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把头靠向他的腿,无比难受地说:“我不要当a,我要当夏竹。”
“好,你就是夏竹。”他顺从我。
“你也不要当g,只当张继好吗”
他没有回答。
g,长官另一个弟子,我的师兄,张继。
不是g,就没有这许多阴暗,他就仍然只是那个正直不阿的刑侦队队长,这所有一切都不曾发生。我仰起头,模糊的视线中看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似祈求般地问:“好吗”他静静站着,看着我,许久许久,恍惚,眸中温柔一闪而逝,却道:“夏竹,我已回不去了。”
空白的世界,扭曲了的空间,张继说:夏竹,我已回不去了。
他说得是:我不是我们。他在将我排斥在这个阴暗的圆之外,他要独自背负这罪恶,他要还以我光明。我大声哭泣,抓着他宽厚的掌压抑不住心头的悲恸,如若说长官是我这世上可以算作的亲人,那么张继,就是唯一仅剩的。难过是知道他已下了必死的决心,要将这场计划终结。
童年影像里,他出现的身影极少。但清楚记得第一次测试比赛,仍带着颤栗的我站在他身旁时,他似有若无瞥来的眼神。
为什么要这么难呢如果最终目的是将这个以首领为首的组织全部铲灭,为什么不就单从这里出发将之颠覆他将我拉开了坐下,说不是我想得那么简单。尽管组织是首领在暗中操作运转,但它早已如长开了的树生出各种枝桠,这些枝桠又再发展细枝,单凭首领在岛上遥控操纵,怎可能一手遮天
就好比黑竹沟的头目阎九,地下城是徐江伦,后来虎崖山是他转移的另一据点,峡谷的周景与秋月白双姐妹。这些都隶属于组织的枝节,假若将这岛屿的大本营兜底而倾覆,也就是单只是挑了个训练能力者的基地,但不会动到别处。反而只会打草惊蛇,让那几个据点的头目在脱离总部的掌控前提下,将自己隐藏得滴水不漏。到那时,要再找他们,不是一个难字可形容。
初惊觉是他时我完全无法接受这事实,感到世界黑暗可悲,可当情绪平复后,听他解释着这些也都能听进耳去了。与他轻抵着肩,我问了心中最大的疑问:“那你呢”
“什么”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隶属于谁或者说,你和长官隶属于哪个组织”
他的肩处微顿,隔了好几秒才轻念三字:“特刑组。”我侧转头凝视于他“刑侦的刑”他点头。心头有什么掠动而过“那你们隶属于警方”他却摇头“这是一个不被外界知晓的组织,无所谓隶属哪个部门,哪怕是警界都管辖不到,它是独立存在的。但若有所需,会为警方侦破案件,前提是不影响全局不曝露自身目标。”
他仰起头,眸中生出一种希翼和怀念的光:“记得当初长官问我要不要加入时,他告诫我一旦加入,就是一条没有回头的路。无论何时何地,你都是隐形人,但是为了组织的任务必须,”他顿了下,轻念八个字:“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我的心头开始钝痛,汩汩而疼“所以,长官就是为了这八个字而牺牲的吗”
“夏竹,你应该已经猜到长官是谁了吧。”
我偏转视角,眼眶刺疼,嘴里执拗地答:“不知道。”他低叹:“傻丫头,你那么聪明啊。”是啊,如此聪明,我宁可愚笨。
张继并不让我逃避,轻缓而述:“知道为什么长官总对你宽和吗他深入腹地多年一直低调行事,却为了你第一次向首领开口要求去离岛接你回来,之后更为你请来秦教官教你一技之长,不是因为你是女孩,而是因为你的脾性像及了一个人。他几乎将所有遗落的情感都寄托在了你身上,谨以此来遥寄思念。只是,当他挺身而入这条道,克制就成了本能。哪怕再痛苦,也都不能有半丝眉头而皱。”
我低埋头,轻到不能轻的声问:“他死在何时”
长久沉默,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时,听到他说:“你的命运罗盘启动时。”浑身一震,不敢置信地抬起眼,从他眼中得到肯定答案时,心口彷如撕开了一道口子,疼得我无处安生。
沉痛闭眼,长官,为了你挚爱的事业,不惜倾尽所有,包括家庭、亲人、以及生命。你当真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