一秋和尚朝阿菊摆了摆手,把针筒递给了小全:“娃儿快拿去看看,听口气,你便是我的朋友丹增大师向我提到的静山将军的后人葛小全是了。”又接着对季家两弟兄发问:“此事非同寻常,你两个说说明白吧!”
季贵有些发急,说话也结巴起来:“这个、本本来”
毛丫头忍不住扑哧一笑,朝葛小全问道:“你看了半天到底是不是你家的啥宝贝?我当是个啥稀罕玩意儿,想不到却是这么一个破竹筒盖子!”
葛小全把眼朝她一瞪。白云道长咳嗽一声,正色道:“小丫头莫乱讲,若非贫道认识你婆婆,还能让你随便进入此洞么?”
毛丫头把嘴一撇,一拉身旁的葛小全,悄声道:“咱们走!谁想呆在这个又黑又潮的狗熊洞。”
这话其实众人都听见了。
白云道长微微皱了下眉头只作不知,接着一秋和尚的话头问道:“葛小全先看清楚了是不是那个原配的双龙针筒盖?你两弟兄还是接着讲吧!”
季贵正要开口,葛小全摇头叫道:“这个针筒盖的颜色是有些不大象,但是我也没见过筒盖,那你家为啥光有筒盖没有针筒呢?”他想起他姐姐从丹增大师手中接过针筒时,就是没有筒盖的,筒口处是用块布团做成的塞子
“是呀?”众人便齐刷刷把目光投向季家两弟兄。
“看吧!我早就劝你别来你就是不听,现在好啦,咱们是找些虱子往自家脑壳上爬!”季安气咻咻地大声埋怨季贵。
蓝土地道:“你们都莫要再争了,大家好干正事。其实有人保管针筒有人保管针筒盖是要稳妥些,我就见过只带着针筒的人。”
“啊!”众人惊异道:“是啥样的人在何处?”
葛小全更是急切地望着老头儿,等他说出下文。
“我这个老婆儿就常带着装有缝补衣裳的针线筒,没盖子。”
“老头子别瞎胡扯!盖子难道在你那里?”阿菊伸手去抓老头儿的长胡子。
众人一时想笑又都强忍住,只有毛丫头捂住嘴躲在小全身后吃吃地笑。
白云道长立起身来问道:“你爹爹可还有其他分咐?”
但见季安似乎没听见一般把脸朝向一边,季贵却情急得不停地搓着双手:“只是,只是咱爹的叮嘱我也不,不”
“你不晓得还是没有了?”白云道长见他二人如此,便转过身来望了望众人,好似自言自语道:“真是光阴催得人易老啊!”连连叹息数声
众人不知白云道长一忽儿却把话题扯到了一边是何意,一时间全都静默下来,只听见洞内深处有滴滴嗒嗒水滴声,那水滴声好似从无到有并且越来越清晰起来。
还是一秋和尚开口道:“道兄,咱看今日的情形还是请你先代为主持众人议事吧!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对呀!蛇无头难行咱们早咋没想到呢?”蓝土地立刻应声赞成。众人皆无异议。
白云道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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