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城市必定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否则秋月白为何不选别的城市囚禁高城,偏偏选了这
总有一些东西终将要出水面的。
原本想出来干什么的在跟落景寒一席长谈后也忘了,索性就靠坐在那放空思绪。落景寒在后来沉默中打着盹,直到不远处门刷的一声被移开,沉顿的意识才回笼。
是张继。他迈出门看到我们后微怔,转而大步走过来,低询地看了眼我身后紧闭的门,问:“他呢”我恍惚了下,反应略微迟钝:“在里面,不,还没醒。”
大半夜了,没醒。然后,并不知道何时会醒。
张继道:“查到人了,我们得立即过去。把他叫起来吧。”我迟疑了下还是应了,起身时发现腿脚麻得像几万根针在齐刺,所以在拉开移门的霎那,突然劲风扑面袭来,我连躲避的反应都没。反倒是张继疾速将我往后一拽,用身体挡在了我跟前,紧随着是一声闷哼传来。
我看到张继弯下了腰,露出正前方那双血红的眼,高城竟然醒了
狂躁、凶戾、沉冷、残酷是那双眼里呈露的情绪。视线相撞只不过一瞬,下一刻张继就与高城激斗在了一起。张继是刑警大队的队长,如今已经升到副局,他的身手自不在话下,一板一眼都是标准的警队格斗招式。而高城对战打斗我不是第一次见,他并非那种传统的格斗技巧,在于快、狠、准拳头的角度都很偏。
这应该是他们自认识以来第一次对打,落景寒在旁噙着笑道:“我赌城哥赢。”
我担忧的不是谁赢谁输,而是这时的高城真如之前所说的,处于兽性疯狂时一定不认得张继了。两人交战,张继不可能往死里下狠手,但高城会。
果然,张继一个失手,就被高城五指扣住肩膀,骨骼声响。我大惊而喊:“不要。”人冲了过去想拉他的手,却见他眸光一厉,反手就将我手腕扣住并拽到了他身前。
不怀疑他下一刻就能捏碎我的腕骨,但我仍然想要一试,抬起另一只没被控住的手遮向那双红眼。高城松开扣在张继肩膀上的指,改为击打一掌,将张继推开的同时快速来抓我的手。但慢了一步,我的掌已经覆盖在他眼皮上,睫羽本能颤动阖盖,刮过我的掌心。
他的身体一顿,动作都停了下来。察觉腕骨上的手指力度有松动,我轻声说:“你叫楚高城,深呼吸,试着让心绪平复下来。”覆在他眼上的手被拽了下来,红眼依旧,狂躁却淡去了不少,他凑近过来在脖颈处嗅了嗅,我没动,任由他去。
过了片刻,他抓了我的手低眸,指尖抚过那被印了指印的手腕处,嘴里警告:“以后不要在我识人不清时过来,我不想伤到你。”
微微一愣,没来得及出声,落景寒代我问出了疑问:“城哥,你能认得出夏竹”
高城敛眸,目光凝定在我脸上半刻后道:“没什么认不出认得出的,她一靠近,影像就有了。只是情绪的动一时难以压制,需要时间。”
“他怎么了”被我们都忽略了的张继在角落里疑问出声。
落景寒闭了嘴,高城自然也不会应他,所以目光到了我这里。我轻咳了下,决定撒谎:“他刚睡醒起来有点起床气。”说完就听到喀的一声,好像张继右手扶着左肩处传来的,这是把脱臼的胳膊给推回原位然后张继冷了颜道:“他这起床气可真是大。”走到门边时,背着身又道:“十分钟后门口集合。”
等人走离后,我转眸对上落景寒犹疑的眼,他说:“不明白为何这次城哥发病后醒来,症状会与之前不同。处于疯狂时期时,以前是没人能近得了身的,这回你不但靠近了,还能抚平他情绪。并且也不是从完全空白开始。”
这疑问也在我心头沉,但此时并不是讨论的时候。“我们是随张继去那边审人,还是去找秋月白她们”做决定的自然是高城,所以这问题我在问他。
可他却把滚球推了过来:“你决定。”
我问落景寒:“她们那边定位有异常吗”见他摇头“那就先随张继过去一趟,听听那人怎么说的。”与其守在这里按兵不动,不妨走动一下看看那人怎么说,毕竟白玉案和人口失踪案是与这楚城有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