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置信地打量起母亲。张杏菊似乎猜透了蓝瑛的心事和疑窦,笑说道:“你没必要用这种怀疑的眼光去审视你妈!有时候你妈思想也是很开放的!但是你妈的这种思想开放那可是有条件的:你必须拿出充分的理由去说服我,让我心悦诚服才行。只有让我彻底服气了,你想要极力去从事的那些事情和那些想法,才别被我彻底接受。你嫂子刘红霞,昨晚就具备了这种‘特异功能’。她为你说出的事实和例举出的那些理由都显得十分充足,也完全是事实——说的有理、有据还有节!让我在心里彻底的感觉到了她的十分正确,也让我彻底的服气也服了她了!”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昨晚,临睡之前,张杏菊特意询问刘红霞:“明天我该怎样去跟蓝瑛谈她与陈大头之间的感情问题?”
刘红霞笑着纠正道:“现在不是您刻意去跟蓝瑛谈她跟陈大头之间的那种所谓的感情问题!而是蓝瑛直接跟您提出来的感情的问题。她和严新之间的感情已经成为一种事实摆明在那里,等着你去接——这才是你的直接问题也是你们所面对的实际问题。”
张杏菊疑惑不解的在急速询问着刘红霞:“那么你认为我该如何去对待蓝瑛和严新之间所引导的这个问题——这才是最好也最为贴切的问题。”
刘红霞无暇犹豫,其实早就成竹在胸的告诉婆母张杏菊:“从容对待——顺其自然。”
刘红霞回答的得十分轻巧有很自然的口气和腔调,令做母亲的张杏菊大惑不解的惊讶问道:“你想让我去放任蓝瑛和严新之间的这种发展?”
“没错,”刘红霞接着说:“蓝瑛和严新之间的感情已成为铁的事实,也是不可动摇的现实……”
张杏菊立即嗤之以鼻的否认道:“蓝瑛和炎炙之间的这种不正常的关系绝不是感情,而是鬼混!”
刘红霞笑答:“‘鬼混’也需要又一定的感情去作为他俩的基础——因为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蓝瑛和严新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擦出火花来!可想严新对她的吸引力是巨大的——这就是蓝瑛和严新有缘的结合。相比之下,蓝瑛对待大头的那种缘分,随着她与严新之间的关系不断地升温,也渐渐地被淡化,直至消灭的一干二净!”
张杏菊不为刘红霞所说的事实和现实所动,依然坚实自己的观念,在那里做起重点强调:“蓝瑛可是为大头付出过贞操的……”刘红霞不以为然的说道:“如果蓝瑛真把她的贞操看的十分珍贵及高尚的话,她就不会那么去轻易又草率的行事——我说这话并不是故意要损毁蓝瑛的所作所为,以及她的形象……其实蓝瑛的这种做法还是很有特色也很有闪光点!起码蓝瑛当时敢爱,并为爱敢去献身——不管她当时是出于什么目的?用*去表达自己的目的和企图,确实不简单又确实令人折服和佩服!现在社会上像您这样单纯去把贞操看得很重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他们看中的已经不再是女人的贞洁!被她们看重的首先是自己的感觉。感觉合适就住到一起,感觉不好,又找不到感觉的时候,就毅然分手。”
“这是十分不道德的行为!”
刘红霞苦笑一下,笑的万般无奈:“道德已不为人们所推崇和追崇了。人们推崇和追崇的是怎样方便、自在又随心所欲、舒适……这些就是最好的道德。就拿蓝瑛当年献身大头这事儿来说吧,那时的蓝瑛还是个仅仅服务于他人的小车司机,根本没有现在这样的身份和地位……要想达到目的,没有大头的有效支持,蓝瑛要想在‘阿杏’立足,确实是件不太容易的事情……”
所以,张杏菊对蓝瑛在感情上的遭遇和随心所欲的做法只能自认又自叹的放置到一边……至于“旷怡休闲会馆”的服务内容,就按照她与高大成协商好的那种“三陪”变成“两陪”的做法……全面又系统的告知给蓝瑛……让蓝瑛立即用心和小心去遵从,再不可盲动和盲从……以免带来更大的麻烦,造成自己的终生遗憾!
终于到了肖正春返航的日子,张杏菊百感交集。肖正春同样也是百感交集,并且预感到自己离家出走的这三个月的航海日程里,大杂院肯定不平静,家里肯定不平静,还有紧锣密鼓正在筹备开张的“旷怡休闲会馆”也不会平静。
肖正春了解张杏菊的为人以及张杏菊的办事风格:只要肖正春出海在外面不在她身边时,不管她遇到多大的麻烦,感到多么的无助和无奈之时,都不肯把自己的这种无助又无奈的感觉和压力传导给肖正春,以免她的言行会给肖正春于无形的压力和为她分心、担忧和牵挂,而直接影响到肖正春对他执掌的“海弋”万吨巨轮的工作不能尽职尽责的造成哪怕只是一星半点的差错、铸成肖正春一声的遗憾和谴责!
出于这种贤德,每当肖正春在外打来电话询问家里有什么事情?孩子们是否都好?蓝瑛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旷怡休闲会馆”何时才能开张?蓝芳出国留学的计划和事项办理的怎么样了?能否在秋季实现远渡重洋飞赴她的理想之地——美国,去求学、去深造……总之,询问的很多,张杏菊在电话里回答也告知的越多。
张杏菊总是心平气和,耐心细致有不厌其烦地做到了分门别类,而且很有钟点地将肖正春询问的这些事情和问题归类之后再作出详细的回答。
张杏菊说:“大家没事,家里这边也没事,我和孩子们一切正常,都平安无事,你就把心平平稳稳地放在你自己的肚子里吧……”
“呵呵……”肖正春感到很欣慰,这是他一直盼望并且热切期望和希望听到的平安报福,由衷的在电话里说道:“没事就好,平安就好……真要是有事,我怕你担待不下来……我好想感觉你是在应服务,甚至是在用心搪塞我……你是不是在这里面掺杂进了很多的水分,避重就轻的没有跟我说实话,也并不想告知给我发生的一切详情,免得我在外造成工作上的分心?”
张杏菊的心里十分清楚:以行政村的经历和深厚的生活阅历和丰富的洞察力以及将问题独到归类的详细分析,任何事情要想隐瞒住肖正春是在不容易而且还十分的困难。
尽管如此,张杏菊还是不愿将自己快要硬撑不了又令她十分烦心又疲于奔命和玩命,搞得她焦头烂额、多次欲哭无泪的大事小情如实转告给出海在外的丈夫肖正春……张杏菊在电话这端总是清淡的一笑,并且在这样的一笑之中很快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也调整好自己的语气,尽量显得心平气和的对肖正春这样嗔怪的说:“你这人就是喜欢瞎操心,瞎琢磨又瞎疑心的……你不感到自己确实很累吗?还有就是……”
“就是什么?”
“你真的很烦人哩!早知你这么让我烦心的话,我当初还不如不嫁你,省得我先应付你就费尽口舌还要绞尽脑汁……”
“呵呵……这应该是你的一份福气啊!别人想要为我这样去操心,恐怕我都不会给她这种机会,你就知足吧!呵呵……”
“‘贫嘴’,还‘死不要脸’……”张杏菊小声轻“骂”了一句,急忙询问道:“你们的‘海弋’号万吨巨轮现在已经到哪儿了?”
“已经在国内的近海,正在返航的归途中……你怎么突然转移话题啦?”
“只需你来询问我大杂院以及家里是否太平?就不许我去询问一下你的实际情况吗?这也太不公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