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觉张继的目光仍有意无意地瞥过来,莫名有些心虚。刚才一番话虽不是胡言,但也隐去了关于楚城真正的概念,除去不想提及那人,也不想那些事被别人知道。
大约到傍晚才抵达坞城,找到那辆面包车时已是天黑了,就停在一条街上的马路边。车窗上因为贴了黑膜,无法看清车厢,但见陆续在车门边站了片刻,就把车门给拉开了。除去前面驾驶座与副驾驶座外,后面座椅被卸掉了,但空无一人。陆续探头进内,在副驾驶座的底下找出了一个指甲那么大的金属装置,无疑是追踪器了。
陆续从车里退出来时脸色很阴沉,突的一个哀怨的声音不知从哪冒出来:“老梁,小六,搞点什么吃的啊,我肚子唱空城计唱了很久了。”
我循声而找,乍一看车身下冒出一个头时被吓了一跳,等定睛时发现是疯子,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钻底下去了。陆续瞧也没瞧他,点了根烟道:“小九没找到,还惦记着吃”
疯子反驳:“可是也要吃过饭了才有力气找小九啊。”
“少废话,底下有看出点什么了”
疯子灰头土脸地钻出车下爬起来,语气风清云淡:“没啥,就有点血迹。”
梁正与张继同时色变,两人都身形极快地钻进车底,片刻之后出来时,脸色很严峻。梁正说:“血迹已干,估计中途就把人给运走了,看来我们找错了方向。”说完有意无意地瞥了我一眼,其意显明。
我也不在意,只问:“血迹在车身的哪个部位血量可多”
陆续蓦的开口:“为什么不自己下去看直观的现象环境不更有利于作细节分析”我沉默下来,转而失笑。张继迈前一步正要开口,我伸手拉住他胳膊,他回眸,视线从我脸上移往抓住他胳膊的手,我轻摇了下头。
二话没说弯腰,真的钻进了车身底下,微蹙起眉时,手肘被轻触,张继递进来个物什,接过后不由微讪。被那陆续激将了一时气恼,车底下黑糊糊的,没有手电筒我观察什么。
血迹集中在车头前半部份,摸上去已经干涸,血腥气不浓,面积不大。我退开些身体,照了照身下,地面没有血迹。敛了眼站在车旁的几双脚,深吸了口气,闭上了眼。
沉寂一年,再无动过画影的能力。连我自己都不确定,是否还能发射出影像来。
不过只过数秒,感觉就来了,摇摇晃晃中好似正躺在行驶着的车内。突的车身嘎然而止,我因为惯性向前一冲,头:“抱歉,连累你被他们误会。”
他倒是仍一脸无绪地道:“无所谓连累不连累。”
走回到陆续车前,发现陆续与疯子居然都坐在后座,梁正在前唤:“张局坐前面吧,跟你说点事。”张继看了我一眼,拉开了前车门,我只能坐进后座,疯子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