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惜花郎君李油罐,是江湖采花淫贼,凡是女子都要对此人小心!”
李油罐道:“用不着你提醒,她就是要小心也没有用,在惜花郎君手中的女子,就如待宰羔羊,谁敢来救?”
公孙兰冷冷道:
“龙老前辈在这峰上,若不放下她,等下有得苦头吃。”
李油罐大笑道:“那老秃贼吗?区区看他下峰而去,才敢上来,谅他一时三刻不会上蜂!”
公孙兰怒声道:“恶贼!姑娘叫你放下她!”
李油罐讽刺道:
“凭你几手三脚猫的功夫,想命令惜花郎君,还不配!”
说罢,身腰一扭,要从公孙兰身边闪出,公孙兰这次有防,那容他逃出房外,一记“十二佛掌”拍出。
“十二佛掌”玄妙奇奥,虽是轻易一掌,吓得李油罐倒退三步,不敢正面交锋对敌。他放下温义,身形一转,双掌如飞抡出,交互急迅拍向公孙兰,公孙兰早已成竹在胸,看他来近,又是一记“十二佛掌”
李油罐以为她无法再攻入自己的掌影之内,那知眼睛一花,公孙兰的纤掌已到脸前,但听“啪”的一声,挨了一巴掌。
李油罐身形陡然在空中翻了三个筋斗,逃开公孙兰的掌势范围,其实公孙兰只能打到他一掌,第二掌攻来时他若存心应付,必定不会再被公孙兰打到。
但他被奇怪的掌法,吓破了胆,失去对敌的镇静。
公孙兰见他不敢攻来,让开房门,怒声道:
“你一个人滚出去!”
李油罐迅快挟起温义,公孙兰大怒道:
“放下她,姑娘叫你一个人滚出去!”
李油罐阴笑道:
“放下她不难,你把记载无上武功的克萨纳译经给我,我马上就放。”
公孙兰内心疑惑,却装做不知,道:
“什么克萨纳译经?姑娘没听说过!”
李油罐大笑道:
“区区在这山峰上搜索将近半月,古洞中克萨纳等十三人的身,我不信你没见过,还会不知克萨纳的译经吗?”
公孙兰暗道:“敢情他怕了龙僧,虽搜索到古洞,却不敢到金庙内搜索,今天还是第一次进入!”但她也不知克萨纳的译经在何处,只得正色道:
“信不信由你,姑娘从没见过克萨纳译经!”
李油罐“哼”声道:
“区区不信你没见过译经,竟能练出那套奇怪的掌法!”
公孙兰厉声道:
“说没见过,就没见过!恶贼快放下她,龙僧就要回来了!”
李油罐一听内心大慌,他那日已被龙僧的武功骇破了胆,在藏内听到金庙传说,寻来此地,虽发现此峰却不敢接近金庙一步,好不容易等到龙僧忽然下峰而去,才偷到此地,正欲搜索,发现公孙兰端盘走入温义房内,他好淫成性,跟踪而入,等见到温义比公孙兰更美,忘了时间及搜索,此时公孙兰一说,他不知龙僧何时上来,紧张的挟紧温义,大声道:
“你把刚才对敌的掌法口诀姿势写给我,便放了她!”
温义被他用力一挟,痛苦得低声呻吟。
公孙兰心肠甚软,不忍见娇美如花的温义受苦,怜惜道:“你放下她,不要挟痛了她。”
李油罐道:“你可答应将那掌法写给我!”
温义忽然大声道:
“你不要写给这恶贼,小生不领这个情!”
李油罐大怒道:“你说什么?”
说着手臂一用劲,但见温义立时花容失色,汗珠粒粒渗出,温义咬牙忍住,一声也不吭。
公孙兰虽有救她之意,却不敢将十二佛掌告诉李油罐,这时见温义声言不领情,便默不作声。
李油罐冷眼偷看公孙兰,见她无动于衷,陡然一个念头袭上脑际,阴笑连连的将温义放下。
公孙兰不知他要搞什么鬼,唯有挡在门前,防止他挟走温义。
李油罐狠声道:
“丫头,你要是敢冲上来救,我便一脚碎她的脑袋。”
公孙兰本有上前抢救之意,听他一说,倒忌惮起来。
李油罐哈哈一笑,左手“嘶啦”一声,撕破温义的长衫,右手跟着解开她里面的绸缎夹衣。
温义颤声道:“你你要干什么”
李油罐大笑道:“你口口声声自称小生,让区区看看到底是真的小生呢?还是假的小生?”
左手飞快掀开她的夹衣,顿时露出温义女子的亵衣裤,雪白粉嫩的肌肤,裎裸而出。
温义冷得牙齿格格打抖道:“恶贼杀了我吧!”
李油罐淫笑道:“区区那里舍得杀了这么惑人的美人儿!”
说着右手按到温义的胸上,温义如被蛇噬,惨声一叫,脸色死灰,那样子真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李油罐长笑一声,左手就要解开她的内衣,让她全身**,再加以调戏
在此危急一刻,公孙兰霍然道:“住手!姑娘把掌法秘诀写给你!”
李油罐停手道:“可不能造假!”
公孙兰怒道:“姑娘是那种人吗?你将她衣服掩好!”李油罐被那掌法迷住,倒舍弃美色,乖乖的将温义的夹衣盖好,但见温义闭着眼睛,清泪沿着眼角流下
公孙兰道:“纸笔何在?”
李油罐笑道:“不用愁!”
敢情他早已备好纸笔,要偷抄庙中的秘术,公孙兰拿到纸笔,微一沉思,即刻落笔随梦。
一刻过去,还没写好。
李油罐急道:“丫头要拖时间吗?倘若龙僧来到,我一脚先死她,看你还拖时间不?”
公孙兰冷笑道:“十二佛掌共三十六招,难道要姑娘乱写不全吗?”
李油罐陪笑道:“那你快写!”
再过一刻,公孙兰抛下笔,大声道:“写好了!”
李油罐道:“抛给我!”
公孙兰道:“你先解开她的穴道,姑娘才给!”
李油罐贪心甚重,心想鱼与熊掌兼而得之,他拿住温义的夹衣,作势掀开,阴笑道:“快给,否则我叫她当场现丑,做不得人!”
公孙兰急道:“姑娘给你十二佛掌抄本,但要马上离开!不要留难于她。”
李油罐哈哈笑道:“凭区区五奇之一的声望,信不过吗?”
公孙兰无奈何,只得将抄本抛去,大声道:“好!我相信五奇的声望!”
她那知五奇中,唯有他是个不重信义的小人,一接到抄本,就大笑道:
“鱼吾所欲也,熊掌亦吾所欲也!”
他正笑的得意之极,但见温义突然掠起,出手如电点在李油罐双手穴道上,抄本脱手飞出。
原来温义吃了血花酒后,功效未能完全散开,被李油罐在胁下用力一挟,血气汹涌散开,催发血花酒的功效,再加李油罐一阵侮辱,心中一急,血花酒的力量完全散发,在地上暗自运行调息后,自解被点的穴道。
李油罐万万也想不到温义会自解穴道,仓猝之变,无法防御,竟尔夫手被点住穴道。
温义如只飞燕,掠起身形,一把抓住飞出的抄本,双手迅快的将抄本撕成粉粹,再也无法拼拢。
李油罐见温义灵巧的身形,看样子还胜过公孙兰,自己双手不能动弹,若再留下去,只有自取其辱,趁她俩不注意时,逃逸而去。
血花酒功效完全发挥,温义功力陡增一倍,见李油罐逃出,不甘白白受辱,向公孙而一抱拳,道:“姑娘恩德,小生永世不忘,后会有期!”
她已失意于阮伟,此地不足留恋,急展轻功,追赶而去。
公孙兰看温义衣衫不整,露出里面女人的衣裤,分明是个标致的女子,奇怪为何她一举一动皆是男人的气慨?教人不易分辨出她是女人。
温义走后,公孙兰心中十分紊乱,不知将来会如何?她呆呆站在那里痴想,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忽觉一人在身后道:“兰姑娘!”
公孙兰回身欣喜道:“龙老前辈!”
龙僧慈笑道:“一个时辰前,我在峰上散步,忽然预感到师弟找出阮伟,不觉随意下蜂走去,倒真让我遇到他们!”
公孙兰大喜道:“阮伟回来了!”
“兰姐,小弟回来了。”
声现处,阮伟匆匆走进,忽见床上没有温义的影子,急问道:“兰姐,义弟到何处去了。”
后面跟着走近又聋又哑的虎僧,他见温义不在床上,也觉奇怪,因他只知血花有起死回生之功,还不知血花有增长功力的效能。
公孙兰见阮伟进来就只顾寻温义,心下微微一酸,好一会儿才将龙僧离开峰顶,一个时辰内发生的事故,原原本本讲出。
阮伟听到温义去追赶李油罐,大为着急,怕她不是李油罐的对手,向龙虎二僧揖道:
“晚辈得二位前辈深恩,终生难忘,此去天涯海角也要将义弟寻到,不知何日再见?晚辈告辞!”
虎僧挥手在空中写道:
“在中原遇到剑先生,给他说,今年腊月初一,约斗君山!”
龙僧道:“你的武功等于传自师弟,目下至中原,已是一流的身手,谨记着佛家“慈悲为怀”这四个字,好自珍重!”
阮伟在清晨下山时,不知到何处去找血花,正在冰漠上盲目乱找时,恰巧被虎僧找到,得知温义已经痊愈。
那知回来没见着温义,心中十分着急,听龙僧话一说完,便说声:“兰姐再见!”即匆忙出庙。
正拟下峰之际,公孙兰追出,凄凉道:“你什么时候再到西藏来!”
阮伟并非无倩之辈,想起当年的误会,事实证明他们父女并非觊觎自己的天龙剑经,但他不能舍下温义,只得低声道:
“我也不知什么时候再来,兰姐一片恩倩,伟弟永铭五内。”
公孙兰含泪道:“我不要你记住恩,但要你记住情,你你不要忘了我,我我等你”阮伟为难的迟疑一会,才低吟道:“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这句话说得很明白,道出自己并非无倩,谁教我们当年彼此误会了呢?如今心中已有他人,怎可再接受你的感情
公孙兰跟着吟道:
“此情可待成追忆此情可待成追忆相思难忘,何堪追忆!不!”
阮伟忍心挥手道:“而姐再见!”说罢头也不回,飞快下峰!