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手上的病人死了连累我。”
来人唇角噙着笑,挺拔身姿踏进铺子,玉冠束发,肤白如玉,往近了瞧更是相貌出众,让里头的人微微愣了神。
许久,叶晚秋才反应过来,眉头一蹙,“果然是一副狐媚样,四处都能勾搭。”
“在下名唤沈玉鹤,前头毕春堂的东家,这位姑娘火气有些过于旺盛,若府中大夫看不好,可以去我那瞧瞧。”
顿了顿,沈玉鹤看了眼宋锦茵手上的那件衣裳,轻啧了一声,伸手拿了过来:“这种布料一千两,也不知是谁黑了谁。”
“你!这是我与这贱婢的事,与你何干!”
叶晚秋不耐,看向宋锦茵的眼中露出一丝恶毒。
沈玉鹤不着痕迹地往前站了站,朝着身后小厮抬了抬手。
一张银票放到了他的手上。
“我一年救人不会超过五个数,宋锦茵便是其中之一。”
沈玉鹤将银票连着那衣裳一起放到了叶晚秋面前,唇角笑意未减,但声音却无端端冷了几分。
“她眼下伤势未愈,若因着姑娘寻麻烦而有了闪失,那便是在砸我毕春堂的招牌,不管你是哪家姑娘,这可都不是件好办的事。”
“你在威胁我?”
叶晚秋被这人身上的冷意惊到。
可大夏朝沈家,在朝堂上并未有比她叶家官位更高之人,哪怕是新冒头的那几位沈姓武将,也不可能在此时出现在京都城。
思及此处,叶晚秋的底气又足了些。
“你是什么身份,敢管我叶家的事?”
“不是已经自报了家门,叶姑娘记性这般差?”
两人似有僵持之状,直到一阵冷冽的声音传了过来,打断了两人的话。
几人顺势望了过去,只见裴晏舟从对面茶楼出来,未披大氅,眉宇冷傲,隽秀之下是让人不敢靠近的疏离和淡漠。
“晏舟哥哥!”
叶晚秋小跑了过去,却又突然停住了步子。
来人脸色不太好,再加之刺客的事还不确定他知不知晓,叶晚秋有些不安。
而裴晏舟未理来人,目光扫过站在宋锦茵跟前的沈玉鹤,眸色深了深,而后才看回那个脸色还透着虚弱的人。
“宋锦茵,你在闹什么?”
男人眉眼透着凉意,轻扫过的视线里还带着他一贯的冷淡和薄情。
“府里管不住你,还要来外头惹事?”
宋锦茵扶住雪玉的手一紧,差一点没能站稳。
什么也不问,开口便是指责,这果然是裴晏舟。
只是她惹不惹事,替她出头的也都不会是他,他又有什么好责怪的呢。
胸口有些发闷,宋锦茵转过身对上他的视线。
“好像不是奴婢在惹事,爷不如查清楚了再责问。”
“宋锦茵。”
裴晏舟还想开口,但视线落到她微红的眼和又尖了一些的下巴上,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宋锦茵病了的这段时日,让她整个人又瘦了一圈。
而这片刻的沉寂,却让叶晚秋先出了声。
她柔柔地喊了一声晏舟哥哥,心里的忐忑散了些许。
原本因着裴晏舟摸不透的冷淡心思而起的烦躁,在他指责宋锦茵的这一刻起消散了不少。
她又上前了几步,想要离裴晏舟再近一些,可刚挪动步子,就听他对着那头冷冷道了句“过来”。
叫谁过来?
总不是隔他这么近的自己。
只是宋锦茵并未挪动步子,反倒是对着沈玉鹤道了声谢。
“多谢沈大夫,这一千两我今日天黑前会送到医馆。”
“沈大夫......”
沈玉鹤轻啧了一声,有些不喜欢这个称呼:“有点显老了,不如换一个?”
“嗯......玉鹤大夫?”
落过来的视线带着凌厉。
裴晏舟目色幽幽,周身冷的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