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极了,没有一天不想,每时每刻
黑子(内心的话)真想拥抱你。
蜜蜂(内心的话)别这样,对我说点什么吧!
黑子(内心的话)真想你!
蜜蜂(内心的话)朝我笑一笑。
黑子(内心的话,转过脸)真捉弄人,这就是我的命。
蜜蜂(内心的话,祈求地)作笑一笑!
黑子(内心的话,望着她)我笑不起来。
蜜蜂(内心的话)你一丝笑容也没有
黑子(内心的话)蜜蜂(不自然地苦笑)〔蜜蜂忍受不了,把头扭过去,白色的光圈跟着消逝]。交会的列车驶过,心跳声也骤然消失,两人恢复常态,依然坐着,谁也不望着谁,列车行驶的节奏声比这之前行车节奏多了一个停顿,即半拍的休止。
车长姑娘,你是待业青年养蜂队的?
蜜蜂(心不在焉)噢,多谢您关照,我去给姑娘打饭,排了半天队,给漏了乘了。
车长你也是铁路职工子弟?
蜜蜂我父亲是跑客车的。
车长当个列车员,女孩子倒挺合适的,你怎么没顶替呢?
蜜蜂地今年才五十。
车长那是顶替不了。养蜂这活儿得长年在野外,可不是女孩子们干的活呀。
蜜蜂有人说马路上摆个摊子,做小买卖去,成天见人就戏喝,更寒碜。(望黑子一眼)咱不愿现这个眼。
车长一个姑娘家,长年在外,餐风宿露的,总不是事。你家里放心得下吗?
蜜蜂家里还有弟妹三个,我这么大的人了,总不能待在家里吃闲饭,您说呢?
车长倒也是。
蜜蜂人吃的是这份志气。
车长可话说回来了,一个姑娘家早晚总得成个家吧?
蜜蜂师傅,看样子期要给我说对象呢!(笑)
车长已经有了?
蜜蜂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笑)您真逗!
车长要是看中了,就别逗着玩,得认认真真的。
蜜蜂是得认认真真的。先得看有没有个正经工作;再问问有没有房子——一过日子总得有地方住呀;房里也不能空荡荡的,好歹说得过去,有那么几件家具。要不就那么点工资,过日子都凑合,往后怎么置得起?
车长是呀,现今娶个媳妇没个千儿八百的,还真娶不起。蜜蜂您还说少了呢,还有手表、自行车、缝纫机、录音机、电视机呢。关键是有个好丈人。丈母娘得是洗尿片子,看孩子的。(笑)您看我这儿说相声呢!(正经地)不是所有的姑娘都这么贱气,千儿八百的就能买得来的。没有真正的感情是什么也白搭:师傅,您说是吗?
车长是这话,姑娘,象你这样的姑娘不多见啊!
蜜蜂那是,您并不了解我们。(说给黑子听)一个女孩子真要爱上了一个小伙子,就是住帐篷、喝白菜汤,也照样能过。您说是么?
车长干吗喝白菜汤呀?这么好的姑娘,准能找到个好小伙子,配得上你。(对小号)都听见啦?好好干,过不了一年就能当上个车长了。这可是正正经经的工作啊:进站了,回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