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咱们就这么过去么?”贺林问道。
“不过去又能怎么办?枉我还一直为咱们这一路微服私访探得不少民情而得意,想不到从一开始咱们的行踪就在别人的掌控之中。”贺远山沮丧地摇头说道。
贺红梅也皱起了眉头:“那么说来,咱们这一路听到的看到的都是假的?其实正气山庄并没有那么威风吗?”
“那倒也不至于,以正气山庄在东疆的权势威望来看,他们的确是做了不少好事。何况正气山庄再有本事,也不可能让我们一路上所见所闻都是假的。他们最多是有所藏私,有些不想让我们看到的东西,他们很好的隐藏了起来罢了。那张朝龙不也说了吗?正气山庄的二位庄主让他把自己所见所闻毫无偏差的告诉我们么?我虽然不认识那杜、卓二人,不过通过这一路行来的所见所闻,我相信他们也不屑做那没品之事,故意欺瞒我们。”
其实贺远山心中也是好奇得很,想看看这名震东疆的正气山庄二位庄主究竟长得什么模样,他们如此处心积虑地一路跟踪自己又有什么用意。既然此时计议已定,贺远山又是果断的人,当即便准备向飘香院行去。
不过这时又出了些事情。原来依着贺远山的想法,飘香院本是个妓院,贺红梅又是个女子,此去多有不便,要将她留在此处。更何况正气山庄与自己敌友未分,也不知那卓非凡叫自己去飘香院相谈到底是好意还是恶意。便算是好意可如果卓非凡想做那分裂国土、数典忘祖之事,那贺远山也是万万不能够答应的。
可贺红梅一路行来听了那么多杜远与卓非凡的传奇故事,早已视这两人为自己的青春偶像,此时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个机会,又哪里会就这么轻易放过。何况贺红梅也有自己的理由。
“我现在身着男装,只要我不说、你不说,谁知道我是个女的。何况现在的小说和电视剧里,哪本没有男装女装逛妓院的内容,你要是不带我去读者会不愿意的。再说了,你要把我一个人孤零零地丢在这饭馆里,万一发生了什么事我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到时候我看你怎么向老爹交待。”
贺远山被贺红梅痴缠得没有办法,再一想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于是在再三交待了她不准惹事之后,也只得带她来到了飘香院。
飘香院是一个很俗气的地方,装修布置得很俗气,姑娘长得也很俗气。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这是由于文化程度不同以及地方所处位置有关系的。若是把京城最雅致的雅琴小筑搬到辽阳,恐怕辽阳的大爷们照样不会卖帐,依他们的说法是:女人嘛,吹了烛黑呼呼的还不都一样。这雅琴小筑的姑娘长得倒是不错,可天天要和她们谈些什么琴棋书画,花了大钱却又不让碰,真是无趣得紧。
贺远山本也以为飘香院作为通辽第一大妓院,也该有点格调才是,却没想一路所见尽是庸脂俗粉不说,还有不少人公然在大庭里与恩客打情骂俏动手动脚。这让贺远山大为后悔,深恨自己一时心软,怎么就把妹子给带到这种地方来了,以后若是学坏该怎么办?
贺红梅胆子却大,她从没见过如此场面,瞪着一双好奇的大眼睛左瞧右看的。她越看得起劲,贺远山便越是后悔,下定决心以后再不能在原则问题上让步了。
不过一转过后院,便有了一种让人耳目一清的感觉。飘香院里的那些庸脂俗粉纷纷消失,四周假山小桥,流水依依,池塘上还有一架水车在缓缓转动,将一勺勺的水浇在正中那间小楼的屋顶上,然后从檐角滑落。浠浠漓漓的,似乎把那座小楼笼在一片烟雨之中。楼上挂着一副匾额,上写七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小楼一夜听春雨。
“好!”一看到四周的景致如此宜人,贺远山忍不住赞了一个好字。再看到那架水车的精巧设计,又忍不住赞了个“好”字。最后看到那笔走龙蛇的七个大字,他连赞了三个“好”
“好!好!好!好景致,好地方,好一笔好字。如此雅致的地方,想来主人家亦是一位妙人。”
“多谢贺大人谬赞,贺大人既已到此,不如进楼共品一杯茶如何?”一个清亮的声音自楼内传出。
张朝龙不知何时已经退了出去,院内只留下贺远山一行三人。贺远山听主人邀请,也不客套,哈哈一笑步入了小楼。
此时还是盛夏时节,但他们三人一走入房中,立时感到一阵荫凉,原来那水车将水浇在屋顶之上,还有消暑的作用。贺远山感到浑身上下一阵舒爽。
“佳客远来,未能出门相迎,还请恕罪。不过这泡武夷山大红袍洽巧泡好,请贺大人、贺小姐过来品一品,以作在下陪罪如何?”
贺远山徇声看去,不禁全身一震。
原来楼上缓步走下来一个白衣飘飘的男子,正立于楼梯口笑吟吟地看着他们三人。这人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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