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谈完了,二人就此别过。一直在门外候着东家的言有意见他出来了,反跑了进去。他深知阿四出了正厅必是回了她的大书房,忙着漕帮的诸多生意。
自她进漕帮,帮里的生意一桩接着一桩,买卖多了,漕帮兴盛起来,连兄弟们的花红也多了。
可漕帮的弟兄依然觉得被个女人指手划脚有失男人尊严,所以即便钱袋再鼓,也没人给她好脸看。
不知是不是这个缘故,平日里即使忙完了公事,她也宁可窝在那间大书房里,也懒得出来走动。
果不其然,言有意在那张过大的书桌后面见到了消瘦许多的阿四。
“你最近都没有好好吃饭吗?这个年代可不流行瘦骨嶙峋,我最近也见了些财主老爷,他们选媳妇,即便是娶个妾都要求看上去富态的那种——起码取个好彩头嘛!”
抬眼瞟过他,阿四凉飕飕地丢出一句:“你倒是胖了很多,显得富态了,适合嫁入大富人家做女婿或男宠。”
“我们一定要像两只刺猬一样相互戳着对方吗?”
言有意自动自发地站到她身旁,九十度大鞠躬,他直起腰的同时赔起了笑脸“我错了,那天我说错话了。你也知道,人吵架的时候,话赶着话,说的哪有好听的——我跟你道歉,还不行吗?”
其实那天吵架的气,阿四早就生完了,她心里真正的伤痕是言有意那些话的背后摆着的残酷事实。
沉沉地叹了口气,她放下那些做掩护用的账本,肯直面他,便是胸中无恨了“我得谢谢你。”
言有意一愣,赶忙赔罪:“我的四小姐,你就别再讽刺我了,我承认错了,还不行吗?”
他以为她还在跟他赌气吗?她要是真这么小心眼,是当不了大集团的,也做不成漕帮的大管家“我是说真的,你说了我心里一直不愿、也不敢承认的事——韦自勤不爱我。”
这话从她的嘴里说出来,言有意还真以为自己耳鸣,听岔了——她那强大且旺盛的自尊怎么会允许她承认这一点呢?
来到清朝,她的性子变了很多,是没钱给闹的,还是现实打磨的。
他像是第一次见面一般望着她,怔忡地望着她
不想一记板栗敲在他的脑门上,言有意疼得龇牙咧嘴。这点她倒是一点没变,还是跟从前一样下手快、狠、准。
“你这女人,这么不温柔,不贤惠,这可是在清代,谁敢娶你?你这岁数已经够老了,再不嫁,一辈子都嫁不出去。”
“我嫁不出去,你娶我好了。反正像你这样狗腿的性格,也没女人敢嫁你。”
“为什么?”他狗腿有什么不好?还不是为了赚更多的钱,让家人过得更好,跟他的女人该觉得幸福才是“为什么没女人敢嫁我?”
阿四慢条斯理地甩动着手上的账册,慢条斯理地说着她的理由:“你这么狗腿,要是找到能助你往上爬,大富大贵的主,还不赶紧移情别恋。”
他在她心里就这么不堪?言有意瞪眼干笑“那照你这么说,我不应该跟着东家打拼,应该直接接受酣小姐,做漕帮的东床快婿——这倒还省心省力了。”
“别动酣丫头。”阿四满面笑容顿时换下,正色道。
看她认了真,言有意反倒起了逗她的心“人家女孩子家家一片赤诚爱心,我不接受她,不是伤了她的心嘛!”
阿四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一字一顿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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