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事实就是他们这个d组变了样,从落景寒到曲心画,到成了阶下囚的他。
而言语、行为都在多双眼睛的监视下,他不可能再给我更多的提醒。于是我只做我该有的反应,只有最真实的情绪才是最完美的演出,所以没去压抑心底那些念。
受伤、防备、心疼,淡淡的怨,解不开的情。
今日,验收成果。
事实证明,高城的布局,无解。看似最平常的苦肉计,赌得是人心。而高城对人心的拿捏尺度,恐怕这世间再没第二人比他强,精准到几乎毫厘之间。无论是落景寒还是曲心画,或者将他变成阶下囚的眼前这个斗篷人,每一个人的心理都在计算之内。
包括我的。
其实我并不知道他决定哪天行动,因为只有不知才是最好的掩护。当他突然“猝死”时,我所有的反应都是真实的,心口处巨大的痛楚如浪潮般汹涌盘卷而上,悲念重生。是那轻微的一下脉搏跳动暗示了我,怀着希翼,祈望这一切是假的,歇斯底里地对落景寒吼叫。
直到,真的一脚踏出那道暗门回眸时,我终于顿悟。
所以,高城将我的反应都算好了。至于落景寒的隐忍难言,曲心画的举棋不定,这些全在他掌控之内。也或者,这本就是他布的另一个局。
想得远了,思绪回到眼前,目光移至他的脚下。
黑斗篷那只手应当是废了,但却在痛苦嘶鸣一声后就紧闭了嘴,再没溢出声音来。只见高城用鞋跟磨了磨,再次传出骨骼碎裂声后才移开了脚。
这边曲心画哭着哀求:“城哥,求你”她的话没说完整,就被高城阴戾地看过来给扼住了,只听他说:“落景寒,你最好让她闭嘴,否则我会忍不住动手。”
落景寒闻言没有犹豫地捂住了曲心画的嘴,我看到那双充满惊惧的眼里流出了泪。
“何必呢”黑斗篷躺在地上喘息着开口“她就一个小丫头,你还跟她置气”顿了顿后,低问:“寒一直是你那边的吧”虽是疑问,语气却肯定。
我愣住,转眼去看落景寒,是真的吗还有这斗篷人说话的语气,像与高城很熟稔一般,不,是与在场的除去我外的人都很熟稔。
高城阴沉开口:“把面具摘了说话。”
斗篷人怪桀而笑“手都被你折断了,怎么摘”我移转目光,黑色斗篷袖子偏长,手被遮掩在里面,无法辨别是否真被折了。但见高城二话没说就抬脚踢去那脸,白色面具被踢飞而起,我不敢置信地瞪着那张脸,脑子变成空白。
高城飘了眼我,蹙眉问:“认识”我的身体震了震,惊鹜地抬起眼,不但是我,是所有人都齐刷刷地看向了他,落景寒失声而问:“城哥你”
语到喉间哽住,其意鲜明。
嘶哑而难听的笑声响在空间:“哈哈哈,居然是这样我一直在等,等你挥刀披荆斩棘无所匹敌。让寒假意诚服于我实则探听讯息,又以身喂毒令己癫狂,却仅仅因为她来了,你就连神智完全恢复都等不及了也要布局出来。那你最初布设的这一局还有何用她对你就真的那么重要吗”
高城回应:“哪来那么多废话我想出来就出来了,你当那里关得住我快说,你是谁”
斗篷人横眼看向我,咧开嘴角“夏竹,你说我是谁或者,你觉得我是人还是鬼”
我凝定那双带了恶意的眼睛,沉定而言:“从不相信这世上有鬼。假如不是双生,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你没有死。”顿住,一个字一个字地吐:“秋月白。”
一个已经认定死了的人,亲眼目睹没了呼吸,却在一年后活生生出现在眼前。我再没遇过比这更离奇诡异的事,所以我震惊到不敢置信自己眼睛,也在缓过神来产生第一念这人是秋月白的双生姐妹,可当听完她说的话后,已无疑问,她是秋月白。
彻底明白,一切都是假象
可我想不通的是,她的死连徐江伦都亲口承认了的,他没有理由为她掩盖真相。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她用假死骗过了徐江伦。心中一凛,转而麻麻的钝痛熟悉的泛起,我根本没法欺骗自己说高城也被秋月白瞒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