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钻进他怀中取暖。他没推开我,只是用垂怜的眸光看我,我以有一个稚子的思维对他说:阿嬷把病留给了我就随阿公高兴地走了,我把病也留给你,然后就能去找阿嬷了,这样不就能永远在一起了吗
他半环着我问:那你把病留给了我,我该去找谁
你去找你想永远在一起的人。
已经找了很久很久,可是找不到。
这样啊,那我先帮你找吧,然后再去找阿嬷,你能暂时先治好我的病吗
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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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吱呀应声被推开,徐江伦走进来,将我上下打量,低道:“今天气色不错,想去外面晒太阳吗”我乖觉地点头,认真答:“想。”
他推来轮椅,我蹙起眉“能不坐那吗”
“你的脚不方便,等过些时候再让你走。”
莫名生出气恼,在被他抱上轮椅而坐后,愤愤道:“我感觉像个残废。”他原本柔和的眉眼骤然变冷,低喝:“胡说什么”我微微慑缩,他的样子有些让人害怕。但并没像昨日那般立即就推着我往外走,而是沉目盯了我片刻,突然走至我跟前蹲下。
我还在怔怔看着他的后背,感觉莫名其妙时,听到他缓和了语声:“还不上来不是不喜欢坐轮椅吗我背你出去散步。”
默了好一瞬,他回转过头,漆黑的双眸定定看我,嘴角终于上扬,将手环绕他脖子趴在了他背上。沉稳起身,迈出木门。屋外早春的阳光明媚,放眼一片葱郁翠色,鼻间闻的都是绿草气息,很怡人。
我迟疑了下,将头轻轻靠在他肩膀上,然后目光沉定某处了开口:“今天你还没说我们的故事呢。”他眼角微弯了问:“昨天说到哪了”
“你说我开了一间画廊,你为接近我常常籍着民警公务的借口过来,说买了不少画。嘻嘻,那些画呢还都在吗”
“在h市那边,等你身体好了我带你回去看。如果还想开画廊就再开一家,这不你的画架工具都还给你留着嘛。倒是怎么不见你画”
我伸出食指点了下他脑袋“因为画画得需要灵感啊,跟你这蛮子说不清,你不懂我们画家孤寂的世界的。”他回瞥了我一眼,似笑非笑:“画家自封的吗”
眨了眨眼,理所当然答:“在家作画的不叫画家吗”
他失笑,摇了头回看前方漫步继续走。进到林中,偶有可见一些小的野花,为这早春凭添了些许颜色。长久沉默,他又回眸来问我:“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以后画廊应该怎么布置啊,你得给我整个有院子的,我要在院子里安一个秋千,一张小桌,两张白色的椅子,你说那会不会很有情调”
“你那是布置画廊还是布置家呢画廊不就只有摆画吗”
我轻哼:“对牛弹琴,画家的世界太孤独了。”他虽然听到了也并不生气,林子并不大,穿梭而过就是一大片空地,这是近日来第一回散步到这么远,我有些惊奇地看着那辽阔的水面。当真是不迈出界地,只做井底之蛙,不走这么远还不知身处的这块地方被水环绕。
我问:“咱们这里是个风景区么这是湖还是江,还是海”
“是江。”他顿了顿,略一沉吟答:“我们是在一座岛上。”我用惊异的眼神看他“你是说这水环绕了四周,咱是在江面中心”他点头。
出于我的好奇心,徐江伦背着我沿江岸绕走了大半圈,看那茫茫无际的水平线,徒生出一股豪情,嘴里轻吟:“莫愁空莫无前路,我欲乘风破浪时。”
一回首就见徐江伦目光紧凝着我,神色复杂。询问出声:“怎么了”
他移开视线“没事,就突然觉得你有些不一样。”
我抿了下唇,难掩激动:“能一样吗今天才知道我竟然是住在一座岛上呢。”他愣了愣,再度失笑,眼神中的戒备淡去。我突然见远处黑蒙蒙的一块,起初以为是眼花,刚刚还一眼瞭望江面觉得壮阔,等眨过眼后发现那遥远的某一点仍在,我忍不住问:“你看到那里有东西吗”他循着我手指的方向而看,眼神微顿,敛转而回时他说:“那是一座沉了的岛。”
心中莫名咯噔,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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