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牛,你这是咋啦……。”苗翠莲一进院子就看见了瘪着嘴巴吧嗒眼泪的三牛,忙问道。她这才走一会儿,这就被欺负了,那还得了,向来无理由护短的苗翠莲用厉厉的眼神扫视了下几个小的。
“二妈,三牛哥低头抽陀螺,肯定没看见,俺不怪他,你别骂他。三牛哥,你也别哭了,你打俺这块,一点,一点,也,不疼……。”程苏伸出惨兮兮的血痕手说着,尽量把事情说清楚。这英雄事迹就算了,说出来,估计这些人也没几人相信。
程苏那伤口就是大人也会龇牙咧嘴的,谁一看都知道怎么回事儿,更何况她还说的这么可怜,又懂事的要命。苗翠莲有些讪讪“你这熊孩子,打到别人都能吓成这样,有什么出息……。”
苗翠莲看自己娃没啥委屈,就又转脸对着柳瑞芳笑道“咱别理这娃了。王大仙,你赶紧坐,你这可是客啊”
这老王头,本名王四喜,后来自己给自己改了个名字王大仙,众人也就这么叫着。这是一个大约五十多岁的干瘦老头,戴着顶毡帽,穿着有些破烂的棉袄,如果说与普通的村民有什么区别的话,那就是他那缕稀疏的山羊胡了。他一手背在身后,一手粘着几根胡须,眯着眼在院子里逡巡了一番,才坐在了小板凳上,转脸看起了程苏。
程苏不知道的是,这老王头做为农民,不事生产也就罢了,搬弄是非也是有一套的。知道个皮毛,就敢乱说,唯一的目的便是靠那点五行八字术语赚点钱花花。谁不按照他的想法来,就会变相的诅咒别人。前一世,这算命的老王头放出小八早期要多灾多难的话,让程伯正给他钱,求化解之法,程伯正本就不信这些,气他为了钱咒自己孩子,大骂了他一顿。自小八真的出事后,这老王头再次被神化,可是风光了好一阵子,还在本来就已经伤心之极的一家人伤口上撒盐,放言说,这是程家不积德不敬神的惩罚,是罪有应得。
这些诛心之言,让程家人在最困难的日子里无疑是雪上加霜。
此时,程苏被这人看的直发毛,柳瑞芳心疼的看着程苏的手说道“俺家这娃就是粗啊,这都成这样了还不疼”
柳瑞芳不想让程苏再呆在院子里了,牵着程苏就进了屋子,拿了药酒出来,用干净棉花蘸着,一点一点的将程苏手上的渣子弄掉,火辣辣的感觉让程苏的眼泪自动自觉的往外涌着。
“挺机灵的一个娃,眼又这么大,怎么会让人把手打了啊,你看这手,看的妈心疼,下次可别毛躁了啊,你就在屋子里坐着,俺叫小八小七进来陪你玩儿啊”
柳瑞芳说完就出去把小七小八叫进了屋子,她留在外面和那几人说话。
“弟妹,不妙,不妙了啊……邪正看眼鼻,真假看嘴唇。俺看这娃,监察官位明澈,上停丰隆,是木相,娃是好娃,可是西北之地缺水,木难生长……。”
老王头看到柳瑞芳来了就一脸忧心的说道,说着还闭眼用手指掐算了一番,睁开眼忧色更重“观这父母宫,早年即克害父母,兄弟宫,少年有灾,骨肉有刑……。”
“你到底想说什么?俺也听不懂”柳瑞芳看着老王头那长褶子脸,心里七上八下的。她在程伯正的影响下对这王老头没什么好印象,可是对这鬼神她又怀着极大的敬畏。当初得到这儿子,她可是以为菩萨显灵了,听到了她的祈祷。
“俺的意思就是说,这娃在咱这里养不活,咱这儿缺水,那娃是木命啊,你想想这庄稼咋能离的了水啊……还有啊,那娃,这命里父早逝,兄弟皆无,这不是好兆头啊”
老王头看柳瑞芳皱着眉头,赶忙通俗化的又说了下“狗娃的命是好命,金贵着呢,唯一的缺点就是对周围人的八字要求太高了,他又是金命,那女娃是木命,木克金啊……。”
“这娃又不是俺们亲娃,她的父母兄弟和俺们有什么关系?”柳瑞芳皱着眉问道。
“当然有关系了,这命里的事也包括这认的亲”老王头赶忙补充道。
“咋个办才能让这不互相防害呢?”柳瑞芳犹豫了下,问道。
“这个……最好的办法当然是把这娃送出去,送到有水的地方。弟妹,你说俺给骗你干啥,俺都看了几十年面相,咋能乱说啊,这不是砸俺的招牌吗。要是你宁愿这全家都被这娃带的运势影响,俺也没办法啊,你看俺这又不要你一分钱,全都是看在狗娃的份儿上,这娃可是俺见过命最好的娃了啊,老来得子,万花从中一点绿,要多金贵就有多金贵,俺可不想俺的大侄子就这么被妨害了啊。你要是坚持,不顾那娃的命,也不顾你和伯正的命,俺也没办法了。哎,俺就是可怜俺那大侄子啊……。”
这老王头说的情真意切,仿佛小八是他自己的亲戚一样,已经被害的惨的不行一样……
程苏在屋子里也能听到外面的话,看着一脸忧色的柳瑞芳,心里难受的抽抽。她知道自己的祖母前世是多么崇尚神佛的,每逢庙会都是会去敬神磕头的,十分虔诚,做什么都讲究选个好日子,来个好兆头,对五行,生肖这些极为在意。她却不知道这都是小八的事闹的……
此时程苏想到这次她又要让自己的亲人为难了,说什么要守护家人,说什么要让家人都幸福,她现在根本就是利用家人的善良,由他们保护着。就她现在这么小的样子,连刚才那么小的事情都能伤成这样,她还能做什么?程苏不想再听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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