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挪动了下自己已经发麻的双腿,换了个站立的姿势。她没有别的办法,只好找了个最笨的法子,在南门外守着,官员们每日里要上朝,明玉想,总能碰上一两个熟识的人,托他给皇帝捎个口信。
可是她在宫外已经等了三天了,个个入宫的官员都坐着轿子,根本看不清样子,倒也有骑马入宫的,不过都是些武将,明玉根本就不认识。
明玉突然眼前发花,身子不由得晃了晃,她这三天,从早到晚守在这里,不敢离开一步,渴了喝点水,饿了吃几口干粮,加上一路来京的舟车劳顿,其实早已是在勉力支持,若不是有非见承平帝不可的这股信念支撑着她,她只怕早就倒下了。
明玉的视线开始朦胧起来,就在朦胧中,她仿佛看见一带刀官兵朝她走来,她似乎都听到他身上刀柄撞击盔甲的发出的声音。明玉努力想要挣开双眼看清楚,可她的眼前却越来越黑,双腿跟棉花一样,越来越软,最终她失去了意识。
见她倒下,那个朝她走来的官兵一个箭步上前,托住了她倒下的身子,轻轻将她放在了地上。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她的脸,那个官兵脸上的表情都是凝固了,不可置信的,那官兵认真看向明玉的脸,皱起了眉。
原来,明玉虽然站的远远的,可守门的禁军早就注意到了她,连续三天,每天一大早来,夜深了才走,都站在同一个位置,也不干嘛,就是站着,可不古怪吗?
正巧府前军左统领前来巡视,那守门的禁军将向他报告了这个情况,并将指给他看明玉站立的位置。那符前军左统领上前来查看,正巧碰见明玉体力不支,昏倒了。
话说,符前军左统领一见明玉的脸,便脸色大变,沉吟了一会儿。他起身回到守门禁军那里,道:“是我家的丫头,我家里出了事,来找我,我这三天都在宫里头值宿,没回家。你替我看着她。我先去告个假,回家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那守门的禁军道:“我说呢,怎么在这儿守着,大人您去吧,我替您看着她。”
不多时,那统领带着辆马车出来,跟那守门的侍卫打了个招呼,将明玉抱上马车,走了。
承平帝并不知道,明玉曾经离他这么近,近到只隔着几重宫墙。
承平帝此时正在大理寺的地下监牢里,这里关押的都是重要人犯。在最隐秘的角落,有一间单独牢房,承平帝此刻正站在那牢房前面,里头的人犯躺在稻草堆中,早已没了人形。
承平帝问一旁的人:“他还是什么都没说吗?”
那人答道:“此人过于顽固,大理寺所有刑具都在他身上用了一遍,却还是撬不开他的嘴。不过,属下还是问到了一事,据他说,各地还有不少他们的秘密堂口,明里是商铺,暗地里却是他们的联络点,同时还提供银钱上的支持。娘娘只怕有可能被藏在这些地方,属下已经派人去查探去了。”
承平帝默默的看了眼躺在监牢中的人,除了鼻间微弱的气息,和个死人有什么两样?他的眼睛已经瞎了,他的耳朵被割了,他的双手双脚以不正常的姿势扭曲着,甚至连男人的那东西,都被割掉了,就算这样,他还是不说?
承平帝其实早该明白,载樾在事情败露之时,却没有将皇后当做棋子给抛出来,只能说明两件事,一,皇后根本就不在他的手里,二,皇后可能早就死了。只不过,承平帝一直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罢了。
假若皇后不在载樾手里,那她会在哪里?她当时受了那么重的伤,只怕凶多吉少。承平帝不愿意承认,是自己的无能让自己失去了她,也许一开始他就错了,他不应该离开的,他答应过她,要接她回来的。
如今,一切都来不及了。在他为了稳定朝臣,让皇后病逝的时候,皇后其实已经死了。刘友直想必也明白,依皇后的性子,就算她活着,她也不会愿意偷偷摸摸的回到宫中来的。也许,他不应该再去找她。
承平帝转身离开,对跟着自己身后的人道:“叫我们的人撤回来吧,不用找了。这人,你处理了吧。”
那人迟疑了一下,才应是。看着承平帝远去的背影,他心中充满了疑惑,皇上明明那么想找到皇后娘娘,为什么突然就放弃了呢?
另一边,明玉悠悠醒转,发现自己躺在了一张床上,身旁一个丫头正手支着头在打瞌睡。明玉打量了下四周,发现这是一间普通的厢房,她开口唤了声:“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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