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说呢?
冉初易有些感谢老天爷的好心,让她能健康的活到至尽,顺利的与自己重逢,进而同甘共苦,擦出美丽的火花。
“小时候调皮,是因为天不怕、地不怕,有妈妈保护着。”陆远媛鲜少在外人面前提及往事,她也意外自己会想与他分享。
“那你妈妈一定很头痛吧?她的小鲍主如此可爱美丽,性格却疯狂得让人捏把冷汗。”这种不良个性,他有义务导正才行,避免她未来的人生危险不断。
“是呀,以前我老被妈妈追着打,因为我总惹她生气。”
“可以想像。”换作是他,应该也会对她破口大骂。
“但是,最在乎的人,往往离自己最遥远。”她略略哽咽,包扎伤口的双手停了下来。
“远媛?”冉初易低下头,意外看见她眼里的泪光。
“没事!”她勉强扯开笑,继续原先的动作。
“又逞强?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在她的泪水滑落之前,他早一步伸手为她拭去。他晓得倔强的她,不愿让人看见她心底的脆弱。
“不要对我太好,这样我会觉得很别扭。”陆远媛清清嗓,压抑渴望被拥抱的念头。
冉初易仿佛察觉到她的想法,忽然一把将她揽进怀里。“我想对谁好,想喜欢上谁,都是我的自由,别人干涉不了。”
“你太霸道了。”陆远媛的理智抗拒他的温暖,但心里又渴望他将两臂收紧,让他温暖的体温、炙热的情感,温热她孤单已久的灵魂。
“我只对自己喜欢的人霸道。你别只想着逃避我,试着接纳别人对你的关心,好吗?”他温柔的说。
“我办不到,真的。”埋首在他怀中,她鼻间一阵灼热的酸楚,教她想忍也躲不了那难受的感触。
“有什么不痛快的话想说,请你放心地尽管对我说。”
他会是这世上最沉默的聆听者,倾听她话里的寂寞与不安,给她一个释放自己的空间。她的喜怒哀愁,他愿意通通收藏。
“我说了,别对我那么好,你不可以,也不能这么做。”
陆远媛强忍着泪,并未痛哭失声。她确实想这么做,却晓得自己一旦依赖他,未来就会陷入无尽的痛苦深渊。
“远媛”冉初易低声唤着她的名字,好像在安抚襁褓中的孩子。“我会保护你,不伤你的心,真的!我保证。”
“请别对我做出承诺,如果你做不到,我会为此感到痛苦。”
冉初易感到沮丧,面对她的退却,他无计可施。
“我不要回到从前,再尝一次失去最爱、椎心刺骨的痛苦。我也不愿回到从前跌跤摔破膝盖的小时候,如果我晓得原来受伤这么的痛,就不会笨得相信自己应该很勇敢。”这是她内心的恐惧,只有几个好友知道。
冉初易收紧两臂,将她抱得更紧。如果她有泪,就在他的怀里痛快哭上一回。
“所以当母亲过世时,我只能很鸵鸟的逃去日本疗伤,以为眼不见,心就能够不伤,情绪也不会为此而抑郁沉重。
那一阵子,我几乎每日就坐在镇上某个寂静的小丘上,然后每回见日照西沉,努力体会着母亲曾对自己说过——人生就像是东升的旭日,有升起的一天,就有落下的时候。”但当时才十七岁的她,哪里懂得这深奥的道理?
“我好傻,直到妈妈死了,才晓得她对我的重要。”
“你以为,自己是全世界最孤单的人吗?”冉初易笑道,轻轻吻去她眼角的泪痕。“你会寂寞吗?是否,更甚于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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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远媛神色不安的站在冉初易身边,看他掏出饭店钥匙打开房门,整个人更紧绷了。
“进来!”冉初易对她古怪的神态视若无睹,一把将她给拖进房中,俐落地甩上门。
“呃,我想我还是在楼下等”不等她话说完,他又将她从玄关拉进客厅。
“随便坐,看你要喝酒还是饮料,吧台那边都有,请自便。”话说完,冉初易就转进房间里。
面对他的随性自在,陆远媛真是没辙,只好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等他。
她的衣裤上,还残留着方才沾上的颜料,艳红得令人有点害怕,看来果真像热腾腾的血。她一向最怕在身上出现的红色。
冉初易不容她拒绝,从摄影棚内一路将她拖上车,不顾她的抗议,甚至让她回家换件干净的衣服他都不肯。
“噢,老天!这颜色怎么跟血一样红?”陆远媛忍不住皱眉。好好的一件新套装,价格不菲,就这样报销了。更重要的是,她才穿第一次耶!
叮咚!叮咚!她还在烦恼该怎么处理衣料上的污渍时,门铃冷不防响起,让她又吓了一跳。
“去帮我开个门。”冉初易自房门探出头,坦露着精壮的上半身,下半身却只围着一条浴巾。
乍见他的完美身材,陆远媛俏脸涨红。虽然她因为工作见过不少男人的身体,不过此时却只有他们两人独处,谅她胆子再大,也无法不当成一回事。
“还不去?”见她发傻的呆坐在沙发上,冉初易又出声提醒。
“噢好。”陆远媛回过神来,猛地甩甩头,慌慌张张的站起身。
“你怎么走路同手同脚?”奇怪!刚刚她不是还正常得很?
陆远媛感觉她的两颊快速烧红。可怕的症头又出现了吗?只要一紧张,她通常就会脱序演出。
冉初易看不惯她光走路就摸个半天,索性离开房间,越过客厅,自己开门去。
她低吟一声,杵在原地像个门神,动弹不得。只要单独和冉初易在一块儿,她就浑身不对劲。
接过饭店服务人员递来的纸袋,冉初易站在陆远媛面前。“拿去。”
陆远媛迟迟不接过,纸袋上印着某知名品牌的logo。“做什么?”
“换掉你那身可怕的衣服。又红又艳的,还是你喜欢这么特异独行的风格?”
“等会儿我回家自己换,无功不受禄。”
冉初易硬将袋子塞进她手里。“别浪费我宝贵的时间,还是——你忘了咱们的睹约?”别忘了,睹局的输赢条件,还是她建议的。
见到他坏心的笑容,陆远媛忍不住翻个白眼。“你不用一直拿这个理由来踩我的脚!”她不过输了个睹局,又不是整个人都卖给他了。
“我真高兴有机会赢你,挺痛快的!”见她吃瘪的模样,他挺开心的。
陆远媛恨恨地瞪着他,直想将他得意的嘴脸给撕下来,她更觉得自己真是够愚蠢,竟然会掉入他的陷阱里。
“我问你,为什么你会知道那个模特儿今晚没有约?”
“噢,因为呀”冉初易低下头,凑在她的耳边低喃。“你真的想知道?”
“你快说”别在她耳旁吹气吹个不停,很煽情耶!尤其是他还衣不蔽体的。
“给我一个吻,我就告诉你。”他笑道,沉厚的嗓音要命的性感,让陆远媛头皮发麻,俏脸一路烧红到头顶。
“那我宁可不知道的好。”她放弃了!宁可输得不明不白,也不甘心让他诡计得逞。反正运气这种事,很难有什么道理。
冉初易吻着她的颈项,将她紧紧拥在怀里。“-,拜托你多点好奇心嘛。”
“喂!讲话好好讲,不要动手动脚喔!别忘记我的拳头是很有力的。”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她也没有把他推开。
“那你也别忘记,男人的蛮力也是很够力的!”相信聪明的她,应该会记取教训才是。
陆远媛简直拿他没辙。“那你赶快把话讲完,再滚回房里忙你的事吧。”
“愿赌服输,别把怨气出在我身上。”她冷漠到极点的话语,让冉初易很不是滋味,狠狠咬了一下她的肩头。
“快说!不然我走人。”陆远媛微微扯着他的发,想要拉开他的嘴,拒绝让他再啃得自己满身瘀青。
“在进摄影棚后,我和模特儿擦身而过,刚好听见她向赵非雁抱怨最近和男朋友分手,弧家寡人。”
“你真是小人!”好哇!原来他势在必得,她根本被人耍得团团转。
他不禁低笑,吻咬着她,像个顽皮的少年,总想惹自己喜欢的女孩哇哇叫。
“你明明知道我容易瘀血,还乱咬我!”这人真“卢”耶!叫他不要动手动脚都讲不听。
“我习惯在自己喜欢的事物上动手做记号。”冉初易探手抚上她光洁无瑕的颈项,微笑表示。
“很抱歉!我是人不是物品,请你放尊重些。”
“好吧,那我换个说法。我习惯在自己喜欢的女人身上,留下熟悉的味道。”
“那你跟公狗沿路撒尿做记号,有什么不同?”这是什么鬼道理?她才不吃这一套。
冉初易闻言,愣了一下。“你的伶牙利齿,有时实在让我很想掐死你。”
他的狠话,陆远媛可不放在眼里,她踮起脚尖,咬了他薄唇一口。“你的利嘴也同样不饶人。”
她的挑衅,让冉初易腹腔涌起一股渴望,他不容她反抗,低头就吻住她,顺从自己的渴望,不断地索讨她的甜美。
陆远媛无力抵抗他来得汹涌急迫的情感,她只能紧紧攀着他,比自己想像中还贪求他的温暖,彻底被他攻陷。
冉初易拥紧她,扔开抵在两人之间的纸袋,企图填满彼此间的空隙,仿佛欲将她揉进自己的体内,再也无法分离。
陆远媛觉得心里有股莫名的骚动,吞噬着她的理智。为什么他的拥抱会让她甘愿沉沦,挣脱不开?
那股缠绕许久、暧昧又热情的心动,难道真的就是爱情?她陷入迷惘,却阻止不了对他的渴望。
铃!铃!
正当两人吻得难分难解,一阵手机铃声突然兜头浇熄他俩的热情。
“该死!”冉初易恶咒一声。是哪个不识相的家伙坏他的好事?
“抱歉”陆远媛连忙离开他的怀抱,转过身去翻皮包。谁知当她抓起手机时,一回身却见到让令她傻眼的一幕。
“啊啊啊——”她又仓皇的尖叫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她好像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抱着头鬼叫不停。该不会是蟑螂老鼠吧?
冉初易忙着,想找随手可击倒那些小东西的拖鞋报纸。
陆远媛红着脸,一手抓着手机贴在耳边,一边闭上眼掩面。“冉初易!你腰上的浴巾掉了啦!”搞什么,在她面前**做啥?想炫耀他完美的身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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