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邪神
第六章中降头
作者魏爽
早晨的大摇摇山弥漫在一片朦朦胧胧的薄雾中,晨雾笼罩下的弯曲上山公路及浓密山林显得若隐若现,虚无飘渺。
张伟龙穿着运动短装,沿着弯曲向上的公路慢跑,他正装扮成一个晨运者,跑在这雾气腾腾的大摇山腰上,望着两旁在乳白色雾气中显得一片模糊的绿色树林,使人感觉到恍如梦中一样。
“怎么回事,难道这里每天都这么大雾。”呼吸着潮湿而又带着草味新鲜空气的张伟龙一边跑一边想,他正从山底跑向山顶,已经跑了十五分钟,不过,除了曾在雾中钻出过一辆送牛奶的公司车外,他甚至一个人都没有见过。
“希望荣叔的儿子说的是真话。”张伟龙边跑边想,这里人烟稀少,山高林密,的确是变态杀手隐居的好地方。
“黑色唐装老人。”张伟龙希望快点碰上这个晨运古怪老人,假然碰不到,他打算下午开车对大摇山进行地毯式家访,将山四周的方圆十几公里的十多座别墅全部探访,看看有没有发现。
其实,昨天晚上他曾到过有关部门查过这里一带居民的资料,这里的别墅全是一些不知名的人或者神秘人物卖下的,分布得十分稀疏,估计可能是一些隐形的暴发户,另外,他还发现,还有一些传闻有江湖背景的人物也在这里卖下别墅,他希望这一次可以在这里一箭双雕,借追查老人,挖一些这里的黑社会资料出来,将来可以为自己建功立业。
正想着,突然间,在前方的浓雾中,一个人影似乎在远方向张伟龙跑来,不知为何,张伟龙的内心突然感到一种恐慌,他的心脏马上“扑扑扑”加速跳动,他定下神停了一来,然后向前一望,天啊,他要找的人终于出现了。
在大雾笼罩的前方十多米处,一个面无表情,色白如纸的黑色唐装白发老人从乳白色的晨雾中跑了出来,他穿过灰蒙蒙,湿漉漉的朝雾向张伟龙跑了过来,张伟龙全身一阵紧张,只见这个唐装老人步履极为轻盈,飘而缓慢,他感觉这个老人仿佛是像电影的慢动作一样从迷离的梦中跑了出来。
白,这黑衣老人头发白得如雪,在轻纱般的雾中,张伟龙发觉自己看不清这个老人的脸孔,奇怪,当这个老人在张伟龙身边一掠而过时,张伟龙盯着他的脸部,却发现这个老人的脸部一片雪白而又模糊,同时,张伟龙发现自己全身感到一阵冰寒。
“咚,咚,咚。”唐装老人目不斜视,看也不看就木无表情地从张伟龙身边跑过,向张伟龙身后的大雾跑去,眨眼间,他又钻进了缥缥缈缈的晨雾山林中去了。
不知为何,唐装黑衣老人跟张伟龙互相掠过的一刹那,张伟龙感受自己全身竟然紧张到软成了一片,像棉花一样,好像一点力气也没有,心脏都几乎要跳出口似的,那一刹那,对张伟龙来说,如同过了一个时辰似的。
奇怪,怎么会这样?张伟龙这时才醒过神来,他刚才应该马上截住这个唐装老人,然后请他回警局问话,自己本来就作好这个计划,但不知为何,刚才一碰见他,反而变成了呆若木鸡的傻瓜,任由这个唐装老人在自己的身边一掠而过。
这时,张伟龙终于回过神来,他连忙转过身来对着黑衣唐装老人跑入雾中的方向跑过去,不过,他改变了主意,他决定悄悄跟着这个老人,看清楚他住在什么地方,再决定下一步的行动。
一想到这里,张伟龙加快步覆,向雾中回跑,跑了十多秒后,他已渐渐看到了黑衣老人在白雾中的身影,在逐渐变淡的晨雾中,这个唐装老人像机械般向前轻盈慢跑,他的的速度不快,所以张伟龙放心在后面以保持十米左右的距离跟跑。
又跑了百多米,那唐装老人依然没有转头,张伟龙开始发现,这老人的头像木偶似的,转也不转,一动也不动地向着前方。
前方出现了一个分岔口,黑衣老人转个方向跑入到另一条向上延伸的窄窄公路中去,这条小公路伸入到密密的绿色树林中,上面显然有一条私家公路。
那黑衣老人转弯跑入上山小路时,张伟龙真担心他会转头看见自己,不过,那黑衣老人看也不看便跑入到掩映在绿林中的向上小公路。
张伟龙长长吐了一口气,跟着慢跑过去,在这个分岔口,他看了一眼向上延伸的小公路及继续向下的盘山大公路,记了一下方位于脑中后,便跟着那个老人,转向跑入这条向上延伸的小公路。
可惜他在跑入向上延伸弯曲的小公路时并没有看清两旁的山坡林,在一片淡去晨雾掩映下的绿色山林中,有一个身穿白衣的中年看更正站在树林深处的一棵树后,双眼恶狠狠地盯着跑上来的张伟龙。
“烘”一声,这尖面如僵尸的中年看更突然脚下冒起一团白烟,白烟散去后,这白衣中年看更已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有一刹那,张伟龙突然感觉,左面似乎有东西在注视着他,他不由自主地一边慢跑一边向左面望过去,但他看到,在轻纱雾中郁郁葱葱的绿色树林中并没有什么人,只是在某个角落,似乎有团正在散去的白烟,但没有见到人影。
张伟龙转过头,继续向上跑,跑了百多米,前方又出现了一个转弯口,转弯口是一条沥青铺成的私家公路,它一直通到山顶一幢三层高的别墅,这幢别墅的顶部,在绿色树林的山顶露了出来,看来,可能就是黑衣老人的地址。
那黑衣唐装老人头也不回地轻盈跑入这条私家公路,消失于转弯口的树林中,张伟龙也轻手轻脚地跑到转弯角,躲在一棵绿油油的大树后面,悄悄探头一看。
只见私家公路大约百多米长,一幢三层高的私家别墅横卧在私家公路的尽头,在渐渐散去的浓雾中,这幢私家别墅开始变得清晰起来,是一幢欧美造型的私家别墅。
黑衣老人跑到别墅门口的大铁门前,这别墅的外围有一条足足有五十多米长的铁栏围着,里面隐约可以见到长满奇花异草,假山石亭的花园,似乎住在里面的人,非富则贵。
当黑衣老人打开铁门跑入别墅花园后,张伟龙才慢慢地跑过来,他来到别墅门前,定神一看,只见大铁门上的门牌写着“大摇山711号”
事不宜迟,张伟龙决定马上看个究竟,于是他用手按了一下铁门左则的门铃按钮。
“叮咚”“叮咚”、、、、、、一阵轻脆悦耳的门铃声响起。
那黑衣老人看样子像仆人看更,应该会来开门的,张伟龙还打算出示警察证,以查案为名查一查里面的环境。
不过等了几分钟,别墅里面毫无反应,没人来开门。
奇怪,刚才那老人才跑了进去,为什么现在没人出来开门,难道那老人发现自己被人跟踪,畏罪潜逃了。
“叮咚”“叮咚”张伟龙又开始按门铃了,这时,突然,不知为何,张伟龙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怖感从脊柱升起,似乎有双眼睛在后面盯着他,他马上一个转身,向四周看了看,不过除了空荡荡的私家公路和路旁繁茂的山林外,什么也没有。
张伟龙转回身,看看铁门,里面依然毫无反应,他又按了第三次门铃。
“叮咚,叮咚,叮咚、、、、”这一次,张伟龙没停下来不停地按下去,他要看看里面的人到底是不是聋了,只可惜,他没有回头,因为一幕可怕的画面在他身后出现,一只绿色布满五把又尖又长如尖刀般指甲的魔鬼之手正在向他的后背伸去,闪出一阵刹人的寒光,天啊,这不是人类的手。
“啪”一声,这可怕,丑陋充满杀气的绿色鬼手拍到了张伟龙的肩上。
张伟龙突然觉得后背一阵发寒“啪”一样象手一样的东西拍到了他的左肩,由于当时他正在想要不要翻墙爬入院内,没有准备,当场吓到他大叫一声转过身来,他定神一看,天哪,原来是一个穿着白色侍卫看更衣的中年人在拍自己的肩膀,他看了一下自己的左肩,是一只肤色发白的人手拍在上面。
“呼,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张伟龙这才吐了一口气回过神来。
“先生,你是不是来找我家主人。”白衣看更中年人问,这时,张伟龙才注意到,这个人的下巴又尖又长,双眼细而狭长,声音又阴又细,给人一种莫名的诡异感觉。
这个人就是刚才在林中注视张伟龙的人,可惜,张伟龙并不知道。
这白衣看更的声音十分阴森,张伟龙听后感到有些晕眩。
“我是重案组的沙展张伟龙,最近这一带发生了一些案件,我想跟你们的主人谈一谈。”张伟龙拿出警察证扬了扬“你是、、、?”
“我是世老爷的仆人,我叫阿来,请进来吧,张sir。”这个叫阿来的中年人边讲边掏出腰间的一大串钥匙,然后拿出其中一枝开了铁门。
“对了,刚才我按了很长时间门铃,为什么没人开门。”
“这门铃不太好,里面那个播音盒失灵了,在别墅里面比较难听到。”阿来边讲边推开了铁门,一个布满花草,假山的花园呈现在张伟龙的眼前。
“请问你家主人的尊姓大名。”张伟龙边问边走入花园。
“我家主人,大有来头,他是马来西亚沙捞热的隐居商人世高雄,最近几年收山休养,所以来到这里,不知张sir这次大驾光临,有何贵干。”阿来重新关上铁门问。
不知为何,张伟龙觉得这个中年人阿来的脸色白得令人觉得浑身不舒服,而且,似乎有一股很重的阴气在他四周弥漫。
“只不过问他一些问题罢了,最近这里发生了一些儿童失踪案,我想看看你们有没有什么线索。”
“我家老爷一定会乐意合作的。”阿来伸手作了个请的姿态。
张伟龙定神看了看这711豪华别墅的私人花园,这时,晨雾已散得七七八八,阴沉沉的天空虽然没出阳光,但这私人庭园里种满了各种名贵的花木盆景,一些蔷薇,木香瓜树,爬墙花布满于假石山间,一座名贵的由上好的红木和花岗石搭筑而成的红楼小亭卧立于东面一小潭山石间,阵阵馥郁的花香,四处流溢,果然是一个雅致,竟秀,令人心旷神怡的花园。
这些四处摆放的,千姿百态的名花显然是从外国和大陆进来的十分昂贵的稀有品种植物,看得出,这别墅花园的主人定是十分有品味和富有的贵族。
“你们这座豪华花园装修花了多少钱?”张伟龙边讲边与阿来走入这假石山和花草原林中的一条雨石铺成的恒纡曲弯的小路中。
“不多,区区一千八百万港元。”
张伟龙不由笑了起来,一千八百万不多,看来这别墅主人定是个亿万富豪。
走了四十多米的弯曲小径,张伟龙和阿来终于来到了这711号别墅的门前,在别墅的一侧,有一碧波闪闪的私家泳池,一色碧蓝的池水透明见底,让人感到极之雅致悦目清爽。
这三层高别墅白粉红相间,每层都有两座突出的欧美风格造型的白色护栏栏成的阳台,不知为什么,当张伟龙望上去别墅顶部时,感到有点奇怪。
他定下神在踏上短短的白色的台阶前再看了看别墅的顶部,发现这别墅顶部的边角位挂着很多白色的象纸木皮影木偶剪成的物品,象是一些怪物的像。
“那些挂在顶部的是什么东西?”张伟龙问。
“是用印尼白木制成的活动扯线木偶像!”阿来说。
张伟龙再停下来定神细看,这些木偶像果然是一个个挂在顶部的扯线木偶,木偶造型十分怪异,是一些象骷髅蜥蜴混成之类的怪物,长得长长尾巴,它们是由薄薄的一片片木片结合而成的,它们的头部又长又尖又园,象是恶心的昆虫一样,不知怎么的,突然,张伟龙感有一种莫名的怪感,这十几只挂在屋顶上的扯线木像似乎正在恶狠狠地注视着他。
它们象风铃一样,随风飘荡,它们那可怕的长爪,长脚全由一条条白线系着,挂着,在早晨的山风中发出阵轻脆的“嗒嗒嗒”声。
“这是我们马来西亚的护身神木像,可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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