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近,好像走过去就不再只是镜花水月。
一步、两步、三步……
却无欢倏地变了脸色,她也停在了原地。
“好大的阵仗啊……爷。”
她竟已经坐到他身后,他都不知她何时出现跃上他的马——他勒着缰绳,眼中已有怒意,一字一顿,声声质问:“顾清翎,你这是做什么?”
“抢亲。”顾清翎答得干脆,向承影打了个眼色,“爷,红鸾我可就带走了,您先回府吧。有什么怨气,我回去向您请罪。”
“敢!”却无欢稍稍侧头,声音压得很低,“顾清翎,你知道自己做什么?”
她凑上去,对着他的耳畔轻语,“既然来了,就料到爷不会答应……可不管爷高兴不高兴,红鸾的人,我要了!”
“休想!”却无欢瞥了一眼茫然无措的众人,怒而拂袖,“都愣着做什么?扶红鸾上轿!”
“谁敢——”
迎亲的人左右对看了看,王爷和王妃僵持不下,他们也不知该听谁的。只有纯钧淡淡一笑,收了摺扇,信步向红鸾走过去,伸手将她扶着,轻言带笑,“红鸾,这里上轿。”
然而他躬身掀起轿帘的那一刻,一柄长剑便抵在了他颈侧。似是无奈,他望了一眼持剑的承影,而后抬头对却无欢叹息摇头。
却无欢看着眼前的一幕,眼底愠怒迫得在场每个人都不敢正视他的眼,“纯钧。”
纯钧也是为难,犹疑了一下仍是没有反抗,反倒把自己又向剑锋挨了挨。颈侧有鲜血流下,污了他那袭青竹色的长衫——他就用这样自虐的法子,公然违抗了却无欢的命令。
顾清翎忍不住笑了,“纯钧与我说过,他觉得有时候不能太惯着你的性子,还真是……”
她笑了,可他真是怒了,“你们,压下承影!”说着,就欲一跃下马,没想顾清翎竟从袖里落了一把匕首在手上,他尚没动,她就横了匕首在他咽喉处。
“爷,何必逼得场面这么难堪?”
无人料想到顾清翎竟会这样青天白日的拿了匕首要挟自己的丈夫,一时间无人敢再说一句话,场面静的有些可怕,低着头暗自吃惊的那些人想也知道宁王此刻的脸色该有多难看——宁王啊,纳妾之日让自己的王妃拿匕首抵上了脖子,颜面扫地!
“顾清翎。”
他念了一次她的名字,语气平静,声音沉稳,顾清翎想也知道他现在该是怎样的神色。
“本王只说一次,松手。”
她没有任何反应,既不松手,也不应他。
耐心已经到了极限,他一把扣住了她手腕,那样的力道,几乎可以生生将她腕骨折断——她微微皱了眉,仍是与他死抗。
事情到这一步,她也知该尽早结束局面,向着人群中某个方向喊了一声,“五殿下,还不出来迎你的美人?”
他终于回头来与她对视,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仿佛凝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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