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偏转。眼下这个竹镇派出所的文职工作,就是张继替我安排的。一年前,我从孤岛回归现实,站在小区楼下很久,也迈不进步子。六楼的那个屋子,住了两年,却在某个时间点被那个人入侵,屋内无处不是他的影子。包括画廊,也推不开那扇门。
既不回头,何必不忘既然无缘,何需誓言今日种种似水无痕,明日何夕,君无陌路。
决定了不再回首,就将与他有关的一切都摒弃吧。是该联系房东将两间屋子退掉了。
回转身时我眯起了眼,张继站在不远处,一如既往肃色的脸。
有想过他从最后那场殇战里全身而退,但没想过他会来找我。不过是大半个月,就彷如隔世,面对算是熟识的人也觉得陌生异常。
张继走到近处问我:“这么多天你人在哪”
不由失笑,张继到底还是张继,无论何时他都公事公办,默看着他片刻问:“可以不说吗你应该知道徐江伦死了,案件了结了。”
他深谙的双眸定了定,居然真的不问转身走向路边的警车,但站到车门旁又回头:“你有什么打算”我沉念想了想,向他要求:“可以帮我吗”
不管出于什么理由开这个口,在当时情境下,我唯一认识的人只有他了。
曾挚爱的画画,在历经千帆后,变得不再重要,也不想再手执画笔,因为心不沉静了。除去画,我还能做什么翻罗脑中各种,好像除了犯罪心理,再没其它特长。
后来张继把我介绍到了这个竹镇的派出所,当了一名文职,负责案件资料的整理归档。头两个月,张继会偶尔打一个电话过来询问适应情况,之后或许因为又忙起了别的案件,就没再联络过了。
没想时隔大半年,竟然是从这个陌生的梁正口中听到再提张继之名;更没想到他来竹镇,居然还得了张继的推荐,那老李让我协助他是偶然还是事先安排
我的狐疑没有表露于脸上,但长久沉默却让梁正一副了然于心状的神色。心中一沉,又暗自否定,他不可能会知道我的过去,张继不是多嘴之人。
果然听到他说:“张继虽然没解释你为何行为逻辑能力超于常人,但能得他特别推荐,定有过人之处。我也不瞒你,这次来你们竹镇表面以考察之名,实际是循着一条线而来的。在这正式向你提出:我需要你的协助。”
我沉吟半响开口而问:“有张继号码吗”
梁正愣了愣,转而失笑了问:“你这是反过来不信我”
我没作声,在某些事后,与人距离成了我原则,即便是工作一年有余的同事,我都与他们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信任这东西,心里孤凉的讽笑了下,已离我远去。
梁正也干脆,掏出手机搜到张继的号码直接拨通了递过来。我接到手中推开车门走到确定梁正听不见的旁处,电话那头响了几声后被接起,熟悉又陌生的沉冷声在对面询问:“梁哥,什么事”
微默,开口:“是我。”
那头沉默。
我开门见山而问:“是你将我推荐给梁正的吗”
张继应答:“是。”
“为什么我以为你明白,所以才安排了小镇上这个文职的工作给我。”
张继:“沉寂的时间还不够吗”
我蹙起眉不语。
他又道:“梁哥要办的事也没什么难度,你能帮就帮,不想帮就拒了。我只做个引荐,他是循当年黑竹沟的一条线去的。”
再坐进车里,将手机还给了梁正。他问:“如何张继那得到答案了吗”
听着那口吻我飘了眼他,之前还觉得他与张继一般冷肃,这时滋生出一种邪冷的感觉,那眉宇间也敛着阴沉。不是他藏得深,而是在此之前我不关注也就没去分析他。
偏转过头,凝着他脸道:“张继说你是循着黑竹沟的线来竹镇的。”
梁正笑:“看来你已有了决定。”我顿了顿,颔首。
梁正启动车子,边开边道:“听闻过三年半前的黑竹沟一案吗”我不动声色地摇头。他道:“也是,过去这么久后来那案子又一直压着,你不知道也不奇怪。我简单跟你说下吧。”
紧接着从镇上到派出所这段路,梁正简单扼要的把关于黑竹沟的案件给我陈述了遍,这个版本要比我当初曾听过的要具体一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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