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是不情之请,赵子廉这分明是在照顾她的生意,再者,玉酿山庄在崇华县有着响当当的名气,除她之外,能接到请柬去吃满月酒的人,必然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自家这小小的糕点一旦上了玉酿山庄的宴席,不想出名都难。
楚蘅心里狂喜如潮,“不知赵少庄主要多少,我好提前准备。”
“不知楚姑娘家蒸笼有多大?一屉能装多少个抹茶白米糕?”赵家世代经商,赵子廉自然有一套精打细算的本事。
楚蘅将他领到后院里,给他指了指蒸抹茶白米糕的蒸笼,“赵少庄主,这就是我家使用的蒸笼,一屉最多能蒸五十个抹茶白米糕。”
赵子廉看着蒸笼,心里估算了一下,扬起眉梢来,回答楚蘅,“那就预订一百笼屉吧,犬子的满月宴,大概有二百桌,每桌上二十五个抹茶糕,再怎么都够了。”
二百桌!
楚蘅听得咂舌,一个小婴儿的满月宴,就能摆二百桌,这赵家不愧是皇商,家大业大,这样的家族,搁玉临城,都是一等一的。
“这些是定金,请楚姑娘先收下。”
赵子廉本身是做生意的,自然知道定金这回事,十分爽快的取了十两银锭出来,塞到楚蘅手中。
与聪明之人打交道,就是轻松。
楚蘅将银锭揣进怀里,笑容满面送赵子廉离开。
“蘅儿,什么事,瞧把你高兴成这样?”柳氏见她眉眼含笑进来后院。
楚蘅取出刚才的银锭给柳氏看,“娘,下月初九,玉酿山庄的小公子满月,赵少庄主向咱们预订了一百笼屉的抹茶白米糕,这十两银子是订金。”
店铺还没开张,就接了这么一大单生意,简直是大吉大利,她能不高兴吗。
这边,柳氏,楚蘅母女俩正握着银锭喜笑颜开,东大街十五号铺子里,庄氏守着生意,却是一脸愁容。
田汉跟田大牛蹲在角落里洗碗,田朵拿着蒲扇扑蚊子,田二牛最是悠闲,坐在餐桌前,背靠着墙壁,一边打盹,一边听庄氏怨念。
“同样是葱油饼,烤肉串,为啥柳芸跟楚蘅那丫头做的,就有人抢着买,为啥老娘做的,就那么难得卖出去。”
瞧着簸箕里那半簸箕葱油饼,庄氏心里憋闷得跟塞了一团棉花似的,将刚才那句话,念叨了不下十遍。
田二牛被她念叨得耳朵发痒,勾起小手指挖了挖耳朵,努力将双眼睁开一条缝,懒懒的看着她。
“娘,你做的葱油饼,烤肉串跟柳婶做的,那根本就不是一个味道。”
本来不打算说出来,伤害庄氏的,奈何庄氏念叨不停,实在无法忍受。
“田二牛,你再说一遍。”庄氏走去,一手掐腰,一手拎起田二牛的耳朵,“你倒是说说,老娘做的葱油饼哪点不如柳芸做的了?”
田二牛疼得嘴角抽搐,心里想回答:娘,你做的葱油饼,无论是卖相还是口味都比不上柳婶做的。
“娘,你做的葱油饼好吃得不得了,客人不买,那是他们没眼光。”
这么违心的话,听得田朵心里一阵犯恶心。
少顷,庄氏松开田二牛的耳朵,一脸挫败的往椅子上一坐。
“二牛说的没错,老娘的厨艺是不如柳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