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上官云飞”
那人身子一抖,瞳孔伸缩,目光透出惊诧、不信和恐惧。白雪飞身后的黑衣人呻吟了一声,缓缓倒下,白雪飞转身扶住,黑衣人悠悠叹了一口气,看了看上官云飞,眼睛似舍不得离开,目光朦胧如雾。
“你为什么插手这件事?他们可是魔教!”
那人大声嚷道,鹰钩鼻尖沁出了细汗。
“她们杀了你家人?”
上官云飞冷冷道。
那人摇摇头。
“你跟她们有仇?”
那人又摇了摇头。
“仅凭‘魔教’两个字就该死?”
“她们插手蒙古族事务,凡事都要捣乱,处处跟我们过不去,而且出手狠毒,人人闻风色变,气势甚至凌驾到蒙古王爷之上,此教不除,我蒙古民族岂不受它左右?”
那人边说边咬牙,恨不得把阴山教众一口吞下去。
“拿证据来!”
“王爷的话就是证据!”
那人接着说道:
“王爷的话就是命令!”
“我看你们不过是王爷的杀人工具,是群不分是非曲直,到处乱咬的狗!”
上官云飞冷冷说道,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透着森森寒意。
那人气得只哆嗦,眼睛通红,双拳紧握,骨节格格直响。上官云飞仍冷冷看着他,说道:
“世上最可憎的人就是杀手,本来没有仇恨,却无端杀人;世上最卑鄙的人是你这种杀手,杀人前还要罗织些罪状,让对方死得心服口服其实都是狗屁!”
那人哆嗦得更厉害,他恨不得冲上去把上官云飞碎尸万断!可是他不敢出手,上官云飞方才的一剑,已把他的自信砍得粉碎!不但他,其他人也都呆呆听着,象一群被主人鞭打得鲜血淋漓,却不敢反抗的狗,甚至连号叫都不能,还得忍痛憋着。
人越聚越多,阴山教派损失惨重,剩余人围着阴山教主,捏紧兵刃,观察着场面局势。对方人更多,重重迭迭,却没一个人敢往前冲,都站在十几个大汉身后,伸长脖子围观,好象跟自己没有关系,只是路过看看热闹。
上官云飞又问:
“你发的袖箭?”
那人点点头,不敢出手,承认的勇气还有。
“好,可以留你一命!但伤人之手不可留!”
上官云飞说话间已经出手,剑光快如闪电,众人只觉眼睛一亮,蒙古汉子一条右臂已经跟身体分离,上官云飞的话还没有说完!剑也仍在鞘中,只是剑穗摆动得更欢,扭着漆黑的身段,象是饮了人血后,快活地跳舞。
那人只见剑光一闪,觉得肩膀一麻,听完上官云飞话后一愣神,才发现右臂已经不在,正从肩头掉下来,血竟然还没有流出,肌肉骨头黄白相间,透着恶心和恐怖!那人一屁股坐在地上,看见断臂还未僵死,兀自在抽搐扭动,他胃里一阵翻腾,嗷嗷呕吐起来。
旁边十几个人也软倒了一半,后面人仿佛受了传染,一时间,呕吐之声不绝。仍站着的几个人,脸色煞白,目光空洞,嘴巴大张,涎水从嘴角流下来。断臂汉子晕了过去。
上官云飞冷冷地看着众人,说道:
“还有想出手的吗?”
百十号人钉在原地,一动不动,这句话象是咒语,众人连呕吐都已止住,有刚吐出半口的,硬生生把剩下的一半咽回肚里。
上官云飞停了半晌,慢慢说道:
“回去告诉你们王爷,阴山教派从此光明正大,也请王爷好自为之,不得妄开杀戒,为非作歹,如若不然,不但阴山教派,上官云飞也不会袖手旁观!”
他顿了顿,说:
“走吧!”
众人如闻大赦,一瞬间逃得无影无踪。
上官云飞长身玉立,白衣飘飘,散发出迫人眉睫的英气。白雪飞眼波流动,目光迷离,瞧得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