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半小时左右。
假如陆续与许玖先一步上岸,按理他们应该会在此处等我们才是。可放眼四下不见有任何人影踪迹,就连另外那两个土著人也不曾看到。
将竹筏靠边后,我们先后上了岸。从地上的明显水渍判断,那条竹筏上的人也刚上岸不久。如果这组织的整个体系是什么人干什么事,互不干扰的话,那么在这岸边应该还有等三名土著人接送人口过来的人守着。所以,如果陆续与许玖将土著人拿捏住到了此处,应当有过一场影响不大的打斗。
之所以说影响不大,是这么个组织体系如此庞大,从上到下不知道有多少号人,不可能个个都整的跟“李小龙”似的那么能打。以陆续与许玖的身手应付当不是难事。
也不多想,就沿着水迹走。岸上时见浅滩,不由令我想这湿地公园到底是有多大,至今为止也没看到游客的痕迹。手机在此处没有信号,落景寒的定位仪已经完全失去功效了,但可以肯定秋月白和曲心画也在这范围之内,我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水迹隐没在一处浅滩前,后面就是一整片高过人的芦苇林。隐隐感觉不对劲,假如土著人把运送过来的人**给岸上的人后,他们会可能背着人走这芦苇林吗
耳旁传来高城命令:“往回走”我们二话不说就转身,可只走出十几米远就发觉脚下不对,原本还算坚硬的土质变得松软。高城面色一沉,拽住我手就大跑,落景寒紧跟在后,但他有伤在身脚步没那么快,被我们落下一截。只听一声闷哼,我条件反射回头,吃惊地看到落景寒右腿陷进了泥里,他死死抓住旁边的草想把腿拔上来。
“救他”我急喊。被高城拽住了往前一推:“你先跑。”他则回身过去拖落景寒,我只一迟疑就继续向前跑,这时候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成拖累。这地表之下一定有什么问题,否则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就像变成沼泽地般,层层软塌下去。
一口气跑出去四五十米远,到了坚石地带才停下,回转身见高城扶着落景寒大步而来,而落景寒的右腿一瘸一瘸的,显然是受伤了。可因为沾满了淤泥,也看不出伤在哪里。
我默不作声上前扶住他另一边,加快跑动速度。终于再回到停了竹筏的岸边,让落景寒坐下来把右脚在水里洗去污泥。随着水浑浊而他裤管干净,我看到他裤管破了好几个洞,等他把腿从水里抽出来不由倒吸凉气“你被什么咬了”
落景寒咧嘴苦笑:“好像是蛇。”
看那已经变肿了的脚,我忐忑地问:“有毒吗”高城低嘲:“要有毒,他还能坐在这”我松了口气,只要没毒就好。但见落景寒掏着口袋却好似翻找不到,我问他找什么,他回答说刀,蛇虽不是毒蛇,但被咬后疾速感染,证明这蛇很有问题,必须要把脚的表皮割开血口。
我踌躇了下,伸手入袋“先用我的吧。”摊开的掌心上躺了一把瑞士军刀。落景寒愣了愣,下意识地扭头去看高城,我却垂眸,目不斜视。那把瑞士军刀是一年前在孤岛上高城遗留下来的,曾一度想将它丢弃,可最终我还是将它一并带走了。
一年多,将它贴身安放,已成了习惯。
有时候都觉得自己是在自欺欺人,一面想将他遗忘,一面却戒不掉这样的习惯。
落景寒接过军刀打开后,毫不手软地在小腿肚上划了两道口子,立即有血涌出。但见那血竟红中带了黑,而且浓度很大,流到地上就结成了块状。一直挤到血成鲜红色,落景寒才摸出一包药粉洒在伤口上,那药粉正是治他腹部刀伤的,原来他带在了身上。
幸亏用油纸包着,否则刚才被水一浸早就没用了。 。。 更新快
这时回看那刚才的险地,又变成风平浪静状,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落景寒问出了我心中的疑问:“城哥,为什么那地都会突然塌陷”
“因为地表以下有蛇。”
我和落景寒都震愕“你是说引起地面松软塌陷是蛇这得要多少蛇啊”
“芦苇林是蛇窟,这些蛇都是经过训练的,地表之下基本都是镂空的了。原本蛇群可能在冬眠,一收到讯号就会在底下游动,使得地表结构塌陷。另外下层有水,与土一和就成了淤泥。”三言两语间高城就将刚才的险境概括了。
“那现在怎么办”落景寒愁眉不展“不能前进,难道再渡筏回去吗”
我和高城的视线同时看向岸边的山壁处。刚才之所以会循着水迹而走,首先是认为岸上只有一条向西的路,因为东面是呈直角的山壁,它将水域包围在内。可刚才我在芦苇林前就察觉到一个漏洞,且不说这蛇在地表之下的危险,就光从这里到芦苇林这么一长段路,不可能把土著人从水域那边运输过来的人拖到那去。
那么不是向西,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岸上就是终点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