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秋雨思索着“不可能,我被张叔扔下的地方河水是流向寒州的,不可能回到阳国。”
那为什么我在他身上感受到了张叔的那种气息,记得张叔以前和我说过,这应该就是“气”了,只有武艺高强之人才能在不经意间散发出这种气息”
这天,青年和往常一样来到这间屋子,送水和食物,古秋雨看着依在窗边的青年突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这是哪里?是谁救了我?”
依在窗边的青年诧异的盯着古秋雨“我还以为你是个哑巴,师父说再换一次药,你的伤就好的差不多了,到时候你自己去问吧。”说完拿起水盆就走了。
古秋雨叹了口气,躺在床上,神色落寞的看着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
又过了七天,那青年和往常一样,送食物和水,还有照顾一下古秋雨的日常问题,这期间又换了一次药。古秋雨发现在最后一次药换过两天之后,自己的伤势居然神奇般的痊愈了,虽然不如以往,但是可以简单的活动身体和行走了,多亏了那神奇的药膏,如果没有这药膏的话,古秋雨估计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才能下地行走。
“走吧,我带你去见师父。”一日,青年看着已经能正常行走的古秋雨说道。
推开房门,这是古秋雨来这半个月后第一次见到此处的样貌。此地坐落在两山脚下,有十七八间青砖房,房前有青石块铺的路,相互联通。房旁多有几丈高的大树。浓密如盖。周围有用紧密的小树围成的院墙,那小树上还有着红红的小花。院的对面则是片花田,里面开满了各式各样的花朵,谷内充斥着花的香气,和草药的清香,房屋屋和花田的中央是条石路,直通向山谷内。
青年带着古秋雨走过石路,来到一处庭院内,庭院不大,却有着一股清泉从一块巨石中涌出,又有几块奇石与一个小亭子,几枝奇花正在开发,给人一种浑然天成的感觉,并不像故意摆放一样。古秋雨纵是见识过大场面,也只觉的自己到了神仙住的地方。
一位老人正在院内打扫。老人抬头看了一眼二人,对着青年道“这个就是你前些日子在河边捡来的孩子?”边说,边上下打量着古秋雨,看的古秋雨好不自在。
青年上前对着老人施了一礼“是的,师父说过等他痊愈之后让我带他过来。”
“去吧,去吧,老头子我就是随便问问。”老人冲着古秋雨一笑,便继续打扫庭院。
青年带着古秋雨来到院子内部一处房子前,站在门口对着屋内道“师父,我把他带过来了。”
“进来吧”里面传来了苍老的声音。
推开房门,古秋雨见到房间坐有两个人,左边椅子上一名老者,满头白发,皮肤红润,眉毛很长,一双眼睛中全是慈祥,古秋雨看到这个老者,只觉得有千万个委曲要与他诉说,不觉落下泪来。另外一人头发斑白,五官笔挺,脸庞峻挺,颌下一丛黑胡须,身材高大,大概五十岁左右的样子。
屋内的二人同时也在打量着古秋雨,青年进屋之后就退到一旁,留下古秋雨自己站在屋内的中央。
古秋雨上前一步对着在座的二人施礼道“感谢二位先生的救命之恩,晚辈无以为报,还请二位受晚辈一拜。”说罢就要跪下磕头。
可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古秋雨怎么跪也跪不下去,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拖着他。古秋雨吃惊的抬起头,只见那白发老者正满脸笑容的看着自己。
“罢了,礼数就免了吧。”那老者淡淡的道。
接着,屋内的另外一名老者对着古秋雨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何会在断剑河中,这个玉佩是你的么?”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玉佩,正是古文斌交给古秋雨的那块。
“还好没有掉落在断剑河里。”古秋雨心中长舒一口气,醒来的时候就发现玉佩不在了,还以为被河水冲丢了。
古秋雨本想编造一个身份,来应付过去,可是当他到白发老者那双慈祥的眼睛时,他打算实话实说。
古秋雨将自己的身份和一路上被追杀的经历如实的告诉了二人,两位老者听过之后都保持了沉默,进屋之后一直没说话的青年也把目光放在古秋雨身上。
“老夫不问世事多年,没想到在阳国居然出现了这样的事情,你就暂且在这里住下吧。”白发老者摇了摇头。
古秋雨心中一惊,没想到老人居然会让他留在这里,正不知说何为好。
白发老人看着古秋雨平静的道“老夫名叫玄道天,这位是我的小师弟,萧鼎。”老者将手指向屋内另外一名老者,接着又指向一直照顾古秋雨的那名青年“他是我徒弟,断剑生,也算是大弟子吧。”断剑生冲着古秋雨点了点头。
“好了,生儿你带着古秋雨先回去吧,我和你师叔有事商量,这块玉佩还给你,你要好生看管”说着,旁边萧鼎就将玉佩扔了过来,古秋雨连忙伸手接住,挂在脖子上。
等古秋雨和断剑生走了之后,萧鼎对着玄道天道“没错,应该是那个东西,可是并不完整,残缺的根本没有用处。”
“青玄派找了大半辈子的东西居然会在阳国境内,居然还是在阳国丞相的手里,真是匹夫无罪,怀璧有罪。”
玄道天背着手,看着墙上挂着的一副画。画中两座山峰高耸入云,山峰上下满是楼阁,殿宇,一座峰顶长着一颗高大的青松,另外一座仿佛有着仙气缭绕,给人感觉特别的不真实。
玄道天默默的看着画,仿佛自言自语的道“张长生也算是你半个徒弟了”
“咔嚓”正在喝茶的萧鼎将手中的茶杯生生掐碎。“黄昆小儿,他日我必亲手毙你!”
玄道天看了看萧鼎,又看了看被他掐碎的茶杯,邹了一下眉头。“看来以后得让小姚出去买点廉价的杯子了。”
“你看古秋雨这孩子怎么样?”还在那里看画的玄道天突然对着萧鼎说了这么一句。
萧鼎愣了一下“根骨不错,万里挑一,头脑精明,悟性应该不低,可惜就是年纪太大了,师兄难道你要”
玄道天笑了笑,什么也没说,萧鼎一见他这个样子,连忙劝阻道“此子怨气太重,若收他为徒以后定不安生,古家被灭,里面肯定有青玄的指使,如果日后被他调查清楚了定会危害到青玄啊”
“小师弟,咱们离开青玄来此隐世这么些年了,这红尘之中你割舍不下的太多,这样的话会扰你道心的。”
玄道天看着萧鼎,那双眼睛突然变得清冷,一股飘然世外的感觉由然而生。
萧鼎看着师兄又变成这样的眼神,愤愤的甩了下衣袖,摔门而去。
玄道天摇了摇头,转身继续看着墙上的那幅画,画中的景色宛如仙境,两座大山高耸入云,玄道天就这么默默的看着画,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