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虑间脑中翻过念头无数,最先作出的反应是揽抱起高城退开老妪安全距离。刚才看得清楚,在那阿蛮突然从上扑下袭击她时,从她袖子里散出黑粉,将阿蛮给逼迫而退了。更甚的是,黑皮蛇好似极喜那些粉尘,全都团聚在一起原地游绕。与刚才那些蛇虫死前的症状极其相似,果然不出半分钟,蛇群再次迟钝缓慢。
老妪大笑:“原来是潜逃在外的狼怪,怎么逃了三年多,还是对地狱魔星这么敏感”
即使第一次听到“狼怪”这称呼,也了然是在说阿蛮。陆续冷厉了气息横刀走出,挡在许玖身前“阿蛮,你带小九和疯子先走。”老妪却道:“你们走不了了都不妨深呼吸一口气呢,是不是感觉肚腹一角微微酸麻”
我蹙起眉,刚才其实就感觉到了,以为只是摔跌的后遗症。
老妪又道:“不出半刻,酸麻会扩散,我敢保证你们走不出这溶洞。”
我心中一沉,惊怒而问:“你洒出来的那些粉末有毒”老妪朝我这边微转了角度,答:“错,地狱魔星怎么可能有毒呢这可是个好东西,如若不是狼怪,我还舍不得拿出来对你们用。”她有意欲语还休卖弄着关子,顿了顿后指着地下蛇尸道:“知道为什么这些蛇会死吗因为它们本身是靠吸食地狱魔星而长成,份量的轻重很有关系,轻则是助长,重则是杀戮。尤其是,曾以其为生的人。哦,错了,应该是以其为生的”她冷笑了声,讽吐两字:“畜生。”
这话一听就是在讽阿蛮不为人,而是畜生。我见阿蛮幽绿的眼底沉了杀意
但就在这时,突然一块大石头砸了过去,老妪弹跳往后,刚好石头砸在她脚边。扔石头的是疯子,他怒不可竭地破口大骂:“去你的畜生你个老巫婆才畜生呢,现在我兄弟都来了,你还敢嚣张有多少蛇尽管放出来,看看是听你的还是听我兄弟的。今天看我不把你这窝都给端了。”
疯子嘴上发狠,身形却是往我这处靠拢了过来,朝我伸手的霎时他突的腿弯一软,人俯冲而来,我反应迅速才扶住他。压低声问:“你怎么了”
他咧嘴朝我苦笑:“老妖婆说得好像是真的,我的下盘都麻了。”我大吃一惊,怎么会如此之快为什么我仍然还只是腰腹处微微酸痛感而没有蔓延开呢再看那头三人,除去阿蛮阴冷着脸,许玖与陆续都面色很难看,尤其陆续,他的额头已经沁出了汗来,反而许玖没那么明显。突生一种奇怪念头:是否越是普通人就越容易着老妪这种地狱魔星的药粉的道
不容多想,我再次尝试选择擒贼先擒王,以最快的速度掠向老妪,在我紧抱住她的瞬间对愣着的几人喊:“带上高城快走”
反应最迅速的当属那最后出现的阿蛮。他一手提起许玖,又飞跨一步到疯子处,欲带走疯子,许玖喊道:“我还没事,放开我。你带他走,我与阿续一起。”
阿蛮似乎很听她话,立即将之放下,改换成把高城与疯子一手夹抱一个,就是如此还不影响他超于常人的飞跨幅度和速度。疯子嘶喊着声:“还有小匣子啊,不能把她一人留下。”但阿蛮夹着他在腋下已经没入黑暗里,同时许玖回身到陆续身旁朝我看了一眼,深意了然,最终拖拽着步伐踉跄的陆续尾随而离。
老妪反常地并没表现得怒极攻心状,只象征性地挣动了几下,等他们全都离去后沉鹜开口:“松手吧。”我心沉了沉,指甲抠进掌心最终还是松开向后退了一步。
老妪冷哼出声:“觉得值”
我垂下眸盯在地上,淡淡道:“值或者不值,并不是由你说的。别浪费时间,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想干什么秋、月、白。”最后那三字,我一字一顿地念出来。
但老妪却是桀桀而笑了反问:“谁说我是秋月白了”那笑声当真是令人毛骨悚然,我凝着她那呈露的下巴,问:“那你是谁”
刚刚我演了一场蹩脚的戏码。
几番周折间,形势几次摆动,时而向己方,时而又向敌方。而最终看似老妪用那所谓的地狱魔星掌控了全局,但她其实也穷途末路,所有伎俩都已使出,地上横倒的全是她的人以及秘密武器黑皮蛇。假若我们不顾后果与她来个厮杀到底,就是拼着最后中那地狱魔星毒也是能抵抗的,但结果只会是鱼死网破、两败俱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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