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刹冷嘲而笑了声,插身而进我与秋月白之间“不是要带他过去吗还不去”
秋月白眼神一缩,转身就走。我怒喝:“秋月白你记住,今日的他如有一点损伤,它日必加倍还在你身上。”这不是威胁,是我对天起誓。
一声凉笑,秋月白缓缓道:“我等着。”随而在我瞪视的目光下,不知用了什么方法,高城所在的那个铁笼竟然层层叠进,眨眼从四五十平方变成了十平方左右的空间,中间高城几度冲撞过去,但都被弹回了去发出砰砰响声。看得我心中钝痛之极。
罗刹在耳旁道:“这是专门为他设计的,花费了我将近一年的功夫。每一平方米铁条可折叠,其中自成回路电流,你猜他要被电多少下才不支倒地呢”
我反手回掌,但在半空中被他擒住手腕,一个发狠用头朝他撞了过去。他没防备我这突然一击,被我分明是这处地层结构与黑竹沟那边的山体类似,由于蛇群被养住在地表之下,它们钻出一个又一个孔洞,从而地层结构类似于蜂巢。这就解释了为何之前接连发生两次地表塌陷的事故,而疯子之所以能踢穿那处石壁,实则是因为石层变薄变脆了。
至于陆续和许玖那边的情形,果然如我所料也遇上了土著人反扑的状况,但他们早有防备,对付得游刃有余。离奇的是,他们被送上的岸并非我们所在的岸边,而是在一个巨大的山洞中。虽然许玖他们没说什么,但我看两人衣装狼狈,也一定遭遇了别的危险。
我对他们与疯子的“巧遇”持怀疑态度,不至于疯子随随便便摔进一个坑洞,还能与他们来个偶遇的,一定有什么特别的方法致使他们接头。而且,要在那底层找到我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可眼下我没心思来置理这些,只想知道用什么法子找到高城。
疯子被我看得状似腼腆样,挠了挠头后吱吱唔唔地说:“小匣子,我把办法说出来了你可不能生气啊。”虽不明白他意,但还是摇摇头表示不介意,随后听他又道:“我这不是好不容易才跟你碰上头嘛,就往你身上洒了点花粉,然后让花花闻着气味来找。”
花粉我用力嗅了嗅,并没觉得有任何特殊气味啊。“花花是谁”
疯子一下就得劲了,手伸进抖里掏啊掏,掏出一只铜钱那么大的蜘蛛,很是宝贝地伸给我看。心开始狂跳起来,呼吸都屏住了,小声问:“你给高城也洒花粉了吗”
但见他把头摇得像拨浪鼓:“那个人阴阳怪气,还害我差点毁容,才不把我的宝贝用在他身上呢。”我的心沉了下去,他许是看我脸色不郁,又艾艾地道:“不过他跟你这么近,应该蹭到不少吧。”
我又燃起了希望“所以,你这蜘蛛也能循着气味找到他”
他闷闷不乐地摆了摆手:“应该能吧。”
许玖噗哧而笑出了声,这时我才想到她与陆续两人在旁静看了好一会,她笑着说:“相信疯子,他说能,基本上就是能了。只不过他那情况不乐观啊,找到了人首先得把那铁笼子给弄开才行。”
我心头一震,惊愕地看向她:“你们知道” 。。 更新快
她点点头,敛了脸上的笑“当时我们就藏匿在旁,将整个过程都看了。似乎那抓你的罗刹与那女的不是一路。”
我沉吟了下,脑中快速闪过各种念头,最后决定对他们坦白。因为我必须要获得他们的帮助才有可能把高城给救出来。简单将d组内几人的身份介绍了下,又陈述这一年间秋月白突然反水,将高城软禁等事。陆续听完后就笑了:“倒是现实版碟中谍。”
这结论我早就得出来。高城让谢锐潜伏在徐江伦身旁两年,关键时候一招反扑,在一年前那场湖上殇战时反败为胜;然而有人更潜伏的深,这个人就是秋月白,她与高城结识定不是一年两年,否则不会让他们d组成员对她如此信服。可她偏偏包藏祸心,她的所有动机都是为抓捕高城。在她之上,有一股势力在操纵这一切。
这是来这之前的分析,到现在形势即使不明朗,也已经能看出秋月白这股势力是与徐江伦这一脉有关系的。却也有矛盾,徐江伦当初为何还欲置秋月白于死地是不知道她这卧底身份还是真的在当时其实徐江伦也演了一手好戏
肩膀被疯子拍了下,只见他拍拍胸脯说:“小匣子你放心,有你三哥我在,一定帮你把人给救出来。”陆续在那头鼓掌,赞道:“高风亮节”疯子把头一扬,回了句:“那是。”
我牵强地扯了扯嘴角,如今对疯子的耍宝是完全笑不出来。
稍作休整并补充食物后,就跟着疯子,哦不,是跟着疯子的蜘蛛探路。倒不是走得那条去往石屋的路线,而是往林中走,我虽然狐疑,但看他们三人都对那蜘蛛很信服,姑且也就信了没作声。可问题是蜘蛛到底不是人,有时爬得快,有时爬得慢,有时在地下爬,有时却爬上了树,偶尔还很有闲情逸致地吐口丝在枝桠间垂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