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置信地看着我。知道他在想什么,在他心里估计我就是柔弱的代名词,而眼下却能将矮冬这般扔掷在地,怎不让他震撼
没机会向他解释,因为视角余光里看到矮冬偏偏不巧是摔在痕检员身旁,他竟欲拿被衣服包裹住的那把警枪,这时候若被他得到枪,他绝对是毫不犹豫朝我射击,理由还可以冠冕堂皇:因为我袭警
脚本是去踢踹地上衣物包裹的那把可能为凶器的警枪,但矮冬的手很快就摸上了,在我踹中时,一声痛呼从他嘴里溢出。我微一蹙眉,徐江伦“啊”的一声惊呼,伴随而来的是一道劲风袭向脑后,凌厉异常。我本能地向旁避让,可仍感觉一股力擦着肩膀而过,不给我考虑机会,攻击从侧旁再次袭来。
只听矮冬在吼:“头,她杀了韩骁。”
立时了然,来人是张继即使从未与张继交过手,但凭这两下快如闪电的袭击以及那强劲的气势,就能窥出他与矮冬的不同,甚至心头已是一凛。几招过后,我就知道不是他对手,而且也有认知:格斗不是我的强项,即使记起了那些技巧与套路。
我输在力量与速度,而格斗的关键又正是这两样。一个迟缓的瞬间,手腕被张继一拳击中,疼得我瞬间发麻,右手就抬不起来了,再躲闪就显得狼狈,被他拿下只在片刻之间。
随着一声倒吸凉气,突的一道黑影介入横档在了我身前。我都没看清,只觉空气中气息凌乱,转瞬之间张继向后退去,而身前的黑影也退开到我身侧,转眸时心头狂喜,是高城。
悬着的心松了下来,他没事。冷凝的脸上尽是讽刺:“张队,真是可以啊。”他动怒了,眸底暗黑戾气翻飞。张继敛眉肃寒着脸,并不作声。这时徐江伦一拐一拐地跑了过来,神色焦急地说:“一定是误会,夏竹不可能会可是,韩骁怎么会死”
我低下眼帘看向躺在那处已经一动不动的痕检员,经过这么一会,连神经反射都已消失了。沉寂只那么一瞬,就听矮冬怒说:“是她杀的我亲眼看到的。”
“亲眼”高城在我回应之前先冷凉开了口“你确定亲眼看到她扣动扳机了吗角度,方位,与此时的时隔,来,说说看呢。”
矮冬叫嚣着跳起来:“高城,你别想再护着她,我不懂你那套什么角度与方位,就是亲眼看到她拿枪指着韩骁了,而且而且还亲耳听到枪响声。”
“是先听到枪声还是先看到”高城咄咄逼人追问。
矮冬沉默不语,死死瞪着这边。高城挑衅:“你们警察就是这样无凭无据拿人的吗”他说这话时盯着张继,对峙了足有十几秒,才听到张继命令:“矮冬回答他。”
“先看到”矮冬怒瞪着从齿缝里迸出三字。
高城根本就没理会他态度,只问:“你从哪边位置过来看到时夏竹是站还是蹲”
“我从左边过来,她是蹲着的。”
高城又问:“她是左手拿枪还是右手”
这次矮冬有那么一两秒的迟疑:“右手。”
高城冷笑:“张继,你领的好部下。”张继默声目光环视,最后落回矮冬脸上,声音沉寒呵斥:“给我说实话”矮冬向后退了半步,眼神缩了缩“是先听到枪响声。但我敢肯定,赶来时看到她正开完枪放下,而且故意用衣物包裹,不就是想掩去指纹遮盖现场吗”
我在心底叹气,矮冬当不能算是一名合格的刑警,若以类似如此言论来定一个人罪,那他手下抓到的嫌疑犯不知有多少要被冤呢。而他还不自量力地敢跟高城玩心计,殊不知在高城面前连对手都称不上,三言两语就被拆穿了。翻而复改的证词,如何能取信
果然听到张继沉问:“这就是你判断的依据”在矮冬不敢应声后,他扬高声怒斥:“你是第一天当刑警吗眼睛与耳朵的判断差距有多大还需要我教吗”
有句话叫: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不一定为虚。矮冬想仅凭模糊的证供指证我杀人,那真是异想天开。我也不是全无脾气之人,被他们这般诬蔑,听到这处已忍不住反唇相讥:“看到我开完枪放下你都说了是先听到枪声,敢问花了多长时间赶过来半分钟、一分钟还是五分钟以上”无需太过激越的态度,随着我轻慢质问,矮冬的脸色已经告知了大家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