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伟业已觉到背后有人袭来,但他艺高胆大,毫不在意,口中回着温义的问话,说道:
“你不要管我是谁!你说你是不是真的愿意!”
芮家个个武功不凡,那两位弟子出手如电,眼看就要抓住阮伟的后臂,却突见阮伟双手反背挥出,这一反背招法直为龙形八掌的绝招,两位芮家弟子那能躲得开“砰”“砰”两声,摔到地上,被制住穴道。
场上众人看的个个大惊,除了龙掌神乞外,无一人能看得出阮伟那记绝招出自何处?
温义却不觉到阮伟那招有何异处,楚然欲泪道:
“你说你是谁?”
龙掌神乞忽然叹道:
“他是阮伟,你还不知道。”
要知龙形八掌天下只有龙掌神乞一人会,而他从未传给别人八掌,只例外的传给阮伟五掌,阮伟无意中施出一招,龙掌神乞一看便知他是谁了!
温义陡然听到阮伟两字,整个人一震,竟呆住了。
阮伟不再隐瞒,柔声道:
“义弟,我是阮伟,我是你的大哥!”
温义呆愣中想到公孙兰的情义,想到阮伟的负情,胸中一阵冲动,忽然大声道:
“谁说我不愿嫁给芮家?”
镜容见到阮伟的招法,不敢随便派人再下场将他逐出城外,当下大笑讽刺道:
“真是可笑,别人愿意,他偏来多事,莫非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吗?”
阮伟热泪直流,他此时根本不觉到镜容言中的讽刺,声音哽咽的向温义道:
“你真要嫁给芮家?你真要嫁给芮家”
但听他声音越来越低,说到后来,已然无声,只是嘴唇在颤动,仿佛他再也不相信温义会愿意嫁给芮家!
温义忍住心中的无限悲伤,走过阮伟的身旁,走到镜容的面前道:“我愿意嫁给芮家!”镜容大喜道:“本主裁宣布姑娘以后为芮家中人,任谁欺负了你,便是芮家的敌人,赶明儿我再为你定下一门好亲事。”
芮家座中皆是一户之长,见温义生的貌美,都想为自己的儿子娶下这个媳妇,镜容话声刚完,已有七,八个五十余的芮家户长站起身来,大声向主裁道:
“这媳妇咱家定下了!”
镜容一看这么多人抢这门亲事,哈哈大笑道:
“不忙!不忙!以后再谈,以后再谈”
这时场中走下几位年轻的芮家弟子,将被阮伟制住穴道的两位兄弟抬起,欲将他俩抬出治疗。
突然阮伟好像发疯了似的,手脚飞快之间,将走下的芮家弟子一一点倒,然后掠到温义身后,一指点去。
温义暗暗悲伤之中,那防到阮伟突然一指点来,顿时被阮伟点住背后的软麻穴,倒在阮伟的怀中。
阮伟抱住温义,大声道:
“谁也不能娶她!谁也不能娶她”
镜容大怒道:
“你敢情活的不耐烦了,你点倒芮家弟子已经是罪不可恕,现在还敢逞强,来人呀!膘将这疯汉拿下。”
这时镜容身后跳出十余位身手矫健的芮家高手,将阮伟团团围住,温义没有被点住哑穴,只听她急急唤道:
“放下我,你快走吧!”
但见阮伟真像疯了似的,嘶声大喊道:
“谁也不能从我身边将她抢去!”
他一面呼叫,一面凶猛的向外冲去。
十余位芮家高手,岂是等闲人物,他们迅快合拢,各出绝招向阮伟身上擒去。
阮伟双手抱着温义只能双脚移动,但见他数步踏去,就轻易的走出他们的合围,芮家见到阮伟这种神奇的步法,莫不大惊,那合围的十余位芮家高手更是惊愕的呆住了!
镜容飞身跃出拦在阮伟的身前,大声道:
“你是何人门下?”
要知阮伟刚才的步法是温义父亲温天智的绝学,温天智的脚法天下无双,其中只有龙掌神乞走遍天下识得,镜容却不能认出,他见阮伟掌法与脚法俱不能识,心下大奇,待要问个明白。
阮伟此时一心想将温义救出,那管到别人的问话,一脚向镜容身前踏去。
镜容大怒,自忖武功了得,双手箕开,猛力抓去,暗道:“看你在我面前,还能逃得了吗?”
那知阮伟人在他面前,他一抓去却抓了个空,回头望去,不知何时阮伟已走到他的身后。
这一亲身经历,他才觉到阮伟身怀绝世奇功,眼下城中错非老佛爷与镜元兄外,恐无人能将他擒住,但老佛爷不能惊动,当下大呼道:
“镜元兄快来擒他!暗元兄快来擒他”
就这瞬间,阮伟已冲出十余丈,虽有不少芮家子弟拦他,那能拦住,只有眼见他冲出合围。
龙掌神乞暗中不愿将他俩人擒下,一直站在那里动也不动,不会儿阮伟已走得没有影儿。
阮伟冲出芮城府急急飞奔,生似后面还有不少人来追他,要将怀中温义放下,其实以他的脚程,谁也无法追得上,他早已将芮城府抛下很远了。
这时子时已过,深夜的寒气阵阵袭来,温义忽然道:
“大哥,你真的舍得我吗?”
阮伟陡听温义喊自己大哥,心中一阵甜蜜把她搂的更紧,声音微微发颤道:
“你你不再离开我”
温义轻声道:“你放下我!”
阮伟痴痴道:“你当真不离开我了?”
温义叹道:“只要大哥舍不得我,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阮伟听她这样一说,心中一喜,慌忙将她放下,他却忘了温义被自己点住穴道,那能站得住,只见温义咕咚一声摔到地上。
温义轻声一哼,阮伟吓的脸色苍白,急忙俯下身去,关切的问她道:“你摔痛了吗?”
温义的脸蒙在手上,没有理阮伟的问话,阮伟不知她生气没有,急急道:“大哥该死!大哥该死”
他说了好几遍大哥该死的话,才听温义娇嗔道:
“大哥没良心”
阮伟一愣,心道:“我怎么没良心啦?”
忽听温义声音微弱含笑道:
“傻大哥,你还不将我穴道解开!”
阮伟暗道该死,怎么尽说废话不将她穴道解开,难怪她说自己没良心,当下连忙挥手将她穴道解开。
温义穴道被解即刻站起,没见她说话就向前走去,阮伟大急道:“你你到那里去?”
温义看他着急的样子,才知阮伟榷是深爱着自己,不忍再令他焦急,笑道:“傻大哥,难道我们就站在这里过夜吗?”
阮伟患得患失,神智一时紧张过度,不觉伸手敲了一下自己脑袋道:“大哥真是昏了!”
温义返身握住他的手道:
“你心中真的舍不得我吗?”
阮伟傻傻道:“我不知道。”
温义一气摔下他的手,但听他接着道:
“但叫我离开你,我死也不会了!”
温义一听到这话,千缕柔情一一升起,扑头拥进阮伟的怀里,低声道:“我我死死也不会离开你了”
温义这时已深切了解阮伟待自己的心,在芮城府的一切,充分表现出他的真情,以往的事她再也不计较了,她只要目前确实证明阮伟是爱着自己就够了。
他俩相伴着向芮城府附近的城镇走去,一路上阮伟把在那次大会分别后的遭遇全盘说出。
温义听他说完一切,不但不计较公孙兰对阮伟的情意,反而怪阮伟对公孙兰太绝情了!
阮伟笑道:“你口里说不计较,谁知你心中在想些什么?”
温义叹道:“我就是气你在金庙见到我时,如同陌生人一般,那知你那时神智不清,怪不得你,兰姐姐对你有恩,我怎会再忌妒她呢?”
阮伟道:“你真的不对她忌恨!”
温义笑道:“你就是娶她,我也不会忌恨,反要替你们欢喜。”
阮伟脸色微红,呐呐道:
“我我怎会娶她”
温义见她大哥脸这么嫩,不由笑意盎然道:
“你不娶她娶娶谁讶?”
阮伟爱极温义这时的笑意,不觉出口道:
“我只要娶你。”
温义陡听他如此说出,心中虽喜,却也羞的脸色通红,不敢再说出一句俏皮的话了!
走到城镇,万家灯火俱寂,已是三更时分,阮伟找到来时投居的客栈,给温义另叫一间,分别安寝。
次晨,阮伟恢复原来的面貌,温义又着上男装,俩人合乘“白蹄乌”离开山西。
阮伟为要找剑先生告知虎僧约他相斗君山之事,定在今年腊月初一,想起与剑先生,曾在金陵锺静锺大叔家见过一面,如今只有再至锺大叔家,才能得知剑先生的行踪。
自从在西藏碰见锺静劝他还俗后,现在不知如何?就是温义也很关心,此去金陵一为寻找剑先生的行踪,再者也可顺便拜访锺大叔,他俩人兴致勃勃,一路直向金陵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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