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通甚至可以辟一间办公室,而且这儿有三个仆人,他再也用不着为洗送衣服、买食品饮料之类的琐事而发愁了。
尽管伊丽莎白-斯通是个坚决的女权主义者,但在床上她表演得就象传说中的某些高等名妓,服服帖帖任他宰割。不过,特罗伊卡想,女人头一次都象这样,就象她们第一次来求职应试一样,然后再也不象当时那么漂亮了。然而在随后的一个月时间里,他证明他错了。
他们建立了一种几乎完美无缺的关系。每天,在紧张地工作了一天之后,金茨和兰姆勃蒂诺回了家,他俩一起出去吃顿晚饭,然后睡觉、做ài,第二天早上又一起去工作。这样的生活真是惬意极了,他一生中头一次想到了结婚,但他本能地知道这不是伊丽莎白想要的事情。
他们过着心满意足的生活,对工作、对他们的伙伴关系、对他们之间的爱无不感到满意,他们也确实真爱起对方来。但最好和最令人陶醉的时刻是他们在一起筹划商讨国内外大事时,两人都认为肯尼迪会在十一月再次当选为总统,伊丽莎白肯定说国会和苏格拉底俱乐部现在对肯尼迪加紧的攻势注定会失败,特罗伊卡则木那么肯定,认为还有不少牌可玩呢。
伊丽莎白恨肯尼迪,这不是个人恩怨,而是对她认为的一个独裁者的坚决反对。“最重要的是,”她说“不能让肯尼迪在下次大选中弄进一个他自己的议员,这是原则问题,从肯尼迪的竞选演说中明显可以看出,他准备要改变美国的民主结构和制度,这可能会带来非常危险的历史性的后果。”
“既然你现在这么反对他,干嘛还准备在大选之后到副总统手下任职呢?”索尔问她。
“我们不是决策者,”伊丽莎白说:“我们是行政管理人员,给谁干都行。”
这样,在两人亲热了一个月之后,当索尔打电话要伊丽莎白一起上饭馆去碰头时,她觉得奇怪,他们蛮可以回到她的住所舒舒服服地说话,现在那地方就象是他们两个人的家,但索尔坚持要到外边去见面。
在他们第一次约会的餐馆,他们碰了面,伊丽莎白说:“什么要紧事,为什么不回家去说话?”
索尔一副深思、严肃的模样“你知道,我正在研究危机这段时间以来的一些档案文件,我注意到,司法部长克里斯。科利是个非常危险的人物。”
“嗯?”伊丽莎白应声道。
“他也许在你的房子里装了窃听器。”索尔说。
伊丽莎白笑了“你是不是偏执狂?”她说。
“是,也许有点。”索尔说“不过,想想这个,克里斯蒂把那两个小伙子格里斯和蒂动特逮了起来,却没有立即审讯他们,他本来有这个功夫。而且有人向两个小伙子预先传递了消息,告诉他们在他们家人找来律师之前什么也不要讲。还有,雅布里不也是这么回事吗?科利把他藏匿了起来,任何人不能探视他和跟他讲话。
科利砌了一道石墙,而肯尼迪做他的后台老板。我觉得科利简直无所不能。”
伊丽莎白-斯通想了想说:“你让金茨弄一个听证委员会传讯科利。我可以在兰姆勃蒂诺这边做同样的工作。我们要引蛇出洞。”
“肯尼迪会动用行政豁免权,禁止他作证,”他说,‘哦们会沾上一屁股屎,指也揩不净。”
伊丽莎白常常被他说的下流话逗得发笑,特别是在床上,但她这次没觉得逗。
“他要是动用总统特权这样做,就会毁了他。”她说“报纸、电视不会轻饶了他。”
“那好吧,我们就这么干。”索尔说“不过,咱们先去看看阿德布拉德-格雷,把他拉过来怎么样?我们不能让他站出来讲话,但也没准儿,他是个实心眼儿的理想家,或许在心理上对科利这么拙劣地让原子弹爆炸感到震惊和恶心,说不定他还能提供实情呢。”
这真是不幸,他们先拿格雷开刀。格雷很不情愿见他们,但伊丽莎白-斯通与海伦。
杜波里副总统的密切关系起了决定因素,格雷非常尊敬杜波里。
索尔-特罗伊卡开门见山:“司法部长克里斯蒂-科利在原子弹爆炸之别就抓到了那两个年轻人并把他们关了一段时间,但从他们身上没掏到任何情况,这是不是有点儿蹊跷?”
“他们有他们受宪法保护的权力。”格雷谨慎地说。
特罗伊卡不动声色地说:“科利不是一向很严厉、很有办法吗?
格雷斯和蒂勃特这两个小孩子怎么能招架得住他?”
格里耸耸肩说:“你永远搞不明白科利是怎么回事。”
伊丽莎白-斯通把问题直捅到底“格雷先生,”她说“你是否清楚,或至少有理由相信司法部长曾秘密拷问过那两个年轻人?”
格雷对这个问题木禁勃然大怒,可是等等,他妈的干嘛要护着科利,他想,无论如何,在纽约被炸死的大多数是黑人。“这没有任何证据,”他说“而且我也会作证否认这件事情,科利在秘密审讯的时候,关掉了录音设备,没有任何记录,也许有过最坏的事发生,你们可以这么认为。但你们必须相信,总统没有参予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