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
安检时间到了,陆婴婴却揪着何迪非的衣襟不松手。
“怎么,提前回国你不高兴么?”他问,“你不是早就盼着回学校参加考试好不被开除嘛——”
她攥着小拳头,挥舞几下,“你食言了!为什么让我先回去你却要留下来?”
“前乌克兰国家队队长舍甫琴科是我的偶像,他很少指导外国球员,我想把握住这次机会好好向他求教。”他揉揉她的头发,“听话,到了Q市,大哥和华章都到机场接你,然后先带你去医院检查身体,等报告出来没大碍了就送你回学校。”
“说好了一起过圣诞节,你却半道反悔……。”
“归根结底那都是外国人的节日。”他笑笑,“你耐心等我回去,咱们一块儿过元旦、春节、元宵节,多有原汁原味的中国风啊——”
“可是,你一个人在这儿没个照应,我不放心!”
“我不是一个人留下。丹青也暂时不回国。”
“对啊,还有我。”程丹青在一旁愤然插话,“婴婴,尽管你无视我,但我不生气——我也暂时不走,跟这边警方还要进一步讨论合作打击人蛇集团的事情。你把你的心上人哥哥交给我,一百个放心吧!”
“就是因为和你在一起,我才更担心!”陆婴婴说,“保不齐你又要让迪非哥哥当诱饵,去引犯罪集团的某某首脑上钩……。”
程丹青拍着胸脯打包票,“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了——之前是为了不让鲁索尔有所警觉才委屈你们俩的。现在我留下来和乌克兰警方商议边境方面的对策,迪非他去向舍甫琴科请教足球方面的事情,我们俩南辕北辙,互不干扰。”
“是啊,婴婴,过几天我就回Q市。”
何迪非把行李箱提到安检入口,冲陆婴婴微笑。这趟有惊无险的旅行,他们都经历了太多的不可思议。他清减了一些,下颌的线条变得愈发明晰,眼窝深陷,黑眼圈如影随形。
她踽踽前行了几步,却突然停下,心里感觉到说不出的难过,一颗心跳得惶急而紊乱。
“怎么了?还有什么没来得及嘱咐?”
他笑着问,语气像极了春日里拂过柳梢头的那缕清风。她置若罔闻,略踌躇一下,推开脚边的行李箱就扑进了他的怀抱。
“嘿,婴婴,注意国际影响,还有丹青这家伙又该发牢骚了!”
他显然被她吓了一跳,侧开脸稍作躲避。可她不管,踮起脚尖拼命寻找他的嘴唇,找到了就以吻深深地封缄。
“咳咳,你们俩快点啊……尽量别误了飞机……。”
程丹青尴尬地轻咳几声,先抬起手腕看看手表,而后转过脸望向另一个方向。
陆婴婴能够感觉到何迪非初时的犹豫和闪避,但是很快,他即有了回应。那是离别前急切而焦灼的表达,仿佛有一簇簇细小而热烈的火苗从两人的唇齿相依一直燃遍了全身。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是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心底里一次又一次呼唤他的名字。
还有,那三个字一直在意识里徘徊。
那三个他已然说出口而她还没有足够的时间和机会大胆表白的字。关乎幸福,关乎憧憬,更关乎承诺的三个字,不知为何,此时此刻,她的嗓子像被棉花堵住了似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好了,出发吧。”
一个热烈而带着绝望感的吻使他有些窒息的不适,只得提早结束缠绵悱恻,轻拍她的背,以示安慰。
“答应我,尽快回来!我等不到你是不会回学校的——”她贪婪地嗅着他身上独特的气息,说。
“又不怕被开除了??”他笑了笑,郑重地答应,“不出五天,咱们就能见面了。”
“说话算话?”她仰头问。
“当然!”他轻轻吻了下她光洁的前额,“这儿金发碧眼的美女是不少,那我也不至于定居啊……。”
“咳咳,那个,婴婴的护照封皮都被我攥在手心焐热乎了,你们到底有完没完??”程丹青终于从观众一角苏醒过来。
何迪非说:“马上。”
“你还马下呢!!”再次看看手表,程丹青的耐心消失殆尽,“如果不想在五分钟后的广播里听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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