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吹这个作什么!我这里有更妙的地方,却是难受的紧,你帮我吹一吹好不好?”
夜风撩拨,她手中的书页簌簌翻过,那靡丽的画面再次闯入眼帘,冲撞着他的意志。
交缠的躯体,交缠的幽香,教唆着他放任沉沦。
他醉眼迷离地看着她的唇,痴痴地说道:“娘子每一处都妙不可言,我这就来帮你。”
她媚然轻笑:“仙君真是嘴甜,不知真正功力如何。”
“叫我夫君。”
“仙君哄得我快活了,怎样叫都行。”
如此邪言**,平日里是怎么都不会说的。此时听来,却是令人心痒难耐。
他猛地将她按在身下,双眼通红。
却固执着问出:“你说,我是谁?”
“不过是尘世间普通的男子而已,和他们也并无区别。”
看着她唇角冷漠的媚笑,他感到自己的心狠狠地痛了起来。
趁着这意识清醒的瞬间,他结下幻界,刹那间雪飘无绝。
雪花纷纷散落,禁锢在这狭小的天地,却盘旋着不敢落在他们身上。
霜华冰寒,她不住地颤抖着,眸中的妩媚终被凝成哀愁。
他支撑着坐起身,将她搂在怀里,大衣紧紧地裹住她,风雪不侵。
“好冷”她惨白着嘴唇,喃喃地只能说出这两个字。
“对不起,我只能这样救你。不过很快我就会找回真实的你”“我我是谁为何会这样”
“你是卿浅,我的妻子。”他温柔地说“还记得初见之时,也是在这样的雪地里。那时的你,尚不知情为何物却最终”
却最终,被情所伤。
经年已过,何事难忘。那些美好,是封藏在他心里不敢触及的魔障。
若能回到过去,他绝不会害她至此。
然而对于他们来说,回到过去何其简单,只需要挥一挥手掌。但是,却永远都回不了当初。
“为何为何每次我冷的时候都是你在我身边”毫无意识地说出这句话,她缓缓地闭上眼睛,沉入了那孤寂如雪的梦魇。
梦外,是他许给的温暖;梦中,却是无人到过的一片荒凉。
他轻轻摩挲着她的脸庞,指尖所抚过的,却是冰凉的泪水。
冰雪渐暖,他取了一些露水,然后靠在树下,静静地等待天明。
天明之后,一切是否就能回到起点?是否从此以后,再无离殇?
晨曦苒苒,花瓣纷纷。温煦的阳光,散落在相依而眠的两人身上,在地上剪出风华的双影。
他温柔地看着她,看着那微扬的芳唇,不知深藏着怎样的情怀。
忍不住凑近,凑近那温软的馥香。
却忽然被那双玉手推开,耳际是她清灵的声音:“你干什么!”
他在心里幽怨轻叹,伸出手指,轻轻勾过她的唇角,状似一派正人君子:“晨露沾身,小心风寒。”
“风寒?”她狐疑地看着他脸上愈来愈盛的潮红,好奇地说道“该小心风寒的人,不应该是你么?”
他闷声一笑:“无碍,很快就好了。”
很快他就真的被憋出病了
“等我们到了有人的地方,再带你去看看大夫。现在只能辛苦你忍着了。”
见她满脸无辜,他更是无语望天。确实是忍得很辛苦,超出你的想象!
“墨?h,昨晚我又做了一些奇怪的梦。我再次梦到”她脸色一红,呐呐地说“大概大概是你的怀抱太过温暖吧”
他笑着反驳:“其实不然。”
她好奇:“何解?”
他看着那春花烂漫,笑得意味深长:“大概是春天将至。”
她陡然明白过来,又羞又恼,却拒不承认:“你怎么知道我做的什么梦?”
“我自然知道。”他轻抚她的小脸,爱怜至极“你的一切,我都放在心上。”
她心头一热,却忽然有些迷惘:“虽然那只是梦,可是却又那般真实。甚至甚至梦外你这般对我,梦中也是如此。我看到我看到你变得好可怕你的眼神似乎真的要吃了我一般幸好那只是梦”
“倘若那不是梦,倘若有一天我真的那么对你做了,你会如何?”
“你不会的。”
“你怎知不会?”
“因为——”她对他娇俏一笑“你是一个好人!”
含泪望天,他默了许久,终于内伤成疾,一口老血喷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