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儿天上飞,地上的人儿追啊追,在夏日的大森林里面,正上演着这样的一幕。三个人追得起劲,后面的黑妞则一个劲吐舌头:早知道这样俺就不跟来了,还瞎跑呢,也不看看这是啥地方,刚才旁边还过去几只大野猪呢。
在林子里面穿行了二里地,棒槌鸟忽然落在树杈上,然后嘴里哇嘎嘎嘎地叫起来。田大膀虽然累得气喘吁吁,但是也顾不得了,弯腰撅腚就在地上搜寻起来。
不大一会,田大康也背着明明跟上来,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大膀你,你也不等俺们一会。”
田大膀在地上爬了一大圈,也没看见人参果,倒是弄得灰头土脸。他划拉几下脑瓜上的松针:“刚才那只鸟是棒槌鸟吗,不会是逗咱们玩吧,没准是飞累了,落到树杈上歇着呢。”
听他这么一说,田大康心里也没底了,仰头瞧瞧,只见那只棒槌鸟落在几丈高的树杈上,嘴里一声连一声地叫着,还不时在树枝上蹦跶两下,尾巴一翘一翘的,好像挺着急的模样。
“不像是耍戏人啊”田大康只好拉拉明明的小手,这里有发言权的就她了。
田大膀心里起急:眼神好使的都找不到,你找她一个看不见的有啥用?瞎子要能挖棒槌,那才神了呢!
那只棒槌鸟看样子也急了,扑啦啦又飞下来,落到明明的肩膀上,用尖嘴叨着她的头发,,一绺一绺地往上抻。
“这不是棒槌鸟,这是木梳鸟。”田大膀终于开窍了。
“富贵哥,要不把它领回家吧,天天早晨都能帮我梳头啦”明明脸蛋上露出小酒窝,显然很享受小鸟的爱抚。
说话间,棒槌鸟又飞起来,落到树上。这棵大树估计有好几搂,在四五丈高的地方,分成两个大树杈,棒槌鸟的身形落到树杈中央,消失不见。
“不是领着咱们找棒槌的,原来是领到它们家了。”田大膀扑通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又火烧火燎地蹦起来,差点坐到一个蚂蚁窝上。
树林子里面的蚂蚁,并不完全在地下修建洞穴,在地上部分也有建筑工事,用草叶树针啥的垒起来,高的一米多,矮的也有一尺,视窝里蚂蚁家族的数量而定。
“人参籽”田大康却一下子呆住了,只见那只棒槌鸟飞下来,嘴里赫然叼着一个鲜红的人参果,放到明明的手心。
田大膀也凑过来,转悠着大眼珠子,然后又往树上望了望:“不会吧,树顶上还能长棒槌估计是棒槌鸟从别处叼回来的,留着当零食吃。”
田大康则把那个果子捏在手里仔细瞧,根部的断茬还很新鲜,有少许汁液凝聚出来,果子也极为新鲜,就跟刚摘下来的一样。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大山里面更是无奇不有,就算是跑了一辈子山,也不敢说啥都能搞明白,稀奇古怪的事情多着呢。
转转眼珠,田大康决定爬到树上瞧瞧,于是把铁锹插在地上,叫田大膀贴着大树蹲下,踩着他的肩膀往上爬。只是这树实在太粗,下边偏偏又光溜溜的,没有抓手,田大康就跟个大蛤蟆似的贴在树皮上,坚持着往上挪了两下,然后啪嗒就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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