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目的后,张凡比较满意的退出了空间,不在去想那些令自己怦然心动,每样都想要收入囊中的好东西,现在自己还是一个穷的一清二白的穷小子,还不到去想那个的时候,就算是遇到了又能怎样,还不是干瞪眼,徒惹烦恼。
盘膝坐在那咯吱咯吱响的木床之上,服下补气散,运气体内那少的可怜的真气开始炼化药力,好早日养好伤势,申请去矿脉干活,从中获得一点交易点。
可还没等张凡自己去申请,第二天就被一位同是外门弟子的师兄告知,明天去乾阳山矿脉报道,看着这位传话的师兄连话都不肯多说一句,说完之后扭头就走。
他哪里还不知道这是有人在整他,不是云天落就是李立刚,就这两人是他得罪不起,也是他唯一得罪过的人,不是他们还有谁。
在这个充满了竞争的世界中,他终于见识到了世态炎凉,人情冷暖,本就是被压榨的修炼时间极度不足的外门弟子,除了必要去结交的人物,没有人愿意将时间浪费到去结交一个废材身上,更何况现在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躲还来不及呢,就更没有人敢去和他结交了。
一个十六岁还没突破练气期第一层的他,早就被烙印上废材、废物、没前途的称号了,更何况他竟然还妄想着癞蛤蟆吃天鹅肉,就更加没人愿意理他了,他不知死活不要紧,可别连累了自己。
挖矿本就是一项高强度的体力劳动,加上这个世界与自己的那个世界还不同,根本就没有安全作业那一说,挖矿向来都是那些资质低下,比较倒霉和犯错误流放的外门弟子。
赤炎宗是一个中流偏上的门派,把持着初阳山脉十三条大型矿脉,三十七条中型矿脉和七十多条小型矿脉,而乾阳山那一条矿脉正是最大的那一条矿脉,更有着死亡之脉之称。
乾阳山矿脉不仅仅有着大量丰富的矿藏,其矿洞之中的灵气更是极度紊乱,还有诸多蛇虫鼠蚁剧毒之物,更是时不时的发生矿道坍塌,去那里如果运气好挖到上品灵石或者数十块中品灵石,头脑灵活一点,活动一下关系,争取早日脱身,保的一条性命,运气不好,就不用说了,直接将小命交代里面了
这无异于让张凡去送死,就是他想要去申请挖矿,也是去那些小矿脉,只有去小矿脉,以他的实力而言,才有点把握保住自己的性命。
可现在竟然让他去乾阳山那条死亡之矿,还不如直接让他去死呢,所以第一时间他的心就被怒火充满,等他冷静下来后,第一个念头就是逃,可是自己哪也不知道,在这个世界无亲无故的,往哪里逃?
苦涩,悲愤!
张凡第一次尝到了被人玩弄,自己的命运在别人手中掌握的滋味了。
充血的眼球布满了血丝,瘦弱的手臂上根根青筋暴起,可这又能怎样?照样摆脱不了这九死一生的命运。
他又想起了远在地球上,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的父母,或许已经为自己这个不孝的儿子,急白了头发,就不由悲从心头起。
第二天,带着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悲壮,张凡坚毅的踏上了前去乾阳山矿脉的道路。
他发誓如果这次能够侥幸得生,必定要让这些玩弄他的人付出代价,不管你是少宗主,还是什么长老之孙。
跟随着一位外门管事带领的一队外门弟子来到乾阳山矿场,张凡再次被震撼了,麻木的看着那些不断从矿道里进进出出衣衫褴褛,形同乞丐的人们,那呆滞的双眼,麻木的表情,张凡感觉的自己的心猛烈的抽搐起来。
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的心是热的,血也是热的,他还有良知,他无法泯灭自己的情感,即使从电视上看到那些黑煤窑的报道,他还极度的愤慨,更何况如此直观的亲临现场呢。
一股怒气打心头升起,怒发冲冠,可当他感受到外门管事那冰冷的眼神扫过后,一股寒气由他的脚底升起,直冲脑门,遍体生寒。
他有一种感觉,如果自己此刻反抗,这外门管事必定会毫不留情的杀了自己,他畏惧了,退缩了,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他也怕死。
可仅仅一个眼神,一个瞬间,自己就被吓退了,将自己满心的怒火浇灭,一股强烈屈辱感袭上心头,挥之不去。
张凡铁青着脸,紧咬着苍白的嘴唇,伸出颤抖的双手,结果属于自己的挖矿工具和干粮物资,低着头默默的跟随着队伍向着那个择人而噬充满了黑暗的矿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