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韩石急匆匆的走了,却见那小太监冲韩总管的背影吐了口口水,暗中骂道:“神气什么,不过也是个阉货。”嘴里嘟囔着仍旧站在殿前守着不提。
因文宣帝疑心自己的中毒乃是身边人下的手,故秘密将身边的人手处置了,又换了新人来,那小太监本是在一偏殿当值,因毫无背景瓜葛才被调到这养心殿来,可不是天上掉下大饼来砸在他头上了,别人早喜的情不自禁,谁知他却是散漫惯了的,如今在这养心殿当差,得事事小心,处处谨慎,不知吃了韩总管多少瓜落,早对他不满了。
韩石却并没有走远,他得随时防着皇帝有事叫他,故歇在了养心殿外头的一间耳房里。
如今这耳房里灯光通明,韩石并没有睡,只见他正伏案疾书,不一会儿便写好了一张字条,他打开窗子朝窗外挥了挥手,便有一黑衣人出现在窗前,他将字条递给那黑衣人,说了一句什么,那黑衣人几个起落便去远了。
过了小半个时辰,只见那黑衣人来报说人已带到,这才看见那黑衣人身后还跟着一个人,一袭斗篷将人连头带脚遮了个严严实实,只从个头可以看出是个男人,那披着斗篷的男人闪身进了韩石的房里。不过一眨眼,那黑衣人又消失在黑暗中。
不知韩石跟那披着斗篷的男人在里头说了些什么,不过一刻钟,两人又一前一后的出来,朝养心殿去。
养心殿前,那守门的小太监却不在了,韩石挥挥手,不知从哪儿闪出一个黑衣人来,韩石做了个搜寻的手势,那黑衣人点头领命,箭一般消失在这黑夜里。
不过半刻钟,那黑衣人又出现了,对韩石摇摇头,韩石皱紧了眉头,那黑衣人领命去找那小太监,找到了就地灭口,如今人没找到,也不知跑哪里去了,却是个隐患。
那身披黑斗篷的男子压低声音道:“韩总管,不过一个无关轻重的人罢了,既没看见,也就算了,我们还是快进去吧,别耽误了正事。”
韩石无奈点头,让那黑衣人依旧隐身起来警戒,看见可疑人格杀勿论,这才和那黑斗篷男子一前一后进了养心殿。
殿外一根柱子后头,那小太监吓得两股战战躲在那里,他不过内急去了趟茅房,回来便看见这几人站在殿前,穿着打扮诡异,起了个心眼,便躲了起来先看看再说,谁知因此保住了一条命不提。
养心殿内,皇帝依然在昏睡之中,只见他呼吸急促,满脸冷汗,嘴里呼喝有声,显见是正在做什么噩梦。
突然,皇帝睁开眼醒了过来,看见床前站着两道黑影,不免失声问道:“是谁?”又喊道:“来人啊,来人啊。”
只见其中一道黑影附身下来,道:“圣上,是老奴啊。”韩石的脸出现在了烛光中,皇帝这才松了一口气,道:“是你啊。”一边伸出一只手道:“扶朕起来。”又问他:“朕这次又睡了多久?”
韩石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道:“回圣上,您这次不过睡了小半个时辰,不过,老奴给圣上带来了一个客人。”说罢,将身子移向一旁,露出身后身披黑斗篷的男子来。
皇帝闻言看向那男子,正待生气斥责韩石,却见那男子脱去了斗篷,露出脸来,那呵斥的话便留在了嘴里。
只见那男子朝皇帝微笑道:“载德见过皇上。”赫然正是安逸王载德。
皇帝先是一惊,失声道:“是你?”但毕竟做了几十年的皇帝,他虽然卧病在床,可却不是老糊涂,看着载德出现,手里还拿着他曾千叮咛万嘱咐交代给韩石的两个紫檀木匣子,立时什么都明白了,随即便冷静下来,点头道:“原来是你。”
虽然如此,他心里难免有愤怒,有被最信任的人背叛的失落,皇帝看向一旁的韩石,韩石还是如往常一般恭恭敬敬的站着,可他知道,韩石变了。他又看向载德,载德还是脸上挂着微笑,温和有礼,可他知道那风度翩翩的微笑下头是怎样的一颗野心。皇帝道:“好,很好,你们两个,真好,真是出乎朕的意料,朕很好奇,你们两个搭上线有多久了?”
载德假装思索,道:“有多久?哎呀,我都记不清了。”又问一旁的韩石道:“韩总管,你还记得吗?”
韩石摇头道:“回安逸王,老奴也记不清了。”
确实,很早很早之前,两人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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