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未必。或许一开始面包车就是个幌子,这中间不在监控视角里的时间,难保不换另一辆任何不起眼的轿车或者,大巴车。
没错,我将怀疑的目标锁定了那辆大巴车。
但中间仍有一个疑虑必须搞清楚,我问陆续:“你怎能确定对方开着雷管的车一定是回那楚城单单只是收钱,只需找任何一座城市把钱分开存进账户不就行了吗”
陆续眯了眯眼,眼神阴沉,也不看我,视线转向窗外:“你当雷管开的那辆面包车就纯粹只是交钱刚才你有一点是分析错误的,我与小九不是藏身在汽车的夹层内,而是就在车厢里。因为雷管那每隔半年的交易,除去白玉佛外,还有人。”
“人什么人”这不是我问的,是梁正着急抢了话,不过也问出了我的疑惑。
但见陆续把腿一翘“就是活的人了,有男有女。”
“你是说他们还是人贩子”
“是不是人贩子不清楚,但每半年雷管必须得交五男五女,年轻的。”
呃,有听过拐卖儿童,拐卖妇女,还没听过连男人也拐卖的。只听陆续又道:“之所以小九要潜进去,是因为在那个服务站,雷管运载的男女就被分开了。就冲这一点,它必然是驶往终点的。”
我猛的想到了一点,急迈一步追问:“那另一辆面包车的行踪呢还在不在你掌握”
他蹙起眉“怎么我注意力都在小九这边,就没管那辆了。”
“快查查。”我催促。
他看我神色异常,拿了手机摆弄了会就将屏幕面朝我“还在路上开。”
我心头大喜“有办法了,立刻去追这辆车。”
“为什么”
“因为两辆车的目的地是同一个,它们分走两条路线,最终都还是会汇聚到一起。”
倏然静寂。
多双眼睛尤以陆续那双最沉暗,他看着我却在对梁正道:“梁哥,你挖到了一个宝。”
挑挑眉,这算是对我的肯定吗
之后我们一行人坐上了陆续的黑色越野车,朝西而行。初一看这车我心中很是一惊,与那人同一型号同样颜色,而如今那车不知道还在不在h市的地下停车库。也不知道是否男人都钟爱这类低调却又宽敞的越野车
车内排座很是微妙。虽然是开的陆续的车,但他却坐在副驾驶座上,右手搭着车窗,看着窗外若有所思状。驾驶座上是梁正在开,后面我坐在左首靠窗处,中间是张继,最右边就是那疯子了。别的都没什么,就是那疯子好像很不安定,悉悉索索地不知道在干嘛。
还有不得不提的是,他有一个很大的布袋,却不愿放在后车厢里,给提着到车里搁在他脚边。隔一会就埋首往布袋里翻翻,却不见他拿什么出来,有时嘴里还叽里咕噜不知道在说什么。如此怪异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
只听陆续一声不耐烦的低斥:“疯子你能消停会吗爷烦着呢。”
疯子钻在布袋里的脑袋动了动,嗡着声叽咕了句,反正我是没听清,就见陆续回转头,视线从我这划过落于下方,一字一句地威胁:“你要再发出一点声音来,信不信把你扔下去”
疯子终于从他那布袋里冒出头来了,一脸委屈地憋着嘴说:“我得学习啊。”
如果这时候我在喝水估计是喷出来了,陆续的反应是简单粗暴地给了一个字:“滚”疯子又低下头去了,在布袋里掏啊掏,找出一本书来,从侧窗的缝隙递到陆续面前理直气壮道:“你看,我在研究天书。你知道这是机密中的机密,不能被外人看的。”
陆续对他很没耐心,像赶苍蝇似的“拿走拿走,看书就看书,别整的跟搞地下工作似的,给小九看到了保准鄙视你。”
疯子一听立刻端正坐姿,一本正经地把书拿了回来。我忍不住把目光飘看了一眼他手上那书,与其说是书,其实更像是册子,而且好似里面文字是手抄的,那字就有些不堪入目了,歪歪扭扭,蛇体
突的疯子一扭头,目光越过张继,直愣愣地看着我。我倒是不惧他视线,因为这人虽怪情绪却都在脸上,当是在座几人里最没心机的,什么情绪都表现在脸上。当然这只是疯子给我的初步印象,是否还另有面具暂时就不清楚了。
自从经历某些事某些人后,再不会轻易相信,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